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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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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守在门外的卫兵通报巴士底中将即将到访,我迅速收起凶神恶煞表情,捋顺了满脸横肉,放软腰肢,默默的把自己塞进黄猿大将的怀里,一本正经的开始扮演他大爷的‘宝贝儿’。
这是先前黄猿大将和我经过一番友、好、商榷之后(他单方面拍板)决定的,呆在双子岛海军基地这段时间里,我需要配合他,在外人面前扮演黄猿大将心爱的情人,这么一个形象。
因着他要圆谎嘛~他大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双子岛海军基地,据他说,总得给这边的驻军一个理由,不然很容易引发军心不稳。
究竟是不是那么夸张,话都是黄猿大将一个人说了,具体我不晓得哦~
反正他是这样说滴~
大意是:
海军本部和各支部的关系历来很微妙啊~他身为本部大将这次忽然闹出微服私访,肯定会触动某几根敏感的神经啊~
他确实不是因为公事或者秘密任务来的,可也架不住别人多心脑补啊~万一那些人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之后闹出点什么事端来就不好了嘛~
所以要给出一个不那么正经的理由,好让某些人安心。
呃~于是,正义凛然的黄猿大将表示,为了海军阵营的和谐稳定发展,他必须是‘急着见情人’才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双子岛。
然后,被坑得一脸血的我只好赶鸭子上架的变身他大爷的‘宝贝儿’,反正也不需要什么精湛的演技,只要催眠自己是一只安静的花瓶,或者什么人型挂件就好。
角色扮演就角色扮演,谁让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呢?
要知道我的档案挂在海军科学部,我也好几次用‘执行秘密任务’作借口骗呃~说搪塞比较妥当,反正阿拉巴斯坦那次,还有G-8支部那次,都是靠着海军科学部的金字招牌才让我转危为安哒!
总之…六月债还得快。
顶头上司要求配合的时候,我找不到正当理由推脱。
所以变成现在这样。
虽然对于黄猿大将说的某些严重后果,我个人表示存疑,不过————官/场往来的潜/规则…种花家出身的我多少还是知道些。
自古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黄猿大将忽然造访,双子岛海军基地理所当然不会没有动静,哪怕这位大将自称是来‘私会情人’,该来见他的人也肯定不会少。
这不,巴士底中将就快到了。
…………
见客人的地方是能摆酒席的这半,毕竟双重格局后半部分是寝室,属于私密空间。
昨夜的残席一早就有人来收拾干净,连带那些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按照黄猿大将的要求,添加几道屏风在中央隔断,一套三件沙发,作待客用。
双人这张现在挤着两个人,黄猿大将,和我。
…………
贴过去,想想觉得不对就又往上挪动,说起来,我如此正经的人,怎么可以靠男人的腰腹如此近?绝对不行,必须再爬高一点。
毛毛虫状挪动几下,抵达安全高度,最后努力伸长双手,让自己犹如怨灵缠身那般扒拉过去,虽然辛苦一点,可也总比有伤风化的好。
托黄猿大将一双大长腿的福,虽然两人身高差距悬殊,不过因为他的腿占的比例大,坐下来以后两个人摆出亲密姿势,也还不算太难为我。
大功告成,然后微笑。
一侧脸颊贴上一块细腻绵软布料,还有隔着单薄衬衣紧实而条理分明的肌肉,哦~还有沉稳的心跳,因为我靠在他左侧胸膛上。
也还是黄猿大将说的,既然是要取信于人,最好就是弄假成真?呃~形容得不对,他说的意思是,细节也必须做到毫无破绽?
只有真正放心的人才被允许靠近要害部位,安娜可不能反应过激哦~不然我可惨了呢~
↑↑↑他的原话来着,就是这会我一边耳朵压住的位置,他的心脏附近。
黄猿大将是个细节控吧?我想。
也可能他是统帅海军科学部太久,以至于染上那帮高知分子的吹毛求疵癖,而且还发作了。
不过我决定还是顺着他,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在海军基地里边也需要装腔作势,还有,明明很担心我一个激动挠他,结果还是自讨苦吃。
大概是个人爱好?
