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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时刻,布朗蒂船长猛地向右侧将船舵打到底,大船向前挺进的时候,逐渐地向右转舵。

船头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大副一脸骇然地趴在撞角上,就在前行至五十米的地方,贴着船体不足两米的地方,一座暗礁与贝兰号擦肩而过。

海水拍打在礁石上,在黑夜中激起了洁白的浪花,在及近的距离之下,船上的水手们才看到隐藏在暗夜中的那只死亡之手。

“是幸运女神的眷顾!”船上的大副站在甲板上对天祈祷着。

船桨室里面传来‘嘿呀嘿呀’的口号声。

布朗蒂收回望着我的经验目光,将视线落在船头的暗夜之中。

我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脚下浮现出一片金色的海洋虚影,我的魔法感知力在不断的向外扩散,借着弥漫的大雾与波涛汹涌的海水,不停的向外释放着一波一波的感知力,就像是一个雷达,扫视着船体周围二百米之内的任何状况。

随后又将消息筛选一下,并告知给身边的布朗蒂船长。

“左舷十五度,六十五米外有一处礁石,右舷……”

贝兰号海船就像是一条灵活的大泥鳅,速度丝毫不减,在礁石群中来回的穿梭着。

最终成功的驶出暗礁石群,并将后面追来的海船远远地甩在后面。。

……

当晨曦之光透过层层迷雾照在船上,大雾开始逐渐消散。

贝兰号从礁石群中冲出来,大副双手撑着左侧船舷,对着桅杆下面的水手高声大喊:“把帆升满,全速前进!”

水手们用力拉动绳索,将一面面巨大的帆拉起来,海风将船帆吹得迅速地鼓起来,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船尾推动整个帆船,船体在不断的增速,桅杆因为巨大的推力而发出‘吱扭吱扭’的响声,船头的黄铜撞角劈开一层层激浪,贝兰号在全速前行。

回望身后的加拉帕戈斯城,沐浴在晨光中的加拉帕戈斯城是那样的巍峨雄壮,高高地城墙让这座雄城被修建得固若金汤,大概当初那位门萨公爵也不曾想到,这座坚如壁垒的城池最终会成为某些野心家最大依仗。

布朗蒂船长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单手扶着船舵,驾驶着贝兰号行驶在辽阔的海域中,阳光洒在船长室的船舱里,布朗蒂眯起眼睛,对我说道:“年轻的魔法师阁下,是幸运女神派您到我这里来,指引我们逃过这场劫难的吗?”

他张开双手,想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只不过看到我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走上前的意思,只能是尴尬地笑了笑,搓了搓手,又重新将手放回到舵盘上。

我这才对他微微施礼,并且对他郑重地说:“非常感谢您,愿意搭载我们。”

“能够在航海的时候,载着一位魔法师,是无数在瓦丝琪航海的船长都梦寐以求的事,更何况是数位魔法师!”布朗蒂牵扯着脸上僵硬的肌肉,对我微微一笑说道。

我对他说道:“我会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给与您一些小小的帮助,就像您能够帮我们带到度奈岛一样。”

布朗蒂船长说道:“真的可以吗?您真是太慷慨了!您不仅在关键时刻出手帮助我穿过那片恐怖的礁石群,还要继续帮助我们?”

“毕竟我们还要在这艘船上生活一段时间,我没有理由不帮你们!”我对布朗蒂船长说。

布朗蒂船长表情有些兴奋,对我说道:“其实我很想坦白的对您说,刚刚仓促的离开废弃港口,船上的淡水并没有补充足,我想您能否施展‘造水术’为我们提供一些淡水,我们会省着一点用的。”

“这没问题,我马上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你的船上洗澡马上会有一间淡水供应间,就算想让所有水手在里面洗澡都没问题。”我对布朗蒂船长说道。

只需要随便绘制几张‘聚水术’的魔法卷轴,这件事就能够得到完美解决,难道他们从来就不知道去逛一逛魔法商店的吗?一张‘聚水术’的魔法卷轴,又能值几个银鏰儿?

