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痹!”
何长缨双眼血红,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一拳狠狠的砸晕了列夫之后却并不停手,紧接着又是一脚飞踹,直接把大脚踹进了列夫的裆部。
“啊――”
列夫嘴里面又是发出一声高昂的惨叫,双手捂着裤裆,如同虾米一般的躬身跪在沙滩上面缩成一团,鼻涕眼泪瞬间淌了一脸。
而那个叫小曼的女子则是双手紧捂着小嘴,震惊的看着何长缨,她被眼前的突兀惊得一脑袋瓜子的迷茫:
这位大清的官员这么暴怒,难道是因为我么,可我并不认识他呀?
是因为看不惯,所以拔刀相助么?
可这打的也真是太狠了!
这位大清的官员,似乎和别人嘴里说的大清朝那些胆怯懦弱尸位素餐的官员,有些不一样呀。
还是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他和列夫以前有过节,所以现在是来报仇来了?
可是列夫昨天才来津门下船的啊?
“列夫!”
“住手!”
不远处随即传来几声愤怒的大吼,三个长得人高马大,一脸凶相的斯拉夫大汉一路高吼着扑了过来。
“哈哈,来得好,老子正想找孙子揍!”
何长缨一把拽掉自己的官帽,扔在沙滩上,捋起官袍长袖,又狠狠的踹了列夫脑袋两脚,反身就朝着扑过来的那三个斯拉夫大汉迎去。
三人之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沙俄军装的上尉军官,此时在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怒。
一个东亚愚蠢弱国的官员,居然敢动手打他们沙俄帝国来自圣彼得堡的尊贵贵族,他这是想死么?
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恶劣外交事件!
“弗尼亚,给我打死他!”
列夫躬身痛苦的躺在沙滩上,抬起因为鼻涕眼泪而沾满细纱的扭曲大脸,暴怒的大喊道。
“砰,砰!”
何长缨随即就和最先冲过来的这个沙俄军官,交换了一拳一脚。
那个上尉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何长缨的眼角之上,顿时青肿了一片。
而何长缨也一脚跺在他的大胯上面,直接把那个军官跺的疼的脸色扭曲的连退数步。
“亚洲猴子!”
在这个沙俄军官的身后,是一个长得大腹便便的高大胖子,一路跑来,身上的肥肉直颤,嘴里面不干不净的骂着,飞起一脚,就朝着何长缨的小腹踹去。
“你个傻比北极狗熊!”
何长缨双手一把抱住那个沙俄胖子踹过来的右腿,然后猛然往前一拽,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个大胖子嘴里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嚎。
原来何长缨直接把他的双腿拉成了一个180度的劈叉,一字马。
那个大胖子向来只玩过西洋柔术女人的一字马,哪里又被男人弄过他的一字马?顿时摔滚在地上,两腿紧紧的夹在一起,也跟那个依然弓腰躺在沙滩上抱着老二的列夫一样,疼的满脸都是鼻子泪水。
第三个斯拉夫汉子是一个一看就知道酒色过度,一脸绿色,瘦成皮包骨的瘦高个子。
此时那瘦子一看到胖子同伴的凄惨模样,就惊惧的想急速刹停自己的身体。
结果他一脚就踩进了一个凹陷的沙窝子里,右脚‘咔啪’一声脆响,嘴里面发出一声惊痛的惨叫,被女人和伏特加掏空了的身体,顿时如同一块石板一般狠狠的平拍在沙滩上面,高高的鼻梁顿时撞出一股血箭。
之前那个被何长缨一脚踹腿数步沙俄军官,一看顷刻间自己这边的两人就被丢脸之极的放倒,心中顿时动了真怒,强忍着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痛,一言不发的就朝着何长缨扑去。
何长缨岂会怕了这头大狗熊,脸上爷挤出一股狞笑,也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啪啪,砰砰!”
顿时,两人就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在沙滩上打了起来。
同一时间,整个海滩上的西洋人,安南的雇佣军,还有几十个津门卫的马夫们,都朝着搏斗处围去。
正在高兴的给先生女士们拍风景照的约翰,站在旁边不断的讨好着奥黛丽的比尔,马瑟尔,还有得到了了马瑟尔的承诺,要让哥哥约翰给今天所有的士兵们每人都拍一张照片的奥黛丽,都被远处何长缨那勇武的身姿给震呆了。
“mygod,何长缨真是太凶悍了,一个人打四个沙俄男人;可是为什么要动手呢?”
作为一个有着忧郁气质的布达佩斯街头的文艺青年,约翰看的一脸的澎湃和不解。
“大清的官员居然能亲自出手打人?奥黛丽,你哥哥的这个朋友果然与众不同。”
比尔在惊讶着何长缨的粗暴强悍的同时,还不忘拍一拍奥黛丽的小马屁。
而马瑟尔上尉的脸色却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毫无疑问,今天的party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各国的一个笑谈。
“这个该死的黄皮猴子,居然如此的无礼!”
虽然法国和沙俄一直很不对路,可是大家毕竟都是欧洲人,所以一看何长缨瞬间放倒了三个沙俄贵族,现在正和法租界俄国领事馆的武官弗尼亚上尉打了起来,马瑟尔就一脸怒色的要让执勤的安南雇佣军,把这个满清官员给擒拿下来。
“马瑟尔先生,何长缨是我哥哥的中国好朋友,您不能伤害他。”
聪明的奥黛丽一看马瑟尔的脸色,就知道他要对何长缨不利。
虽然这个何长缨是个大骗子,大无赖,昨天还偷偷的偷看她娇俏凸凹的身体,趁机把自己紧紧的离地搂进怀里,占自己的便宜。
要知道自己还是一个纯洁的处女呢,从来没被除了亲人之外的男人抱过,只是想一想就又羞又气!
可是何长缨毕竟是自己和哥哥来到中国以后,第一个不是因为自己的美色而接近哥哥,和哥哥交往的人。
而且和他谈话真的好有意思,又给哥哥找到了战地记者这个哥哥向往已久的职业,还许诺自己介绍一个山地猎兵团的教官,就给自己三百五十两的银子奖金。
奥黛丽从小到大就没有挣过一分钱,现在她对这五乘以三百五,总共一千七百两的巨款,充满了美好的想象,她可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自己这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马瑟尔微微迟疑了一下,然而现在对于他来说,第一重要的就是他的职责,其次才是女人。
刚才沙俄领事馆的武官弗尼亚给他介绍了那三位沙俄贵族的身份,都是彼得堡名门贵阀的子弟。
尤其那个现在还躺在沙滩上凄惨的喊叫的列夫,更是外高加索集团军司令和中亚地区总督库罗帕特金的侄子。
这件事假如处理的不好,就是一个国际事件,那么自己就会被凄惨的召回法国,从此落魄的度过。
那个时候,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竞争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