抖m?
所以说,海军本部这帮子高层们果然是各有各的毛病,懒散大叔青雉,偏执狂赤犬,现在是抖m黄猿,不是禽就是兽,坏毛病也不重样,真叫人担心战国元帅的血压。
( ̄_, ̄)
…………
摆好姿势,接着我半仰起脸,试图让自己用充满‘爱意’的目光瞻仰他,顺便笑得象朵白莲花————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大树我是菟丝花…这样。
↑↑↑根据我十几年呆在马林弗德,观察过无数对露水鸳鸯之后的模拟,一个合格的,海军将领身边的女人大概的表现。
可惜,我的表演似乎不太成功?因为反手搂过来的黄猿大将拿眼角余光斜乜一眼,原本大概是下意识动作,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瞥一眼过来,眼神呆了呆,紧接着嘴角就抽了。
“耶~你这样看我可真是…”
许是顾忌到屋子外边即将到访的巴士底中将,黄猿大将把音量压得很低很低,低到接近耳语的程度,然后,毫不犹豫的吐槽:
“充满了杀气。”
“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看自己的情人,安娜。”他的嘴角抽得好似面部神经失调,象是在看着什么惨不忍睹的东西,“你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是你的仇敌。”
————好吧~我收起充满‘爱意’的目光,从善如流的改成…面无表情。
目睹这一番改变的黄猿大将抽完了嘴角立刻又把眼角抽了抽,也不说话就是把另外那支手横过来,掌心摊开了盖在我的眼睛上。
短暂的静默过后,低沉的声线里掺进几丝磨牙音,“现在你让我觉得自己是只草履虫。”
“长生种的傲慢,真令人不悦啊~”
↑↑↑所以说,到底是希望我怎样啊?趁着眼睛被遮住,我默默的狰狞了一下。
你妹的‘长生种的傲慢’,我这分明是在模拟一尊石像好么?
还让不让人好好的扮演‘心肝宝贝儿’了?
如此之典型的沟通不良引发的惨剧,个人表示,回头要是穿帮了我一定不负责任哒!
…………
…………
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之后,酒室的门被候在外边的卫兵拉开,双子岛海军基地最高指挥官,斩鲨巴士底中将抵达,宣告了我人生中最不正经的一次角色扮演即将上场。
这时候我保持着一侧脸颊贴在某个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人象树袋熊扒拉在高大威猛的某人身上,的姿势,放空脑子。
表情用的是…躺自家床上即将入睡的昏沉沉波段。
好为人师的黄猿大将虽然很不满意我的表现,不过时间来不及,从卫兵通报直到巴士底中将抵达,这点功夫他没办法见缝插针的教会我,什么是‘面带红晕眼波似水’————就算掐我的脸颊也没用,他很失望的告诉我,拧红了脸颊因为痛变成荷包蛋眼的我像只河豚,囧。
而且对着他的脸,我也没办法催眠自己该怎么用,慈祥的看着自家熊孩子的目光盯着他…
所以他只好任凭我自己琢磨该怎么发挥。
然后就是这样。
…………
我侧着身半靠着黄猿大将,一边想象自己压住的是床单,一边拿眼角余光悄没声斜乜,酒室出口的门那边,此刻施施然登场的拜访者。
斩鲨.巴士底中将。
魁梧的男人戴着标志性的牛角面具,穿得很正式,西装领带,雪白将领披风,不过因为是来见军衔高过自己的大将,进屋前就随手把他那柄斩鲨刀交给守在门外的部下。
不多时,开启的门在巴士底中将进入室内后重新阖上,徐徐闭合的门扉把卫兵和随行的下属挡在外边,顺便挡掉那些人投来的,饱含各色意义的诡异视线。
↑↑↑打从黄猿大将现身,这屋里陆陆续续来过几拨人,个个都是一脸恭恭敬敬外带时不时拿暧昧又好奇的眼神,很隐晦的打量,几次三番下来我被看得脸皮都厚了好几寸。
我知道,自己会如此引人注目,和黄猿大将特不要脸的暗示和特不正经的举动脱不了关系,不过算啦~我已经看开啦~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桃色新闻要满天飞,随它们去吧~
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来着。
…………
悄没声的又一次阿q精神一把,之后我的注意力集中到朝着沙发这边走来的人身上,然后…或许是错觉?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巴士底中将貌似乎不太高兴?
