46个儿子?你妈真会生(不是骂人, 真的),然后, 开你妹的车…呃~你还有妹妹?好吧~这是骂人和你妹妹没关系,你听不懂也没所谓。
————by安炸『毛』数学不好你弟妹那么多我头晕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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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过茶杯, 我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提前预支了后半生全部的自制力, 才压下内心咆哮而过的一群群草泥马,和波澜壮阔的吐槽:
你妹的‘其他兄弟也可以’,你妹的‘46个儿子’,你妹的‘所有候选者都参加’…是海贼都这么没节『操』, 还是你们姓夏洛特的完全没有下限啊?!
因为你妈(这不是骂人)有43个丈夫, 所以在你的认知里女人都开后宫吗?无论是伦理障碍还是认知偏差, 都是心理疾病要尽早就医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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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手而去的上好骨瓷茶杯摔在地上碎碎平安,杯子里顶级的红茶泼了半张桌子都是, 当然,夏洛特麻薯妖怪卡塔库栗躲过去了,在茶杯飞到脸上的前一秒, 他微微偏了偏头, 精准又及时的避开攻击。
再当然, 我也没想过会真的砸到对方,他一个通缉令上边的悬赏金额高达十亿多的海贼(罗西南迪帮忙普及的常识嗯~),能被红茶泼到脸才奇怪, 这只是我宣泄愤怒的潜意识举动罢了。
因为打不过嘛~不管之前还是现在, 先前冲突中好几次险些被缠成草履虫的我表示, 当敌我双方武力值有那么点差距的时候,做人就必须识时务。
既然武力解决不了问题,那么,现在就是[非暴力不合作]这种模式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嗯~
隔了会,好悬才把快要爆血管的怒气值降低下去,我用标准的死鱼眼盯住还是一脸巍然不动的夏洛特麻薯妖怪,深呼吸几次,勉强还能保持平静的开口,“很抱歉,手滑了——”
↑↑↑作为一个有节『操』有下限的家庭主『妇』(伪),我肿么能和这帮简直活在隔壁次元的海贼一样野蛮呢对不对?哪怕是一言不合就丢东西,也要有堂堂正正的理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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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厢我的话音落下,被‘手滑’的夏洛特麻薯妖怪卡塔库栗眼睛里比冬岛妖风还冷的目光顿了顿,悬的手慢慢抬高了把大『毛』围脖往上拉几公分,随即又双手抱臂重新靠回椅背上去。
他的反应让我在心里冷哼一记————原本,许是下意识反应吧?杯子飞过去的瞬间,他看着纹丝不动一双手手臂上的肌肉却猛地绷紧,其中一手手腕更是抬了抬象是要反击,不过到底没有做什么只是偏头避过去,随后抬起的手改成去拉高围脖…
这种毫无停滞的动作看起来象是,他原本就打算拉高围脖而不是反击,嗯~掩饰得不错,至少看起来貌似乎脾气很好的样子,尤其是反衬刚刚我闹的动静,他默不吭声盯着人看的模样…
俨然就是…嗯~我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而他情深义重百般容忍?
然后,也不知道这种好脾气形象能装到什么程度?
被这家伙的反应激得额角青筋一蹦的我,立刻转手就要去拖搁在最近位置的那个装满甜甜圈篮子,打算再接再厉一回。
虽然一再『乱』扔东西会像个泼『妇』,可我一肚子火没完全熄灭…加上他那副波澜不兴的死样子,简直越看越火大。
果断的还是再‘手滑’几次吧!<(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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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探出去的手指尖堪堪触及装甜甜圈的篮子边缘,还没等施力把它朝着夏洛特麻薯妖怪卡塔库栗那张棺材脸掀过去,腕骨就被斜地里探过来的另一支手轻轻扣住。
继续丢东西的打算被人截胡,我就满脸横肉的拿眼角瞥向身侧————制止我的人是长子,夏洛特糖果话唠佩洛斯佩罗。
原本安安静静作壁上观的糖果话唠速度倒是很快,一眨眼就从他自己的座位里窜到我边上,嗯~确切的说是后边,这会探出半身,一手擒住我的手腕。
因为靠得近更也因为他的身高同样有点过分,这种姿势的情况下根本看不见这男人的脸,我只能看见几乎屏/蔽视野的…柠檬黄大衣一片衣襟,和水果糖造型扣子…
“呵呵~小糖果的脾气可真坏啊~”黏腻的,带着奇怪卷舌音的腔调在我耳边这样说道,“甜甜圈是我弟弟最喜欢的食物呢~怎么可以浪费他的心意?”
