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征威廉并没有向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求援,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请求亨利一世国王的援军,那么威廉在诺曼底的权力就将不可避免地受到制约,而且威廉也不希望欠下亨利一世的人情。
在威廉的野心中,平定诺曼底只是个开始,征服不列颠则是霸业的起点,而法兰西的王位则是威廉最想要得到的东西。
目前欧洲的形势就是法兰西和神圣罗马帝国两强并列,但只要神圣罗马帝国不改变那坑爹的选举继承法和选帝侯制度,那么执行长子继承法的法兰西王国的潜力将远远超过神圣罗马帝国。
拥有宽广无垠的平原耕地、地处欧洲大陆中央、人口繁盛的法兰西,无疑拥有称霸欧洲的基础,这也是历史上自征服者威廉以来历代英格兰君主对法兰西王位念念不忘的主要原因。
本次威廉出兵一万九千人,其中有包含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便达到了七千八百人之巨,这支禁卫军足可匹敌数量多达三倍的贵族军,而其余的包括常备民兵和骑士团在内的军队其战斗力也远超一般贵族军队。
这就是威廉自信的来源,坐拥这支虎贲之师的威廉自信能横扫叛军,席卷诺曼底。
......
于此同时,受到威廉使者从来的宣战书的卡伊伯爵怒不可遏,当即纠集了派系阵营里的一干叛乱贵族,包括科唐坦男爵奈杰尔、贝桑男爵拉努夫、阿弗朗什男爵哈默、蒂里男爵拉努夫泰松和普莱西斯男爵格里墨尔等人——召集了一支约人的军队。
这支军队分作两支,其中一股从西北方的莫尔坦伯爵领南下,目标对准威廉的军队,为的就是一战击溃和俘虏威廉,而另一支军队则是有蒂里男爵拉努夫泰松率领的五千余人的偏师,他从西南方而来,负责从背后攻击威廉的军队,袭扰对方的运输补给线,使得威廉首尾不能相顾。
作为主角威廉,他则率领着军队从埃夫勒伯爵领的利雪堂区一路向西,目标直接对准卡伊率领的两万叛军,为的就是在会战中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方。
三支军队在地图上形成了一份“Y”字的形状,究竟是先遭遇那只叛军,威廉的心中也非常期待着。
行军不过几日,威廉和泰松的军队率先遇上了,轻装上阵的泰松行军速度很快,由于错估了威廉的行军速度,他对这么快就遭遇了威廉的军队感到十分吃惊。
威廉认识泰松男爵,在两年前罗贝尔主持的效忠大典上泰松男爵还跪在地上向威廉宣誓效忠过,他没想到两年不到的时间已经是物是人非,本该追随威廉的泰松男爵如今却站在了威廉的对立面。
由于之前威廉通过艾玛和泰松爵士达成的默契,威廉只带了几名亲卫骑兵一个人打马上前去,来到同样单骑上前的泰松男爵面前,说道:“泰松男爵!你曾经向我宣誓效忠,服从我的命令,为什么今天你要和我在战场上作战?”
“我曾经的确向您宣誓效忠过,不过,我昨天又向卡伊发誓,要用剑击打在你的身上。”泰松男爵无奈道。
“你有两个誓言,现在你打算遵守哪一个?”威廉反问道。
“这个...”泰松男爵有些为难,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做,都会违反其中一个誓言,而伤害威廉的行为是泰松男爵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出的。
“那么你就两个誓言都遵守,这样你就不会违背任何一个!”威廉说道。
泰松男爵疑惑地看着威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泰松男爵,快过来,用你的剑击打我。”威廉催促道。
泰松男爵瞬间从威廉的话语中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他一催马来到威廉的身边,他拔出宝剑,在威廉的肩膀上轻轻地拍打两下,对着威廉说道:“威廉殿下,这样一来我就兑现了自己对卡伊的誓言,现在我就是您的封臣了,请允许我为您作战!”
“我期待你的表现,泰松男爵,我的公爵府将有你其中的一个位置。”威廉微笑着回应道。
得到威廉肯定的答复,泰松男爵调转马头,对自己的军队高声喊道:“从现在起,我就是公爵的人了,为了诺曼底公爵威廉殿下而战!”
“喔!...喔!...喔!...”
连绵不绝的欢呼声响彻天际,泰松男爵率领的五千军队无不是高举武器欢呼了起来,他们对卡伊的残暴统治不满已久,早已期盼着威廉能再次统治诺曼底,之前遵照卡伊的命令和威廉作战实际上也是迫不得已,泰松男爵此举可谓是顺应军心,连带着原本低落的士气也高涨了起来。
待欢呼声稍稍平息,威廉对着候在自己身前听命的泰松男爵吩咐道:“泰松男爵,请你领兵从卡伊的背后攻击叛军,打乱他们的阵线,为我军突破叛军阵型制造战机。”
“遵照您的吩咐,公爵大人。”泰松男爵恭敬地抚胸说道。
送走泰松男爵和他的军队后,当威廉率军路过莫尔坦伯爵领重镇卡昂的时候,又有许多当地贵族的军队自发加入到威廉的阵营中服从威廉的命令。
这些临时加入的贵族军队足有两千人之巨,尽管他们战力可疑,但威廉依旧不好拒绝他们的效忠,只好将他们安排到里夏尔男爵的骑士团中,相信里夏尔男爵能降服这些贵族。
第二天,威廉的两万余大军和卡伊的两万多叛军在瓦尔斯沙丘的平原相遇,双方从兵力数量上看势均力敌,但如果计算战斗力的话,威廉的军队就远远超过卡伊领导的叛军。
瓦尔斯沙丘平原,它位于莫尔坦伯爵领的东部地区,靠近今天的城镇孔特维尔,威廉的母亲阿莱特和他的丈夫孔特维尔骑士就在这座城镇附近。
威廉和卡伊两人并没有互相派人喊话什么的,反而直接派遣主要是骑兵的先头部队干了起来,既然双方都是生死之敌,那么久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