他戴着面具看不清脸,却在我瞄他的这一瞬间脚步微不可察停顿了下,下一秒又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径直走到沙发这边,选了张单人沙发坐下…
双手抱臂,架起二郎腿,一副经年累月沙场征战的气势,之后,隔着面具,如有实质的视线扫过来,随即又哼了声,很明显就是针对我。
我迅速收回注意力,这一刻下定决心做一只黄猿大将身上的挂件,安安静静的那种。
有鉴于昨天不太愉快的初次见面,和护士长为我们双方介绍之后,巴士底中将口中那个老长老长的定语,‘和弗里茨相亲被鬼蜘蛛抢走最后跟了黄猿’…
我深深相信,双子岛海军基地的最高指挥官对我的印象差到极点…然后,这会又亲眼目睹如此有伤风化的场面…
呃~也不知道还得滞留几天,现在开始果断的死宅着不踏出房门半步吧~
一本正经的做出决定,之后,我默默的眼观鼻鼻观心,顺带数个绵羊,打算成为一只挂件的同时给自己补个眠。
反正我是没兴趣旁听海军的任何机密,虽然我在场他们大概也不会谈任何机密。
…………
…………
接下来是好长一段时间的相顾无言。
当然,无言的两个主角是黄猿大将和巴士底中将,我这么个挂件完全是被忽略的那个,也可能是碍于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在场,所以才不说话?
反正,黄猿大将不松手,就算巴士底中将隐晦的盯了我好几下,我也是没办法挪窝哒!只能这么挂着不动弹的说。
↑↑↑这是不知道第几次被盯之后,有点炸毛的我破罐子破摔的翻出死鱼眼,以实际行动给巴士底中将的回答————他依稀仿佛是嫌弃我不懂事,虽然隔着面具,不过打量的动作很明显,那股子别扭气息更是能飘出十万八千里远的显而易见。
对于巴士底中将用肢体语言表达的东西,除了我很无奈,黄猿大将也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单手揽着挂件我,脖子以最舒服的角度枕在沙发椅靠背上,就算有客人在场,也还是一副声色犬马酒池肉林的颓废模样————黄猿大将这演技也没谁了,我想,也或者不是演技?
片刻过后,由于黄猿大将浑然天成的表现,巴士底中将的低气压越来越严重,室内的温度都随着斩鲨中将身上飘出来的黑气开始下降,变得阴森森冷飕飕。
个人表示,斩鲨巴士底中将和昨天一样,浑身上下就是一个大写的暴躁,哦~不,可能还要更严重些,被黄猿大将撩拨这么一会,他背后都快凝结出实质的鬼影幢幢了喂!
…………
又时隔良久,大概是觉得这么干坐着没意思,黄猿大将才(在我隐晦的掐了他一把之后)勉为其难的哼了声,首先开口打破僵局,“耶耶~巴士底你还是这么不善言辞啊~”
开玩笑似的口吻,说话的腔调貌似乎和对方很熟的样子,“都说了我是急着来见我的宝贝儿嘛~”
说着还故意拿掌心在我的肩背位置反复摩挲,瞬间就让巴士底中将的仇恨值集中到我身上,他自己装得特别无辜,“不谈公事哦不谈公事,我还想趁这几天放松一下呢~你说对吧?宝贝儿~”
顷刻间,巴士底中将如刀似箭的目光戳得我浑身寒毛直竖,还有,黄猿大将说话的尾音也荡漾得我心肝脾肺肾都发疼,两厢一叠加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起来。
短暂的静默过后,黄猿大将象是又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慢慢悠悠的诶了一声,接着说道,“虽然用起来可能不太顺手,不过还是借我几个人吧~”
莫名其妙的提出借调人手的要求,接着又偏过脸,把头低下来几分,特别不要脸的拿下巴磨蹭我的脑门心,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都轻佻得不得了。
被磨蹭几下,我迅速抬起头,借着努力挤出娇羞表情仰望的动作躲开他这个糟心举动,对上我(凶神恶煞)的目光,黄猿大将就笑眯眯的,忽然把话题转到我身上:
“双子岛不是什么繁华地方,不过毕竟是新世界,也还是有些东西能看,对了,让人给你送些首饰衣衫来吧?”