布朗蒂船长听我这样说,显得有些激动,他说:“您一定是有所察觉,我们这艘船并不是那种可以正大光明驶入某个海港的船只,没错,我布朗蒂这些年在海上做得就是一些走私的贸易,也会应那些猎奴者的要求,将他们的货物运到某个指定地点。也许我们从事的行当,并不光彩,但是我布朗蒂发誓,我是一个非常讲信誉的人。”

停顿了一下,他又强调了一句:“我会尽快地载您去度奈岛!”

随后,我和布朗蒂船长又聊起了他的这次加拉帕戈斯城之行。

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见到我并没有什么异样表情,知道我虽然不喜,但却算是接受了他的这层身份。

于是,对我也没什么隐瞒,直接告诉我达到加拉帕戈斯城,其实是运了一批奴隶过来。

格林帝国并不禁止贩卖奴隶,帝都的拍卖行里还有专场的奴隶拍卖会,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在瓦丝琪位面居然要在私底下进行交易。

布朗蒂见我有此疑惑,就对我说:“您从格林帝国来,也许是不知道瓦丝琪位面的规矩,这些规矩是当初第一位进驻到瓦丝琪位面的门萨公爵制定的,为了尽量保持不与娜迦原住民产生冲突,在门萨家族控制的势力范围内,是禁止贩卖瓦丝琪位面上娜迦海族奴隶的。”

见我一头雾水,布朗蒂继续为我解释说:“那位公爵大人认为娜迦族原住民扩充的只是海域的领土,门萨家族占据的是瓦丝琪位面上多如繁星的岛屿,两者并无冲突,在门萨家族最光辉的年代,那位公爵大人与娜迦海族的土着民签订了一些平等条约,因此在瓦丝琪位面猎奴是不被允许的。”

我不敢过分看他那张布满了苔藓的脸,他身上的那间海兽皮衣做工也是无比的粗糙。

布朗蒂对我笑了笑,他将嘴里的雪茄吐出来,扣上帽子,很随意的揣进衣兜里,也不怕还未彻底熄灭的雪茄将他的衣兜烫出个大窟窿来。

他接着说:“但是,你要知道,这个行当几乎就是一本万利,没有多少人能禁得住这个种诱.惑的,尤其是年轻的娜迦族女性,她们温婉、漂亮,天生一副好嗓子,身体柔软得就像是海蛇一样,没有人不喜欢,格林本土的那些大贵族都喜欢在自家花园的泳池里养上那么一群,只看她们在水里游动的样子,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随后,布朗蒂对我做出一个是男人都懂的表情,非常猥琐。

布朗蒂笑了笑,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脸上那些苔藓粘在一起,看起来显得有点恶心。

他对我说:“呵呵,对了,差点忘记了,她们在帝国本土可不叫娜迦海族,还是要与无尽之海里那群家伙做一些区别,哦,贵族们叫她们为——美人鱼。”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好奇地问他:“难道你们在偷偷贩运娜迦族?”

他将手指竖在嘴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但眼神告诉我:没错!

布朗蒂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东西,表情显得有些横眉立目,愤愤地说道:“不过,该死的,这次那些猎奴者居然失约了,老子费尽心机,拼了命才算从娜迦族土着和无面者军团的战场上绕到加拉帕戈斯城,居然被人放了鸽子,那个杂碎,以后不要指望在跟老子做生意!”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想去看看赢黎那边收拾得怎么样了,说实话,布朗蒂船长给我们提供的房间,虽然已经是船上最好的了,但还是有些差强人意,最主要的是房间里面潮得已经发霉了,要将房间里那种咸鱼的味道和霉味驱除掉,可是一件不小的工程。

见我转身离去,布朗蒂在我身后说道:“航海是一件漫长而枯燥的事,希望您的这次旅行能够过得足够愉快!”