说到这里很奇怪的顿了顿,然后…语调拐了个弯,“就算你确实很讨厌我弟弟,这样浪费食物可不是好孩子啊~”
带着一点点责备的口吻,像是大人在对闹脾气的熊孩砸说话…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靠得太近了…我默默一抖,除了俯低说话时拂过耳廓的微微温热呼吸,鼻端更不可避免的嗅见对方身上的味道。
话唠长子身上有糖果的味道,裹挟着微不可察的血腥。
绵缓的呼吸,血『液』流动,心脏的跳动频率有些快,男人正值巅峰期的身体散发出一种美妙信息,缓缓的在空气里溢散开。
我坐着不动也不言语,只觉得…恍惚间整个人都不太好。
真的,靠得太近了,话唠长子身上除了糖果更带有新鲜血『液』的味道,糅杂之后沿着鼻端被吸入肺部,经过发酵酝酿,感官神经回馈给大脑的是…
甜甜的,象是我喜欢的桂花蜂蜜的味道…带着力量的精气沿着伤口细细渗出…真是,颇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诱『惑』力。
这一瞬间超过安全距离的夏洛特佩洛斯佩罗,让忽然想起只吃过早餐就出门,结果意外频发到现在滴水未进的我,慢慢的嗯~觉得…
有点饿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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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静默过后,许是见我僵着没反应附着在腕骨上的禁锢松开,之后,夏洛特糖果话唠佩洛斯佩罗直起身退后少许,接着又笑了声,说道,“呆住了呢~总不至于是吓着了吧?”
“小糖果你胆子可真小啊~”说话的腔调依旧古里古怪,虽然不是很找打可也差不多了,里边带着的浅薄笑意更是很明显,生生就叫人听出一股嘲讽意味。
↑↑↑总,总觉得…如果,把说话时候自带的八分音符,和那个糟心昵称去掉…他这诡异的口气,这遣词用句习惯,还真是有那么点耳熟来着…
想了想,我把已经到了嘴边的,对这糖果话唠和黄猿大将是不是有关系,的问题重新咽下肚去,顺便脑袋也压低了些盯着眼前这一块桌面,别说开口就是大气都不想喘。
因为我担心等下张嘴了就忍不住要干点不和谐的事出来,比如把人按桌上啃一口什么的,囧。
这男人夏洛特佩洛斯佩罗带着伤…他的血对我来说,有点太挑/逗了摔!
麻蛋!象这种情况和上回碰见青雉大将那么相似,等下特别不幸要是我压力爆棚…不行!我在心里慢慢的抱头蹲地,外带泪流满面,不能继续想下去,太蛋疼了!
这一刻我在心里默默哀嚎,眼角余光里却又瞥见退开的这男人忽然再一次靠近,呃~确切的说应该是把手伸过来————
夏洛特佩洛斯佩罗变魔术一样,手指间变出一支圣诞手杖糖,然后把它递过来,音调也跟着变得缓和些,“好吧~吓着你是我不对,这个给你——”
“乖乖的哦~”
伴随着他这种很明显是诱哄语气的说话声,红白卷纹的手杖糖果就这样被递到眼前,我的视线不自觉落在拈着它的…手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涂着深紫『色』指甲油有点特立独行…
探长的手衣袖里『露』了一小截腕骨,戴着深红『色』圆珠手串,再深处隐约有一线雪白绷带…
血气正是从那里边若有似无漏出来。
仿佛是浓郁的桂花蜂蜜甜香…细细闻了却又藏着些别的味道…
怔愣几秒钟,我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狠狠抢过杵在眼皮底下的手杖糖,之后身体往后倾几度避免靠得太近发生悲剧,“你的伤口快崩开了,离我远一点。”
一边说一边深深磨牙,对这只话唠长子的不自觉,个人表示十万分唾弃。
带着伤靠近不说还这么香,对五感偏敏锐已经可以当它是个锅的我来说简直折磨人嘛~等下不小心把他堵上嘴吃一回…
呃~为了防止被引爆食欲导致和四皇之一结下杀子之仇,说完我就迅速撇开脸,不得已的把目光投向另一侧的次子————虽然这麻薯妖怪很糟心,可好歹没有外伤,不会让我肚子饿。
…………
这一刻视线对上麻薯妖怪…他同样盯着我这里看,眼神却仿佛落在更后边些他哥身上,眸光暗沉,眉心颦起浅浅的纹,看起来不太愉快?