开口时眼神之专注,语气之柔和,简直就象是真的情深意重。
“宝贝喜欢什么?珍珠还是珊瑚,或者猫眼宝石?祖母绿怎么样?”
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指挑起我的几缕头发,作一副相当迷恋的姿态,紧接着改口推翻自己几秒钟前的决定,“不好,这些都太寻常了配不上你。”
“能配得上宝贝儿你的,只有世上最珍贵的宝石,厄洛斯之眼镶嵌的首饰。”
我:…………
怎么总觉得这话中有话?!经年累月沙场征战阴谋诡计里打滚的这帮子男人们就这点不好,心眼多得象筛子,说话九拐十八弯总喜欢叫人猜…
…………
忍了忍,又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
嘴角狠狠一撇,我对着笑出一脸褶子,微亮的眼神依稀仿佛是说‘送你很珍贵的东西哦惊不惊喜激不激动要不要表示一下啊?’的黄猿大将,阴森森的一边磨牙一边开口说道,“这是公然索/贿吗?就算是也请不要借我的名义好么?”
什么珍珠珊瑚猫眼祖母绿,什么厄洛斯之眼…先是‘暂时借几个人’,紧接着是‘给你送些首饰衣衫’,这话怎么听怎么容易叫人多想。
磨完了牙,我索性也懒得再装什么挂件,话说得特别直白:
“我相信,以黄猿大将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地位,不会使用这般粗劣手段收受/贿/赂,能镇守新世界的海军中将也不会傻到送礼送得如此没有新意。”
“黄猿大将的话一定事出有因,所以,需要我暂时回避吗?”
死鱼眼白了先前信誓旦旦不谈公事,角色扮演是为了稳定军心的黄猿大将一眼,我个人表示:你们话里有话打什么鬼主意,都不要把我牵连进去好吗?!
虽然这是我没能遵守约定搞砸了自己扮演的心肝宝贝儿,不过…黄猿大将这种糟糕的性格,我现在怀疑他是故意耍我来着。
还有还有!最最关键的是!厄洛斯之眼,内特么不是专门镶嵌在情/趣用具上的死鱼眼珠子吗?不要因为我书读得少就驴我啊摔!
送那种玩意是想做什么?作死吗!
…………
听完了我的话,黄猿大将立刻笑得更愉快起来,眼睛都眯缝了,瞅着鱼尾纹都多出两三条,非常非常高兴,简直要得意忘形。
“耶耶~所以你看,安娜果然是深得我心的宝贝儿呢~”
前一刻还是被女/色/迷了心窍的糟老头,下一秒,黄猿大将就变魔术似的换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死样子,把脸偏移几度,用炫耀的语气,对着单人沙发那边已经自带出地狱黑火背景的巴士底中将,象是在寻求认同那样,说道,“是不是啊~巴士底。”
回应黄猿大将的是斩鲨中将的一记冷笑,“原来她是你科学部的探子吗?真是藏得够深,怪不得能把我手下耍得团团转。”
“弗里茨说她是海军综合医院的护士?你把她安置在那是打算对付谁?”
这位双子岛海军基地的最高指挥官,越说背后一片地狱黑火越是熊熊燃烧,“鬼蜘蛛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居然没把你科学部拆了?”
“还是说,鬼蜘蛛不知道?”
连珠带炮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紧接着,戴着面具的巴士底中将,阴森森的把脸转向我,“现在是怎么样?你打算洗手不干,从情报组转行成为你长官的情妇?”
等等!谁是探子?!说的是人话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没听明白?
脑补是病要及时治疗啊!
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我两眼无神的望天想了想,先理清楚这两人你来我往一番话,随后就觉得自己被雷霆万钧劈得外焦里嫩。
这一刻的五雷轰简直…一脸青面獠牙的我豁然抬手,一把掀翻了挨在身边的这只罪魁祸首,紧接着扑过去,攥住他的衬衣领子,“给我解释清楚!”
