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中国古代的道士们,为了炼丹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完了!在西方的历史中,还分出化学、物理来,在中国,全由道长们一手包办了!
最开始利用硝石的,是道长们!
最开始利用铅汞的,也是道长们!
最开始练出火药的,还是道长们!
道长们为了练出一粒仙丹,真是为中国古代的许多学科启蒙贡献了不少光和热。这点要鼓掌!
所以说,为了炼丹,生炼丹房爆炸这种事故,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只是可怜苏寒被殃及池鱼,伤了面部神经,把一个活脱脱的帅哥变成个面瘫。
不知道在古代有没有喜欢高冷面瘫的女子,如果苏寒生在现代,像他这样的高冷帅哥,又是医生,一定很受软妹纸喜欢。说不定会有女病人为了认识他而假装生病呢。
“薛咨议?”
好吧,薛朗又思维散了!被苏寒叫回神后,掩饰道:“苏医生,你的这种情况,在我来的异国,应该是面部神经受损。听说这种病症,一般都是用针灸治疗配合药物治疗。”
苏寒连忙追问:“可有治好的范例?”
薛朗父亲的同事某位老教授曾得过这类疾病,薛朗有点儿了解,便道:“听说如果是暂时性的神经麻痹,那可用针灸、药物治愈;如果是面部神经坏死……神经坏死一般是不可逆的,治愈极其困难,不过,使用针灸还是能改善一下。”
苏寒若有所思,向薛朗致谢:“多谢薛咨议指点,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也给苏某指了一条路来。可否请教神经何解?”
薛朗挠头,他不是专业的医生,只是在薛父变成植物人尚未脑死亡的那一年里,医生指点过他一些常识。让他解释专业的定义他是解释不来的,不过,倒是可以把自己理解的说一说。
薛朗想了想,道:“神经是确实存在于人体内的,不管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能存在着,能看到。比如说你摸一样东西,摸到的感觉是什么,就是靠神经把这种触觉传递到你的大脑。你现在的情况,就是控制面部表情的神经出了问题,你的表情无法依据你的心情做出正确的反应。”
苏寒听后,略作思考后问道:“这么说来,与脉络大不相同?”
这个薛朗了解过,倒是能回答:“不相同。脉络是气机在人体内运行的路线,人死了,气机不存在,自然也就没有了脉络,神经不一样,神经是确实存在的。具体的,我不是专业人士,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苏寒听得若有所思,薛朗心里有些打鼓,这小子听了这些应该不至于去盗尸解剖吧?在古代,盗尸可是大罪!
苏寒不说话,刘医令插话道:“脉络不存在,神经存在,何以证明?”
薛朗好蛋疼!他又不是医生,难道告诉他是解剖学弄出来的!可是,解剖学又是什么……解剖尸体在古代可是有违人伦的。
想了想,薛朗道:“脉络是气机运行的线路,气无迹可寻,人活着有气运行,自然就能摸到脉络,人死了,没有气,自然就摸不到了,就是这个道理!神经遍布于人体的全身,人是应该是靠神经来感知外界的一切,这种感知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的,应该就像人的皮肤、骨骼一样的存在吧。我也不是专业的神经医生,我也说不明白。”
两人无奈,自己到一边讨论去了。薛朗赶紧趁机告辞,万一两人又讨论出什么问题来,他可解答不出来。为了帮公主殿下招揽个人才,他也是操碎了心,好蛋疼。
叶卿要在医寮照顾他的小未婚妻,苏寒暂住在医寮,两人都算是暂时安稳下来。苏寒每日与刘医令探讨医术,相处的居然不错。
叶卿是个闷犊子,除了面对他那小未婚妻的时候,其他时候大多不说话。每天出去一下,都能带猎物回来,显然是把好手。
熊罴军正是加紧训练的时候,公主殿下与部下同甘共苦,并没有在府中清闲,多是在熊罴军的军营中,到得下午用过哺食后才回来。
府里的人,只能那个时候去议事,薛朗也不例外。问了暮雪说公主殿下有空,立即请人进去通报。
“见过殿下。”
“幼阳坐吧,有何事禀报?”
平阳公主穿着一身素雅的夏装,宽袍大袖,十分典雅端庄。只是,皮肤却晒黑了些,脸上带着疲惫之色,听声音都略有些暗雅。
薛朗道:“虽然练兵紧要,但殿下还当保重玉体为好。”
平阳公主的摆摆手,道:“无妨,今天与军中的将领对练了一番武艺,故而累了些。说来,幼阳天天在外奔波,为何竟没见你晒黑?”
薛朗笑起来:“天生肤白,晒不黑,暴晒只会晒伤,待伤到的皮蜕后,又会恢复。这应该是天生体质问题。”
平阳公主道:“幼阳一个男子,竟有如此体质,岂不是叫女子羡慕嫉妒吗?”
薛朗摊手:“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寒暄两句,薛朗不欲多烦平阳公主,便赶紧把来意说了:“我前两日机缘巧合捡回来两个人,一个叫苏寒,是个医生,据说是神医华佗的后裔,刘医令说此人医术不错,可招揽之!还有一个,名叫叶卿,他的小未婚妻伤了,如今在医寮治疗,刘医令说,此人应该有一手好弓术。”
平阳公主点点头,问:“幼阳可是心有疑虑?”
“是的。”
薛朗沉吟道:“苏寒的名声早已传开,想来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唯独叶卿,为何出现在此?太凑巧!”
说着,把两人交代的身世来历,向平阳公主细说了一番。平阳公主略作沉吟后道:“这样吧,明日我在府中召见此二人,幼阳来做陪,见见再说。”
“喏!”
薛朗有薛朗自己看人的标准,公主殿下也有自己的标准,这两个人还是想推荐给公主殿下用的,让见见也好,说不定从她的角度会看出些别的来。
说完这件事情,薛朗就想走人,让公主殿下好好休息。公主殿下失笑:“在幼阳眼中,我竟如斯脆弱吗?”
薛朗不好意思道:“并非如此,不过是想殿下好好休息罢了。”
“且坐着,听阿柳说至多下月,红薯就能收获?”
公主殿下慢声细语的问道。
薛朗每天都会去田里转转,对农作物的情况自然熟知,见平阳公主问,便一样样的把情况说了说。
平阳公主全部都了解了一遍,才让薛朗走人,她安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