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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今天这个计划?不会有计划?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为什么老是要那么故意装得好像很厉害很高深一样,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尽管马克邦先后用了‘理所当然’和‘简单的道理’这样的词,然而这两个词貌似除了证明两人之间智商的差距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作用了。不过这也正常,类似这样的词,本来不就是常见用来区分人类智商档次的么?比如很多人往往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自己智商不如别人,就是在看书的时候读到了类似‘显然’这样的词,可却发现自己完全搞不懂这个词后面接的那一串东西到底是怎么‘显然’出来的么?
“唉,”
马克邦又叹了口气,虽然他平时也经常这样,但大概都没今天这么的频繁。毕竟像今天这么败得彻底,他的人生当中到目前为止还从所未遇,更别说之后还得受一个令人相当无语的搭档纠缠了——物理课上老师都教过‘力是相互作用的’这个很基本的定理,其实这个道理放到很多地方都能派的上用场。杜芭莉觉得自己的搭档极其不靠谱,马克邦又何尝觉得杜芭莉靠谱过呢?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物以类聚吧。
“我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很强,非常强,强得超出了我们所有人所能想象的程度。现在,你明白了?”
马克邦这么一说,杜芭莉也总算是弄清楚了他前面那一番的话意思。
他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强到了必须为了她改变整个计划,甚至因为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今天的计划很难成功,还不如干脆一开始就放弃今天这个机会?
别……别开玩笑了!
阿瑞安赫德大人是最强的——这句话感觉就跟其他宗教里祈祷的用语似地,杜芭莉每天都会说上好几遍。而马克邦现在所表达的意思,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提过杜芭莉的圣女主人大人,可他分明不就是在说,打败他的那个女人实力之强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也远远比任何一个之前他所认识的人还要强得多吗?那个‘任何一个之前他所认识的人’里面,不就包括了杜芭莉所崇拜所奉之为主的钢之圣女阿瑞安赫德吗!
“不、不可能,那不可能!”
就跟个被当面否定了信仰的信徒似地,杜芭莉一脸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挥着手,脚底下还踉跄了两步。只不过她这副‘少女失去了她的世界’的‘凄美’模样,在马克邦看来更像是某个脑残下雨天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放风筝,结果被雷给劈了。
嗯,如果接着她再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就更像了
。
“没什么不可能的。那个女人,她只用了不到一半,甚至才三分之一的力量,就让我毫无反抗之力。一瞬间就输了,呵呵,也就比你在莱维手底下多撑了一小会而已。”
很干脆、甚至有点自嘲的把自己失败的经历都说了出来。马克邦那仿佛有点解脱了的表情,反而让杜芭莉清醒了过来,也顾不上不爽他用别人把自家主人给比了下去。她觉得,马克邦现在这样子是不是有点像那些已经厌烦了自己的人生,打算就这样走到尽头,也就是、自杀的人啊?
他不会说着说着然后叹口气,接着就脑袋一歪往后一倒然后断气了吧?可不能让他现在就死了啊,今天的计划中他可是个很重要的角色呢,少了他主人肯定会很不方便的不是吗?
“喂!你这女人是要干什么啊!”
杜芭莉跑过去一把拽住马克邦的外套,把他外套下摆拉起来就跟……小孩子玩老鹰捉小鸡一样,让人看得满脑袋黑线。就连不耐烦的回头来看看这个脱线的女人又打算搞什么的马克邦,也是难得的不淡定,额头上都隐隐冒汗了。
“我……”
被马克邦吼了一下,杜芭莉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行为实在搞笑。她情急之下跑过来拽住马克邦,仔细想想这里又不是什么悬崖边缘之类,就算要自杀也不是自己拽住衣服就能让他跳不下去的状况。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显得太傻了吗?
“我……我……”
冷静不下来的杜芭莉结结巴巴的找这词,她努力的想要说点什么让自己的行为顺理成章起来,起码不要被人看了当成个笨蛋。
尽管杜芭莉脑子不太好这件事在结社内部其实已经早有流传,但杜芭莉她自己不知道啊。结果她努力转着转速不快的大脑,为了实际上毫无意义的事都快让自己的思维过载了。不过也许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话就连放在这个时候都能通行无阻,还真让杜芭莉灵机一动想出来了个可以说说的事儿。
“我就是想问问,你还记得和那个女人战斗的经过?”
问完这话,马克邦那嫌弃厌烦的眼神貌似有了点改变。差不多类似、类似变成了同情怜悯的样子?不过杜芭莉这时候也顾不上了,什么被别人同情了智商啊,被当成了笨蛋啊,这些统统都被她瞬间抛在脑后。本来只是为了化解尴尬转移话题的灵机一动,她自己脱口而出之后却忽然真的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真的还记得吗?整个战斗的全部经过,而不只是最后输了的那个结果!”
难得那双眼睛里也能流露出一丝同情怜悯的马克邦被杜芭莉这么一再追问,就算早就认定了自己这个搭档脑袋实在不怎么好用,也隐隐觉得这回这个女人不是在胡闹。他强忍着那股厌烦的情绪,一巴掌拍掉那只还揪着自己外套的手,不耐烦的使劲揉了两下本来就有点乱糟糟的头发,借着这个机会又回忆了一番。
嗯,没问题,记得十分清楚。从那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再到她突然‘成长’,接着两人战斗的过程,最后自己倒在地上的样子。这一幕幕马克邦都记得清清楚楚,毕竟是人生当中罕有的失败,并且还是唯一一次那么彻彻底底的惨败。即便整个战斗过程总计不过区区几分钟,却是无论如何往后也不可能再忘记的烙印。恐怕就算有人对自己用魔法或者其他方式进行记忆操作,那也已经变成了深深刻在脑子里抹不掉的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