转眼间就从宝贝心肝儿翻脸变成一只母夜叉的我,毫无心理障碍的拎着某人的衣领死命摇晃,“不解释就去死!”
什么探子,什么情妇,今天不给个说法就吃了你!
不要以为我温柔娴淑没脾气,逼急了老子也会变身啊喂!
…………
…………
之后是几分钟的混乱,外加饶有兴致围观。
混乱指的是被掀翻的黄猿大将,懒洋洋躺倒了满嘴跑火车,‘好好好~安娜想听什么我都会说实话,别生气乖乖啊~’,和攥着他逼债似的我,凶神恶煞叫嚣,‘胆敢恶意诽谤我的名誉,黄猿大将你是想被投诉到海军公共关系科去当负面典型吗?’
————这样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动。
饶有兴致围观的是巴士底中将,这位几分钟前还携带着满满恶意,明显是打算找茬的斩鲨中将,这会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甚至还摘掉了戴着的牛角面具,津津有味盯——
半晌,混乱才总算结束。
我阴森森的缩到双人沙发一角,苦大仇深瞪着隔了一个多空座位的黄猿大将,“解释,现在。”顿了顿,无比怀疑的看了他的表情一下,然后追加要求,“说人话。”
“耶耶~”不知道为什么被揍了居然也笑得春风得意的黄猿大将,慢慢悠悠理了理被扯开的衬衣领子,样子十足十的讨嫌,“那就先给你们重新介绍一次吧~”
“巴士底,双子岛海军基地指挥官。”下巴抬了抬,他的语气和动作都很随意,“安娜不是探子,她是我认真追求的女人哦~”
“现在看出来了。”巴士底中将也很奇怪的变得随和一些,投向我的目光里更是八卦意味十足,“也只有想认真的女人,你才会像个小男孩那样,用比恶作剧还糟糕的手段博取好感。”
“这么多年也没长进吗?小学生都比你懂得怎么追求女人,波鲁萨利诺学长。”
学长?我满头黑线的错开巴士底中将炯炯有神的目光,死鱼眼看向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波鲁萨利诺学长’,内心顿时波澜壮阔的想吐槽:
所以说这两个人的关系…是学长和学弟?军校的时候?
卡洛琳护士长的阿娜达,和弗里茨.塞尔尼尔准将,他们追随巴士底中将多年,和马林弗德海军本部的关系稀疏寻常得很,我仿佛听说,并非黄猿大将那一派系。
所以只是私人关系比较好?真————看不出来。
以黄猿大将在马林弗德的名声,不管是海军内部还是城镇里边,这位可都是…就是一个大写的难缠,权术家的代名词,我还以为他一定没朋友注孤生,原来有朋友啊?
…………
才刚刚在脑子里拨空惊讶一番,这两个看似交恶的人实际上感情不错,没等我顺带懊恼居然担心某位大将因为索/贿被投诉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傻叉,我开小差的动作就被察觉了。
更糟心的是,发现我走神的瞬间,黄猿大将的反应不是别的而是迅速起身,然后,特别不要脸的无视我想要远离他的意愿,又一次紧挨着我坐下。
坐得很近很近,险些要把我挤到沙发扶手上去,接着哼笑一声,开口说话的对象是刚刚嘲讽他是小学生的巴士底中将,“耶~巴士底也没变啊~这么多年还是习惯把自己手下当一群小崽子似的牢牢护在身后,没经过历练的年轻人学不会独当一面的哦~”
“所以,回一趟马林弗德相亲,弗里茨就接了整整一年的任务,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你是在替我教属下怎么做事?”巴士底中将的语气听起来顿时有点危险,递来的目光更是阴沉,“我还以为那些任务指派是打算让弗里茨死在航行中,借此铲除情敌。”
“你或者鬼蜘蛛,或者还有别人,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听得如此赤/裸/裸的指责,黄猿大将诡异的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开口,“耶~怎么会呢~”
