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也罢,见|色起|意也好。
李倾心作风向来大胆,到了她这个年纪,什么门户之见,什么感情积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欢和谁在一起就能和谁在一起。
啪。
一根女士香烟在暧昧气息浓郁的房间点燃,她抬头看了眼身边的陈青帝,笑容迷人。一场云雨,让她整个人神采焕发,脸上光晕更像是雨后熟透的红苹果。
“这些年追姐姐的男人虽然数不胜数,但也不是什么人追,姐姐就舔着脸去跟。”李倾心食指勾了勾陈青帝的侧脸,淡笑道。
陈青帝哼哼唧唧两声,躺在床上背对李倾心。
李倾心食指沿着陈青帝的侧脸,一路下滑,只是下一刻,她神色微变。
刚才两人太忘我,李倾心自己更是投入十二分精神,以至于某些细微变化,被她直接忽略。现在陡然感受到那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连她这种见惯大风大浪的女人都有点震撼。
“这些疤……”李倾心顿了顿,这才艰难的继续话题道,“这些疤痕背后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吧?”
陈青帝闷声闷声回了句,兴趣不大。
李倾心深深吸入一口烟,很识趣的掐断话题。沉默许久,李倾心才重启话题,“你想动曹官正?”
“怎么好端端的问这些?”陈青帝侧脸朝向李倾心,笑着反问道。
李倾心微微一笑,“直觉,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要跟曹官正在江南道这片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豪赌一番。”
“直觉太准也不是什么好事。”陈青帝翻个身,面朝天花板,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眨动。
李倾心嗯了声,掐灭烟蒂,“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帮我?”陈青帝哑然,“我的事很危险,你能不插手就别插手,毕竟是男人的事情,哪能让你这金枝玉叶的女人插手?”
“死样。”李倾心没好气的骂了句,随后继续道,“我只是同样看曹官正不爽罢了。以前仅凭我一人之力,很难动他,但现在有你这个陈太子联手,兴许能成事。”
“你要动他?”陈青帝狐疑。
李倾心眼睛眨了眨,表示没错。
陈青帝问道,“你到底什么来历,先前当面称呼他是曹公公,也没见那位爷发火。看样子你在江南道这片地,影响力很大啊。”
“怎么?”李倾心浅笑,“你想查我底细?”
“人家都跟你负距离接触了,你还要查人家底细,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李倾心佯装非常委屈道。
陈青帝对李倾心这句‘负距离’接触,深有感触,他大手隔着被子覆盖在李倾心饱|满酥|胸上,一边揉搓一边淡笑道,“要不要再来一次负距离接触?”
“你能行?”李倾心取笑,“男女之事,从来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得悠着点。”
陈青帝一头黑线,这女人,什么话都敢说。他龇龇牙,尽情揩油的手力度猛然一加,李倾心嘶嘶倒吸一口起,神色满足的同时也略显痛苦。
“铛铛铛。”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卧室外再次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陈青帝刚要起身,被李倾心捷足先登。
她套一件浴袍,光脚下|床。
陈青帝张张嘴,欲言又止。
李倾心回头一笑,“怎么?怕人知道?”
陈青帝两眼看天花板,佯装没听见。
“睡都睡了,还怕别人知道?”李倾心嬉皮笑脸一句,陡然语气一沉,她继续道,“老娘睡过的男人,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不想在江南道活了差不多。”
“你厉害。”陈青帝不忿道。
李倾心不再言语,伸手开门。
“怎么是你?”一身正装的拓跋流云眼神错愕的看着身姿曼妙,容光焕发的李倾心,起先还以为自己敲错门,退一步看看门牌号,确定没走错啊?!
“怎么就不能是我?”李倾心单手斜靠在门框上,唇红齿白道,“有事?”
“有……”拓跋流云心里相当郁闷,这两人满打满算认识还没一天,就忘乎所以的滚床单了,再透过门缝看到李倾心背后躺在床上老神在在的陈青帝,越加羡慕嫉妒恨……
这,简直人比人气死人。
“老子怎么没那个好福气?”拓跋流云瞄了瞄个人韵味越发成熟的李倾心,眼神涣散,心中更是荡起一股邪火。
“你想死?”李倾心感觉到拓跋流云眼神中对自己身体的亵渎,立即生怒,紧接着语气一转,沉声质问。
“不敢。”拓跋流云心神一惊,连退数步,将头低下,再不敢让自己的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不该落在的位置上。
“不该看的地方不能看,不该想的东西同样不能想。”李倾心讽笑一声,淡然道,“这些东西,你家主子没教过你?”
“教过。”拓跋流云道。
李倾心嗯了声,对拓跋流云的态度很满意,索性也没继续追究,而是问道,“找我男人什么事?”
“你男人?”拓跋流云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等他醒神,立即恭声道,“副董想请陈公子过去喝一杯茶,不知?”
“我知道了,外面等着吧。”李倾心直接啪的一声关门谢客。
拓跋流云抬头看着冰冷的墙壁以及消失的那张足可祸乱众生的脸,他的五官瞬间扭曲,再想起李倾心刚才颐气指使的态度,以及对自己尽显嘲弄讽刺的话语,忍不住心中愤愤道,“李倾心,总有一天老子要你好看。”
“他好像没得罪你吧?用得着挤兑人家?”陈青帝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语气慵懒道。
李倾心优哉游哉的晃荡到陈青帝面前,食指拂过他的坚毅脸颊,轻笑道,“没得罪我,但得罪了我的男人。”
陈青帝知道她说的是先前慈善酒会,拓跋流云扬言要弄死自己的事情。
他笑了笑,附和道,“被你这么厉害的女人罩着,深感荣幸啊。”
“要不姐姐包|养你?”李倾心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这样姐姐就可以罩你一辈子,你想在江南道横着走,就没人敢让你竖着走。”
陈青帝食指推开李倾心的纤白玉手,没有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