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戈身边除了负责规划统筹的精英团队,还有部分维护场区安全的安保人员。
“走,过去轰了。”荆戈故意阴奉阳违,陈青帝本意是让这些人识趣的离开此地。
荆戈倒好,接近后,二话不说当头甩了周支书身边的光头男两巴掌,“滚蛋。”
这两巴掌抽的猝不及防,又中气十足,光头男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两百多斤的巨汉差点一屁股栽倒。
陈青帝和身边的人面面相觑,大致猜出荆戈是想以暴制暴,竖一个典型起来,让附近试图用同样手段圈地的商人自觉退走。
“你特么敢打老子?兄弟们,抽家伙。”光头男捂着红肿的脸,瞬间起身,而后一挥手,哗啦啦的几十号人转身就动起了武器。
“怎么?要械斗?”荆戈后边的人也不示弱,眼睛一瞪,抄起四处的搬砖,就和对方硬刚,“你们动一下试试?老子拍的你间接性失忆。”
陈青帝好笑。
周支书诧异。
两方队伍最核心的人物展现出截然相反的神色变化。相对于陈青帝,一身臃肿赘肉,身材矮小,但实际年龄还不到三十五的周兵周支书,表情开始变得玩味和嚣张。
作为附近十里八乡恶名远传的土霸王,还真没几个人寻他的不痛快。
“兄弟,混哪的?脾气挺冲啊,上来就打老子兄弟,这是不将周某看在眼里啊?”周兵双手合成拳,朝向荆戈点动,算是问候。
而后话锋一转,语气狠戾,“你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一个合理的交代,呵呵。”
“呵?”荆戈同样冷笑,抬起一脚直接踹的周兵连退十步,差点双膝跪地。
状况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别说是周兵自己的人,连陈青帝都有点莫名其妙。这荆戈今天是吃火药了?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双方对上,迟早要闹事,晚打不如早打。
“妈|的,竟然敢动手,揍他们。”
“周哥,你放心,我们给你讨公道,兄弟们,掀翻他们。”
周边顿时闹做一团,双方械斗,各自损失人手,不一会就见红。这边厮斗的太狠,附近商贾富豪都好奇的观望过来。
再看拼斗现场,厮杀的颇为激烈,但荆戈的战斗力也着实彪悍。
他不但错开连环攻击过来的人群,甚至一路厮杀到周兵面前,后者眉头微挑,刚想说话,再次被荆戈一脚踹飞。
“土霸王?大地产商?很厉害?”荆戈嗤之以鼻,三步并作两步,趁着周兵重心不稳,一脚踏上他的脸,就势将其踩在下面。
作为身价近亿,背景复杂的土霸王,被人打到这个地步,确实惨烈。附近的商人四下一打听周兵的来历,猜测这个人是十里八乡恶名远扬的地头蛇,但地头蛇被碾压成这幅德行,让人很不解。
旋即有脑子活泛的商人将视线移向陈青帝,交头接耳言语两句,有人开始查陈青帝的背景。
毕竟都是来发财的,一次性进入这么多股资本力量,各方角逐前,肯定要事先调查一下底细,以免招惹到惹不起的大人物。
如今作为一方横行十里八乡的地头蛇都被人莫名其妙削了一顿,现场权势最大,背景最引人注目的自然落到陈青帝身上。
“草,你再踩老子试试?”周兵被荆戈踩的一鼻子灰,即使如此,也要逞口舌之利,扬言立马找人弄死他。
荆戈森冷一笑,一脚抬起,一脚落定,当场震断周兵数颗牙齿,伴着血水一股脑的吐出来。
“嘶嘶。”周兵倒吸凉气,倍感心塞,他是来圈地图发财的,这到底招惹了哪路杀神,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打成这幅德行。
陈青帝远处观望,并未言语。
凭着自己和荆戈长期培养下来的默契,他一眼看出荆戈之所以动作如此粗暴,似乎另有隐情。
“不服气?”荆戈动脚揉搓周兵的脸,森然道,“不服就叫人,老子看看你到底什么背景,敢如此霸道嚣张。”
周兵无语,这特么到底是谁在嚣张,谁在霸道?
不过荆戈这句话顿时提醒了他,他嘶嘶吸了一口气,反斥道,“你有种放开老子,老子这就找人弄你。”
果不其然,荆戈缩身一撤,放开周兵。
周兵盘坐在地上,一边擦去嘴角的猩红血迹,一边掏出手机联系,“叔,我被人打了,打我的人现在要弄死我,你赶紧过来。再不过来,你就见不到你宝贝侄子了。”
周兵的话半真半假,但人的确是联系了,而且看情况,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底气相当足。
荆戈已经提前离开,转身返回陈青帝身边。
陈青帝撇了荆戈一眼,笑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揍他。”荆戈轻描淡写道。
“嗯?”陈青帝挑眉。
“还是逃不过太子爷的眼力劲。”荆戈一抹嘴,轻笑道,“这人背景确实复杂,而且牵扯到我们陈朝。”
“陈朝?”陈青帝意外。
“先前打探到一些零碎的消息,说周兵之所以霸道,是因为自己有个叔叔在陈朝手握大权,靠山很硬,附近十里八乡无人敢惹。”荆戈顿了顿,继续道,“我揍他这么狠,就是想逼他后面那座靠山现身。”
“如果没猜错,他刚刚联系的人,就是我们陈朝的某位大人物。”荆戈一笑,再道,“人我是打完了,后面该轮到太子爷出场咯。”
“嗯。”陈青帝嗯了声,抬了抬头,语气悠长道,“让我来猜猜这位陈朝的大人物。他姓周,又手握大权,这样的人这样的位置,陈朝没几个,知道是谁了。”
荆戈莞尔一笑,“太子爷果然聪慧。”
“去你大爷的,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陈青帝笑骂,“你不是一早就猜到了吗?”
随即两人相视一眼,各自心中默念……
银狐周官华。
陈朝八大金刚之后第一人。
也是陈朝中层阶段最有影响力的管理。
其人因奸诈如狐,得名银狐,属陈朝最难看透本心的老一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