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朝军?他们吃饱了撑着,到苏家屯干什么!”
赵柳平惊讶的看着推门进来的士兵那满脸的惊惧,怒着说道:“tm的来就来了,你――”
“嗡――”
似乎整个大地都在震颤,那种万马踏地的叩击声,听着就让人心寒胆颤。
“蹲下蹲下,举起双手;反抗者格杀勿论!”
“三排封锁东南一片屋子!”
“一连,把下屯子一带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站住,不然我――”
“砰,砰――”
外面一片嘈杂和枪响,惊得屋内怀字军4营的军官们无不色变。
――援朝军想干什么?
他们疯了么!
在抗倭军步骑4营,对怀字军苏家屯营区进行雷霆般的分割缴械的时候,因为怀字军营官哨长们都在赵柳平的宅子里商议着怎么刁难徐邦道。
在群虫无首的情况下,缴械过程就变得极为顺利简单。
除了几个刺头被乱枪打死,其余的士兵都六神无主的蹲在地上,乖乖的缴枪认命。
“这就是赵柳平的宅子,那帮傻比居然都在里面?”
李搏虎率领七八个骑兵冲进院子,快枪打死了院子里面的四名士兵,低头问站在马边,吓得双腿直抖的怀字军士兵。
“咯咯,是,咯咯――”
那个士兵吓得牙齿乱颤。
“什么人,这是要――”
“砰,砰――”
刚含怒冲出来质问的赵柳平,被门外的乱枪打成蜂窝。
“正好一锅端;除了四个营官,别的全部,哼哼,你们明白?”
李搏虎满脸的狞笑着下令,他所不知道的是,刚刚已经被他们乱枪打死了一个怀字军的营官。
“是!”
跟着李搏虎冲进来的八人,都是他的老兵,那里还听不懂这个爷话里的意思。
当天下午,怀字军四营所有的哨官,哨长在平乱中全部被击毙,其余的士兵被强行拆散,编入拱卫军残缺的四营步队和一营骑兵之中。
徐邦道的拱卫军恢复战前军力,而怀字军从此成为历史。
至于侥幸不死的三个营官,将会和他们的老领导赵怀业,还有割电线的张启林,日军俘虏,需要到津门西洋医院救治的抗倭军士兵,一起在棋盘村登船,去津门。
这三个倒霉鬼,先是弃守逃跑,再是鼓动兵变,只这两项罪名,就绝对少不了一个抄家问斩。
至此,金大两地近名清军,被何长缨直接控制近人。
江自康的其余2营1000余兵力,徐邦道的6营3500余兵力,也处于何长缨的隐形辐射之中。
鸭绿江右,九连城。
在何长缨隐晦的开始出手整合金大两城军队的时候,回到九连城的山县有朋正,因为广岛大本营全面否决他的《征清三策》,命令第一军放弃凤凰,大孤山,退缩九连城,安东一线,而在司令部里怒声咆哮。
而且更让山县有朋暴怒的是,他的副参谋长,有着‘今信玄’别称的田村怡与造中佐,居然也明言反对他进攻奉天的计划。
虽然山县的参谋长,有着‘今谦信’别称的小川又次少将,完全支持他的‘攻击奉天,塘沽登陆,和清军主力进行直隶平原大决战’这一策略。
可是大本营的阻拦,还有田村怡与造的反对,则让一直喜欢一意孤行的山县有朋,跟打了鸡血一般的暴怒。
“砰,砰!”
山县有朋拍着桌子对作战室的一群参谋吼道:“物资,物资,我要物资!告诉大鸟圭介,在他滚回东京当他的‘枢密顾问官’前,把仁川港的第一批军资给我运过来;粮食,棉鞋,棉衣,棉帽,统统都要!”
“司令,现在大雪封堵,物资陆路运输到凤凰,岫岩一线,极为困难,沿途损耗将会极其惊人;”
田村怡与造忍不住出言反对:“而且士兵只要在城内营区,没有棉衣棉鞋,可是总可以烧柴取暖,等到雪化再做计议。”
“八嘎,田村你的脑子真的进水了!从第二军传来的信息,援朝军,仁字军,盛军,超过一万的兵力都去了旅顺,现在咱们帝国陆军的面前还有清军阻拦么?”
山县有朋怒声质问着田村怡与造:“此时不趁机一鼓作气的拿下奉天,然后进逼山海关,作战直隶,难道要等到明年春天清军南方的援军全部到来么?”
“盛军,援朝军,是清军最强的陆军部队,现在他们甚至重新夺回了金州城,全歼了第二军一个步兵大队和一个骑兵中队;不过因为第二军的封堵,他们也算是被困死在辽南。”
第一军的参谋长小川又次,沉声说道:“现在咱们第一军的前面只有毅军,芦榆军,奉军和旗兵,总计不到人的杂牌兵马;这是帝国难得的时机,一旦错过将很难再寻。”
“我依然保留我的意见,现在第一军应该回缩九连城修整。”
田村怡与造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清军在鲁东,直隶还有数万军马,有了渤海这个快速通道,他们随时可以运兵登陆营口,参与战争;如果有必要,甚至他们可以把辽南的军队通过海运投送,谁让他们的内海处处都是不冻港。”
“那就先打下营口,我看他们怎么投送!”
山县有朋看依然说服不了田村怡与造这个茅坑里的臭石头,瞪大着眼睛,大吼着命令道:“电令大迫部,三天之内进攻岫岩,拿下以后,直奔营口!”
“电令立见部,三天之内分两路进攻赛马集,摩天岭。”
“命令小松崎力熊,三天之内进攻宽甸,拿下之后,进攻赛马集,进攻摩天岭东翼。”
“命令大岛久直部,在大迫部攻陷岫岩之后,第7联队取道岫岩,进攻海城。”
整个作战室,都震荡着山县有朋神经质的咆哮。
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威)
辽南的那场骤降大雪,开始冰封鸭绿江的时候,一片晴朗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很幸运的逃过了暴雪的侵袭,港口依然是碧波一片,丝毫没有冰雪的痕迹。
“呜――”
在客轮的鸣笛中,一艘日籍的客船缓缓的停泊在码头,新上任的沙俄远东军区参谋部少校参谋,列夫?阿列克谢?库罗帕特金男爵,带着遗憾和怒火踏上码头。
“何长缨,你们这些亚洲猴子,等着我!”
列夫?阿列克谢?库罗帕特金男爵望向南方,满眼凶狠的发誓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边上看着我把山县小曼干得服服帖帖,成为我的女奴!”
渤海上。
“噗通――”
“有人跳海了,有人跳海了!”
负责押送赵怀业,张启林回津门的海关道的几个戈什哈,在清冷的夜色里,站在客船的船舷,一脸惊慌’的大喊着。
西洋历1894年11月10号夜,怀字军统领赵怀业在押解回津途中,畏罪跳海自尽。
消息传回京师,满朝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