顷刻间察觉到我看他,夏洛特麻薯妖怪卡塔库栗的视线焦点移了移,抱臂的双手探出一支,戴着墨黑手套的手扶在桌子上,也不见有什么准备动作,许多…圆圆滚滚小丸子…真的是小丸子,咕噜噜的从掌心冒出来…
然后它们堆堆在他面前放点心的瓷盘上————和蛋糕放一起,堆得冒尖…
最后,麻薯妖怪在我莫名其妙的瞪视下,把装满丸子的瓷盘默默推过来,长手臂横过大半张桌子,直到把它推在我面前。
还是不说话,只是,看他那先若有所指盯了盯我手上那根糖果,随即又看看装满丸子的瓷盘的眼神…真真是无声胜有声。
‘收下我哥的糖果居然无视我给你的丸子,不给面子?’————约莫就是这种意思,囧。
在心里揣摩一番夏洛特麻薯妖怪那眼神想表达的威胁,一脸黑线的我默默地把长子塞过来的糖果搁到面前这个瓷盘里堆的丸子堆尖上,紧接着飞快收回手。
之后,沐浴在两道含义未明的视线下,我被闹得完全没脾气的说道,“抱歉,如果没什么事…”
开口的同时左右看了看这两位夏洛特,忍住抬手扶额的冲动,和梗在心头一口老血,接下去好声好气的继续商量,“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请借我一个房间休息。”
想也知道这两只肯定不会放人,所以啊~我特别识时务的开口‘借宿’,这场分明不是同一个次元的谈话,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呢~果断的必须暂时撤退。
就算再有别的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也得等我缓一缓,现在、完全、不想看见他们的脸。
_(:3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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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的暂时退场的建议没有得到反对,于是,施施然离开那个谈话的下午茶房间,嗯~还是先前领着我来的人带路,过程省略,总之最后就是到了‘借宿’的房间。
它应该位于城堡深处吧?具体坐标不晓得,反正一路上感觉就是被带着往更深处走,而且领路的人大概就是要绕晕我,走的路线简直九拐十八弯,外带每逢分岔口都有全副武装的象棋士兵把附近比较醒目的标志给遮得严实,这样。
其实在哪里落脚对我来说关系不大,因为就算要逃走,我用的也不是正常人类走的通道。
关键是要救回小蜗牛罗西南迪,他和我一起来的,要回去当然也得带走。
先前之所以好声好气去和两个夏洛特见面,理由也是小蜗牛在长子手里,可我刚刚没看见罗西,估计是被藏起来了吧?
所以啊~只能按兵不动。
至于他们言之凿凿的婚约,我个人表示,没关系,总能找到解决办法,不着急,要是不幸的不幸,他们真的不识相…
‘丈夫’也是可以变成‘亡夫’的…记得曾经看过的一篇心灵(毒)鸡汤里说得很对,女人就算有事也别瞎吵吵,太磕碜,学学潘金莲,不喜欢的毒/死就好嘛~
‘未亡人’这种身份对于已经当了十几年寡『妇』的我来说,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
等到领路的人恭恭敬敬退场,房间门阖起的瞬间外边走廊里有纷沓而至的脚步声,我回头瞥了眼,不出所料看见一群群戎装象棋士兵分守在门外。
被软/禁了————这也是意料之内。
站在原地沉默两秒钟,我啧了声,随即将那些种种抛诸脑后,转眼环顾起室内。
借宿的房间很宽敞,很…充斥着和这城堡相近的诡异风格。
装潢是能叫人眼花缭『乱』的粉嫩嫩『色』系,一屋子蓬松松圆钝钝,简而言之,如果扣掉无论什么都是超级大号,和,不知怎么除了城堡里到处能看见,这明显是卧室的房间里居然也有好多镜子,这两点,那么————
七岁之前的儿童会很喜欢画着云朵的天花板,和满屋子做成点心或者水果形状的软垫玩具摆设,而少女心爆棚的会中意这些粉『色』系地毯、窗幔、公主式的床,象牙白描金边梳妆台和柜子…
可惜我一个年过三十的家庭『妇』女,站在这里总有一种自己跑错片场的诡异感觉。
如此、如此、如此童趣和少女风合璧的房间内部,真叫人眼睛疼。