……

海伦娜在收拾房间里的床铺,原本的那些床铺上被褥已经全部被丢出船舱,床铺上已经完全焕然一新,并且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地香水味。

贝姬则拿着一只刷子正在奋力地擦着那张小小的写字桌,看她咬着嘴唇,一副非常卖力的样子,恨不得将木桌上的清漆都全部擦掉。

海藻般微微卷曲的长发,被她很随意的绾起,紧身皮甲包裹着惹火的身材,伏在桌子边上显得无比诱人。

这间屋子很小,三位女孩子挤在里面,几乎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赢黎此时跪在窗边的靠背椅上,脸几乎贴在圆圆的玻璃窗边,向外看着美丽的海景,辽阔的海域一眼望不到边际,她听到我的脚步声,转头对我会心一笑,脸上的梨涡有一种异样的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越是靠近海,赢黎就越有一种迷人的魅力。

“恐怕我们要在瓦丝琪位面上耽搁一阵子了,迪伦学长那边说,鲍里斯侯爵已经将唯一通向伊利纳斯城的传送门毁掉了。”

“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本来我就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而且打定主意不想再回去了,我要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对我来说,帝都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瓦丝琪也好,辛柳谷也好,都还不错!”赢黎微微一笑,对我说道。

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精明地目光,对我又说了一句:“不过呢,我猜……大概某人心里面就不是这么想的了,怕是担心无法返回帝都去,会不会有一种格外的思念?”

她将头凑过来,吐气如兰。

我想吻她柔软的嘴唇,被赢黎嬉笑着躲开。

随即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温润的嘴唇印在我的唇上……

没办法在那个狭小的船舱里继续多呆,在没有彻底迷失之前,我拉着赢黎做出船舱,只留下被吻得面红耳赤的海伦娜。

我必须严格约束自己,为自己划上一道最后的那道底线,否则我不确定自己在成人礼上还能否得到女神的祝福。

贝姬放下手里的刷子,忙跟在我们的身后。

海面上的风浪很大,一道道白线相互追逐,看起来很是有趣儿,几只贼海鸥跟在船尾,追逐着帆船飞行。

……

从船舱里走出来,恰好看到布朗蒂船长站在高处,正对着甲板上的那些水手们训话。

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他作为船长的威严,他背着手,大马金刀地坐在高处的一张椅子上,那张椅子就像生了根一样,不管海船如何的颠簸,都在那纹丝不动。

大副站在他的身边,紧绷着脸瞪着下面的水手。

布朗蒂眯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道:“从我在这条船上做事时起,就从未见过城里的那些警卫营骑士从城里出来过,谁能告诉我,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甲板上面的水手们议论纷纷。

他指了指已经消散快要看不见的雾气,说道:“昨晚那么大的雾,居然还要出城对付我们!”

停顿了片刻,又问:“这说明什么?”

甲板上变得鸦雀无声。

他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只接着一根木棍的假肢跺在木质地板上,‘砰砰砰’的响。

那些水手们脸上的横肉也跟着响声不停的跳动。

布朗蒂船长的眼中透出一丝狠戾之色,大声的喊道:“说明船上有奸细,有人向城里的执政官汇报了我们的行踪……老子这辈子最恨吃里扒外的人,明明是老子在养活你们,到头来还敢坑老子。”

他对大副吩咐道:“给我查,查出来是谁出卖了我们,我会将他绑在桅杆上喂贼海鸥!”

身边的那位大副噤若寒蝉,连声应是。

……

卡兰措站在了望台上,五十几米高的桅杆顶上又一个小小的立足之地,上面被修建出一圈围栏,她单手扶着围栏,不管船体在乘风破浪的时候,有多么颠簸多么摇摆,身体都像是一根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了望台上。

礁石群和加拉帕戈斯城逐渐地离我们远去,诺亚的身影站在船尾阁楼最顶层,望着加拉帕戈斯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