“当时那件毒/杀未遂案涉及的人员太复杂,如果不给他繁重任务让他长时间呆在海上…或许哪天巴士底你会听说自己的得力属下死在某次休假当中。”
听得如此体贴的解释,在场另外两个人,我和巴士底中将的反应有志一同,都是:呵呵~
我更是翻出一个白眼,听起来一点可信度也没有啊喂!说来说去又绕到我头上是要闹哪样啊?而且非但我不信,人巴士底中将也是一脸‘我信了你的邪才怪!’,由此可见,黄猿大将平日里的为人究竟是何等的糟糕。
…………
许是这会现场另外两个人的怀疑太明显,黄猿大将就露出受到严重伤害的表情,语气也一改之前的不着调变得很正经。
不过介于他解释的这期间,巴士底中将总是见缝插针的和他互怼…我个人表示,还是边听边用自己的理解重新组织一遍,免得我听糊涂了。
…………
事情是这样滴~
一年前马林弗德发生了一起毒/杀未遂案,也就是那晚,弗里茨.塞尔尼尔准将不幸和我相亲,结果差点死于别拉多娜草剧/毒。
那之后还发生很多事,不过和当时的毒杀案无关,这里暂时撇开不说。
弗里茨准将险些遇害的事件,调查交由鼯鼠中将负责,最后锁定的涉案人员,包括海军科学部珍稀植物种植园的一位研究员,两位海军低级军官,以及一名送酸浆果去往食庄事后立刻被灭口的士兵。
犯案的凶徒是被一网打尽,可是审讯过后,针对弗里茨准将的毒/杀计划,原因却始终没有头绪,也就是说海军抓不到幕后策划者,也始终无法查明,究竟是因为什么,弗里茨准将惹上杀身之祸。
这一年多来,海军本部一直秘密追查此事,甚至连弗里茨准将进入军队这些年,每一次战斗都死在他手上的海贼家属身上都排查一遍,只是到底没有结果。
设定计划收买人手进行毒/杀的幕后主使者,并非那些和弗里茨准将有私仇的任何一个人,那样周密的计划和过程中庞大的金钱支出,也并非单独哪个人能够做得到。
海军本部紧张的是,毒/杀并非只针对弗里茨准将一个人,而是准备对付海军阵营,可是对手隐藏得太好,一击不中就此销声匿迹,只有几个落网的执行者,还是因为钱财被收买的海军内部人员。
直到最近,受命秘密追查此事的黄猿大将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不过本着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他觉得还是必须重视起来,说不定就有重大进展呢?
消息是和赤犬大将有关。
两年前,赤犬大将在新世界执行任务时曾经在双子岛基地短暂停留,这期间夜里消遣的时候,赤犬大将无意中说过一句话:
只有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厄洛斯之眼才配得上他喜欢的那个女人。
原是无意中的话,可是前段时间,乌拉尔商会的得莫特里在黑市迫切寻求厄洛斯之眼,目的是用它讨好赤犬大将,进而换一个靠山。
乌拉尔商会隶属唐吉诃德海贼团…得莫特里的消息来源耐人寻味。
能知道‘最珍贵的宝石厄洛斯之眼’这句话,当时在场的没几个人,除了赤犬大将随身的几个嫡系,也只有双子岛海军基地的…弗里茨.塞尔尼尔准将。
哦~当时消遣的地方是塞壬————塞壬的老板娘曾经是弗里茨的情妇,虽然三年前已经分手,不过,也可能是弗里茨和她藕断丝连,结果无意中说了什么?
至于消息是如何传到唐吉诃德海贼团去的…这件事和弗里茨遭遇毒/杀有没有关联,其中的内/幕还在调查当中。
…………
我又一次翻出死鱼眼————所以说,信了黄猿大将的邪,我才是傻叉!
‘私会情人’是借口,因为他要掩盖使用穿界门忽然出现的真相,免得海军尚在研究中的科技秘密泄露,这点我相信,可是!
骗我伪装是他情人,和调查塞壬老板娘是不是唐吉诃德家族的间谍,有关系吗?
肯定是闲得没事顺便耍我的对吧?真是个恶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