花了点时间看完房间顺便挨过一阵鸡皮疙瘩,满头黑线的我拖着重如千钧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到大床边,掀开被子确定底下没有藏什么不和谐的东西,然后…
躺到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闭上眼睛开始第二轮牙疼。
审美如此凶残的房间,就是不知道原本是谁的被我借住?总不至于是麻糬妖怪吧?按照型号来看倒是颇合适,可是…嗯~他…
一个身价十亿多、年纪肯定不小、的大海贼(男)…应该不至于吧?这种小公主似的房间…
不小心以这个房间为背景,想象了下夏洛特麻糬妖怪卡塔库栗呆在里边的画面…下一秒,我默默把自己蜷成一个团,好悬没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可怕了,囧。
睡觉睡觉————
最后,说起来,这床垫什么材质?看着厚厚的很结实人躺上来居然qq的弹『性』十足,很舒服嘤~
…………
总觉得被床铺的绵软征服了的我,默默翻滚一圈,把自己埋得更深…
…………
…………这是睡梦里不知道占了别人多少便宜的分割线…………
…………
我是被吓醒的,原本也没有睡得太沉,哪怕床铺很舒服被子透着一股太阳暴晒后的香味,在这陌生地方我也是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断断续续打了几个盹。
现在被吓醒了,因为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先是房间很大很大床铺也很大很大,我先前怀疑这房间也主人是谁也是因为太大了,单是床铺就是马林弗德家里半个卧室大小,够我睡觉的时候连续滚好几圈的样子————然后,睡觉的时候我确实滚来滚去,抱着等身枕头,埋被子里…
依稀仿佛是有撞到过什么,我以为是床柱子就往回滚…因为懒得睁开眼睛,挪动着挪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枕头弄掉了,闭着眼睛在被子里『摸』啊『摸』…『摸』回来了继续抱着睡…
结果…现在,我抱着的是…啥?
强迫自己睁开快黏在一起的眼皮,然后一低头定神一看,我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就往脑门心直冲:一截窄削精瘦的腰…
八块腹肌线条简练,均匀的小麦『色』皮肤,一侧腰腹是『骚』粉的放大版条形码状刺青…
我面朝下趴在腰腹上,支起身视线略略放低些刚好能看见黑暗系重金属风的骷髅头皮带扣…
这谁?!我应该抱着翻滚的等身抱枕哪去了?!
我我我…
我我我…
…………
呆滞了好一会,沉浸在巨大惊吓中的我恍恍惚惚的,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脖子僵硬得象生锈的齿轮,甚至能透出咔咔咔钝响——
抬头,再抬头…
掠高的目光越过被我一双手压住的八块腹肌腰腹,越过没有黑皮马甲掩护的肌肉贲起胸膛,然后,看见了一丛『毛』绒绒大白围脖,囧。
夏…夏洛特卡塔库栗…啊啊啊!
我整个人趴在麻薯妖怪身上一双手抱着他的腰脸都埋进腰腹去了啊啊啊啊啊!
这一惊简直如九霄神雷硬生生从天灵盖劈下来,我瞪着快要脱窗的眼珠子,倒吸一口气,整个人一瞬间就跳起来。
同时,蓄势待发的一记尖叫脱口而出:
啊啊啊啊——“啊——唔?!”
尖叫声才刚开了个头就被后边无声无息绕过来的一支手捂回去。
同时,手忙脚『乱』从男人腰腹上跳起来的我被一股力道狠狠一攥,顷刻间,背脊不受控制的往后撞到一个温热坚实障碍物上,糖果和淡淡的血腥味从后边笼上前。
“小糖果你好吵啊——”
漫不经心的语调,音『色』里裹着几丝惺忪,慢悠悠的钻进耳膜,然后顺着神经窜到脑子里,在意识海炸成一幕幕灾难现场。
“嘘~乖乖~别紧张别紧张——现在是深夜,叫得太大声会把别人吵醒呢~”
开口的时候鼻息喷在我的耳朵上,还有柔韧滑腻的触感滑过去一下带出湿漉漉的痕迹…碰触到的位置象是被沸腾的水蒸气烫过,让人浑身发抖…
贴得太近了,隔着衣裳布料甚至能感觉到糖果形状的扣子硌在我的背上…
夏洛特佩洛斯佩罗啊啊啊啊啊!
