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是人,不是供他发泄的工具,这是多大仇多大恨,将她折磨成这样。
苏宣宣将风衣脱下盖在凌兮身上,将她脸上凌乱湿漉漉的头发拔开。
乱发下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嘴唇被咬破,足以想象,她遭受怎样的虐待。
苏宣宣心疼极了,“兮兮,你怎么样?”
凌兮双眼空洞,语气低弱沙哑,“让我躺会。”
痛,全身像是被拆掉重组,尤其是下面,痛的难以忍受。
“好,你先躺会,我去给你倒杯水。”苏宣宣知道她现在肯定很痛,忙起身拉开包间门。
很快,端着水杯进来,将凌兮扶靠在沙发上,“你先喝点水。”
凌兮接过水杯,由于太痛,两只手颤抖不止。
苏宣宣为凌兮扣上风衣扣子,见她喝完水,这才搂住她的肩膀,扶她站起来。
腿一着地,凌兮痛的根本站不稳。
下面,有液体流出。
苏宣宣见状,弯腰将她背起来,“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用。”凌兮低低的说:“很累,想洗干净睡个觉,送我回家。”
苏宣宣皱眉,“站都站不稳,真的没事?”
凌兮无力的趴着,“没事。”
“那好吧。”苏宣宣未经人世,也不清楚做这种事到底是种怎样的感受,兮兮脸皮薄,为了这种事到医院,真的很尴尬。
夜西扬坐在吧台,当看到苏宣宣背着凌兮下楼,拔了拔额角的发。
整整两小时,绝少这战斗力,真强悍!
可怜这绝色佳人,怕是被折磨的惨不忍睹。
目睹两人离开酒吧,将右手食指上的蛇形戒指送到嘴边:“跟紧她们,二十小时监控,一旦发现可疑人,立即汇报。”
回到凌宅,苏宣宣将凌兮背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
网上说,激烈的情事过后,泡个热水澡能助于睡眠。
凌兮站在镜子前脱下风衣,上半身全是青紫和牙印,没一块好地方。
肩膀上的咬痕尤其严重。
苏宣宣眼眶一红,包间里灯光暗已经感觉惨不忍睹,现在看的清晰,这TM不是人干的!
司冥绝这个禽兽、死变态!
转过身,“我去给你买点药。”
听到房门关的声音,凌兮这才将风衣全部脱下。
大腿侧,血流到小腿腕,红的触目惊心。
拧开花洒冲洗,水一浇到身上,痛的直哆嗦。
突然,心口如被利器钝——
倒在地上绻成虾状,指甲抠进胸口肌肤。
苏宣宣拿着药走进浴室里,见水洒在放着水,凌兮靠在浴缸沿,地上全是血丝,鼻孔也在不住流血,吓一大跳,“你怎么了?”
“不心滑倒,鼻子撞在浴缸沿上。”凌兮捏着鼻子扶着浴缸沿站起来,“别担心,没撞碎鼻梁骨。”
“你真是吓死我了!”苏宣宣将水杯和药放下关上水,把凌兮扶坐进浴缸,“捏着鼻子四至八分钟再松开。”
说完,拉过凌兮搭在浴缸沿上的手,勾着她的中指。
血止住后,苏宣宣将水杯和药递到凌兮面前,“这是止痛药。”
凌兮拈起药,望着苏宣宣关切的眼睛,“宣宣,谢谢你。”
苏宣宣不忍看她红肿的眼睛,转身拿浴巾,“是司冥绝通知我到酒吧,他的话,就是催命符。”
继而又说:“他故意让我看到你被折磨的有多惨,但凡得罪他,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凌兮知道,宣宣是真正的关心她,哪怕是她害苏家落败到这境地。
服药起身来,接过苏宣宣手里的浴袍披上,拉住苏宣宣的手,艰难的迈开脚,“你跟我来。”
苏宣宣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任由她拉着来到凌擎东的房间。
凌兮打开保险箱,将里面的现金和几件珠宝交到苏宣宣手上,说:“虽然不多,但却是我现在全部的身家,我已经用不上了,你拿去应下急。”
现金用于应急,珠宝是外公珍藏的,留给她将来的嫁妆。
她就快死了,凌氏和所有产业已归于司氏,现在,就只有这些了。
她能留给宣宣,也就只有这些。
珠宝一看就价值不菲,凌爷爷那么疼兮兮,想必就是他老人家留给兮兮的嫁妆,苏宣宣哪能要。
将现金和珠宝放回保险箱,“苏家虽然破产,但还不至于饿死,我不要。”
凌兮也猜到宣宣不会要,关上保险箱门,说:“你记住开保险箱的方法,如果哪天我不在了,这些东西,就当个念想。”
“你说什么呢?”苏宣宣瞪着凌兮,“又想玩失踪?不要命了?”
凌兮举起左手:“看到了吗,这上司冥绝亲自戴到我手上的,除非我自断手,否则,无论我在哪,他都能找到我。”
苏宣宣皱眉:“这是什么鬼?”
“高科技。”凌兮指着上面的数字,“这是我与司冥绝之间的距离,一旦超出他设定的范围,手圈就会收紧,让我痛不欲生。”
“我靠,死变态!”苏宣宣抓住凌兮的手试图帮她取下。
结果发现,这玩意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打开。
而且,一使劲就收拢。
苏宣宣只好放弃,这特么,还把人当人么?
“这是复古保险箱,你看开关上面的花纹,每对好一圈开关就会向下一层,一共有三层,错一次就要重来。”
凌兮重新为苏宣宣展示方法,“好在是老东西,否则,早就被乔家人搜刮一空,你是我现在唯一信任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姐妹,我能留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苏宣宣见她怪怪的,像是在交待后事,有些紧张,“兮兮,你别吓我。”
“我是不会自杀的,自杀死后要下狱,我不想下地狱。”凌兮怕苏宣宣记不住,反复调了多次,这才问:“记住了吗?”
“记住了”苏宣宣就是不想记住,可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也记住了。
将凌兮拉起来,“我现在给你擦药,你必须好好睡一觉。”
给凌兮上药时,苏宣宣在心里将司冥绝咒骂了几千几百遍,属疯狗的这是,吻痕也就罢了,肩膀上这么深的牙印,就差咬下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