这两兄弟怎么回事??!!
…………
睁着几乎要掉出来的眼珠子,我被现在这种难以言喻的情况吓得什么也不能想,整个人放空了死死瞪住被闹醒之后慢腾腾坐起身的麻薯妖怪。
身高是我翻一倍还多的男人冷着一张脸,沉沉的抬手捏了捏眉心,之后才抬眼睛看过来,目光对上我的时候顿了顿,眉心又皱了皱才开口,“佩洛斯大哥,吵的人是你。”
说话间那双伸得很长很长的腿收回来,直接盘膝,双手搭在膝盖上,居高临下俯视人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情绪。
之后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在理清『乱』码似的睡前醒后种种状况之后,我一脑门青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也顾不得这会和夏洛特家这两兄弟躺一张床上的画面有点危险,狠狠扯开捂在嘴上的手,龇出一嘴鲨鱼牙,“你们为什么会和我睡在一起?解释一下!”
我分明记得睡觉前房间里连个鬼都没有,一睁眼床上能多出两个男人来!
不解释就给我去死!
这是『逼』我真的打断你们第三条腿吗?王八蛋!
…………
然后——得到的回答还是来自不说话会死星人的长子。
“呵呵~小糖果质问人的气势满满呢~”横在腰上扣紧我的手臂紧了紧,人也跟着凑近些,“不过,是小糖果你先抱着我弟弟不放的哦~”
“你睡着的时候真可爱啊~”
“象小孩子一样踢被子,帮你盖回去居然就抱着人不放呢~”
长子说得有理有据,条理清晰,顺便还把尖尖的下巴从后边搁在我一侧肩膀上,先前扯开的手同时环上来,衬着他猩红的舌头,怨灵缠身似的,“看你睡得那么可爱,我们也就——呵呵~”
跟着一起睡了吗?我的额角又迅速起了一片青筋,磨牙声咯吱咯吱,“那么,请问,为什么!你们会跑来帮我盖被子?”
↑↑↑我承认,睡觉会钻被窝和『乱』抱东西都是我的『毛』病,这锅我背一半,可是!关键是!你们两个『摸』进女人的卧室‘帮忙盖被子’?!变/态的吧?肯定的吧!
许是觉得我太好脾气?话唠长子这次没有回答就是吃吃的笑。
隔了会,倒是闷不吭声的麻薯妖怪散瞳的眸光收敛聚焦,复又开口,“这里原本是我妹妹的房间。”语气相当正直,合着他冷峻沉稳的神『色』,简直正义凛然。
你妹!我嘴角一抽,脸『色』更难看几分,紧接着扣在腰上的手总算松开,长子糖果话唠悠悠的非常愉快的开始另一番啰嗦:
“别在心里骂我是变/态哦小糖果~婚礼举行之前我们什么也不会做。”
“我和弟弟原本只是想来看一看客人有没有安置妥当而已,啊~还有顺便…”
尾音拉得长,带着点卖关子似的悠悠然,等我偏过拿眼睛瞪过去,就见后边这个长子同样盘膝坐着,还是那身柠檬黄大衣,手上却没有糖果手杖,“带了见面礼给你哦~”
他这样说,同时手腕抬高了在半空中一挥:
还是那种魔法似的超人系恶魔果实能力发动场景,琥珀『色』糖浆从指尖凭空生出,象是拥有自我意识那样落到床铺外…隔了会,好几个箱子在我瞪圆了眼睛的注视下被裹着悬浮起来拉近,缓缓移动到这张超级大床上。
接着,箱盖子自动打开,往下倾倒————
下了一阵黄金雨…
能闪瞎我钛合金狗眼的,许许多多的金币、珠宝,叮叮咚咚倾倒在被褥上。
好几个箱子装满财宝,它们这会被一股脑倒在眼前,堆得小山似的…
“既然你不喜欢甜点,财宝如何?”
“送给小糖果你的,这些只是我和卡塔库栗的份。”
“如果觉得不够,就通知其他兄弟也来见一面。”
夏洛特糖果话唠佩洛斯佩罗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听说,正常的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模式是送合心意的礼物,妈妈很喜欢宝箱,我希望小糖果你也会喜欢这份见面礼。”
…………
艰难的闭了闭眼睛,在被堆满视野被室内灯火倒映出的珠光宝气刺瞎之前,我转开直视它们的目光,十万分无语的看向‘送礼’能把自己送到床上来一起睡的两位夏洛特。
总觉得…这种时候只要面无表情就好了,真的。
…………
接下来又安静了好一会,可能误会了我的沉默是同意?静静盯着我看的长子嘴角咧开的弧度变得大了些,眼神依稀是满意?的点点头,“妈妈这几天在接见使者,等那些事告一段落我们就带你去蛋糕岛见妈妈。”
自顾自做了决定之后他又把手『插』/进大衣衣襟,从内侧口袋里『摸』出一件什么递出来,接着说道,“见过妈妈之后,小糖果将成为夏洛特家族的新娘。”
他在我莫名其妙的瞪视下把一份粉红『色』的精美请柬塞过来,下巴抬了抬示意我看,“这份请柬是妈妈的茶话会邀请。”
等我低下头去看,他又在耳边继续啰啰嗦嗦:
“哪怕是地狱的恶魔都不能拒绝邀请的茶话会。”
“小糖果你想拒绝吗?我劝你最好不要,因为会收到礼物哦~”
我正把所谓请柬拿在手上却没有打开它的欲/望,听得这种说法,眼皮慢慢撩高几分————夏洛特佩洛斯佩罗的脸上带着笑容,狭长而锋利的眼角营造出一种阴邪的压迫感,“礼物可能是小糖果你某个至亲之人,也可能是你心爱之人的头颅。”
“虽然暂时查不到你的经历,可是,千万别小看bigmom海贼团的情报网。”
“我不希望看见小糖果你为了心爱之人崩溃哭泣的脸啊~”
所以…你们果然还是查不到安娜的生平,对吗?安娜的所有资料都被黄猿大将列为最高机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泄『露』。
我挑了挑眉梢,错开和他对视的目光,垂下眼帘,翻开手上请柬一角,迅速扫了眼上边的日期,随即合上它。
飞快计算过时间,我欣喜的发现,嗯~请柬上的日子差不多也是回归的点,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必须找回罗西南迪…
因为时间悖论,夏洛特佩洛斯佩罗拿给我的请柬,上边的日子恰恰好是我和赤犬大将从另外那个世界归来之时,记得当时是接近中午来着?
同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方,其中一个必定会被排斥,两道不同的轨迹碰撞的点,就是能够纠正错误的契机。
…………
这样一想,绷紧的肩膀就松弛下来,我微笑着抬起眼睛,然后翻脸不认人,“还有事吗?没事请滚吧~我要休息了。”
“顺便,把这些东西带走。”
嫌弃的拿下巴点了点堆了大半张床铺都是的黄金财宝,我一脸牙疼,“会硌着我。”
另外,既然桐生高雄和你们彼此各怀鬼胎,那么,很多东西相信你们也是一知半解。
看了看杵着没打算动弹的两只男人,我笑得越发鬼气森森,“桐生高雄没告诉你们吗?鬼族苍龙的食谱上唯一的美味是人类,尤其是二位这样,力量恰好处于巅峰期的强者。”
“想结婚也可以,只要你们有在床上送命的觉悟。”
↑↑↑我不介意成为一只黑寡『妇』,如果把我『逼』急了。
我刚刚说完,一直安安静静呆着的次子,夏洛特卡塔库栗忽然开口,“那种事你不需要担心,死掉的话只能证明比你弱小,那就是没有价值的废物。”
“夏洛特家族也不需要废物。”
言语间,麻薯妖怪那双狭长锋利的眼睛微微眯起,眉宇间蓄着浅浅的杀机,“你说结婚了,那么,逃走的话那份装在匣子里的礼物将是你丈夫的头颅。”
他语调不咸不淡,象是在说明天天气不错那样,对上我斜乜的视线,这麻薯妖怪还是面无表情,“丈夫也可以是亡夫,对吧?”
亲,你现在的说法,和我之前的想法简直不谋而合————我木着脸,连翻出三白眼瞪他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