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身手敏捷的反应程度,可不代表脑子一样转的快。第二轮冷月又输了,我笑得差点把酒喷出来,为此冷月还在桌下踢我一脚,把我踢错的那一脚还回来。
第三轮我输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婉儿和兰儿在内好像都笑了,我颤着手喝掉罚酒。
一共玩了二十多轮,小姨输的最少,接着是王伟和汤贝贝,再接着是我,最后一个就不用说了,看见她输我就忍不住想笑,小腹痛的原因,和她脱不了关系。
喝完酒吃完菜,我们并没有急着刷盘子,而是围着饭桌聊天,秉承着“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的思想,我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还没抽两口呢,就听到好几个反对的声音,“要抽烟到外面去抽。”
“别啊,今天这么开心,就破个例呗。”
没人回应,她们显然都默认了我的话。汤贝贝和冷月互换了位置,找王伟研究育儿经,汤贝贝和婉儿vs王伟和兰儿,就像白种人组合vs黄种人组合,当然,不管肤色如何,王伟的姿色是一点都不逊于汤贝贝。
有句话是这么讲的,剃了平头依然帅的男人是真的帅,肤色不白依然美的女人是真的美,后半句说的就是王伟这样的女人。当然,二人各有千秋,总不能说汤贝贝是占了肤色的便宜吧。
其实,我更多的时间是在看小姨,她把短发一染,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对于小姨,我只想说一句,能驾驭短发的女人才是真的美。
期间,汤贝贝开心之余还清唱了一曲童话镇,别说她唱的还蛮好听的,我也很少听到她唱歌,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大家都有段时间未见,这一段时间有长有短,所以想要聊的话题有很多,至于冷月,在家里也不闷着,尤其是小姨在的时候,她也会跟大家参与到一块儿。
我们越聊声音越大,很激情,搞得婉儿和兰儿不停发笑,正说笑间一个电话打来,是赛琳娜的,我先给汤贝贝看了来电显示才接通。
手机贴到耳边听赛琳娜讲,“罗阳,有人要在牢房里害老爷子。”
我脸色倏地冷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得亏监狱守卫发现的早…;…;”
后面的话她没说,我当即打断,“娜姐,江家资金链断了,他们应该不会分散太多的注意力在老爷子这边,咱们这个时候再疏通一下关系,应该能把老爷子捞出来吧。”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早出力,不然老爷子在监狱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江家顾及不上的话,捞出来的把握是不小,但是总需要时间吧。”
汤贝贝听到我们在谈老爷子的事,两个手抓着我的胳膊,神情挺紧张的。
我抚摸汤贝贝的脸颊,思索片刻便下了决定,“那这样,你先打点上下,让监狱把守卫工作抓紧一些,我明天就回去,捞不出老爷子我就不走。”
挂断电话,小姨问出了什么事。我把老爷子在监狱遇险一事讲出来,讲得时候汤贝贝抓着我的手明显一紧。
小姨说:“那你就明天回去,这一次务必把老爷子给救出来。”
汤贝贝感激地看小姨一眼,跟着说:“我也回去。”
小姨点头,目光转向冷月,“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月月你也跟着回去。”
冷月一向不会违背小姨的意思,当即点头应下来。
“我现在就订机票,订明天最早的航班,今天就聊到这儿吧,等把老爷子从监狱里救出来,咱们再热闹。”
大家都没有异议,纷纷点头。
“月月,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五点钟招呼大家,免得大伙儿睡过了头。”
“好。”冷月说着往楼上走。
我明白小姨为何这样安排,冷月在所有人中生物钟最为奇怪,不管什么时候睡,她都能起得很早,这是我前段时间才发现的,我们俩个在办公室熬夜时,她这样的特点纷纷表露出来。
小姨看看围在桌边的王伟和汤贝贝,“都散了吧,罗阳,你跟我来。”
王伟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开口,抱着兰儿上了楼,最近这段时间她会暂住在客房。
小姨将我带到她的卧室里,我们坐到落地窗前,她找个不用的盒子,“喏,临时烟灰缸,今天准你随便抽。”
“还是你最好!”我盯着小姨,笑笑说道。
“罗阳,我问你个事,月月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问她她也不讲。”
“先说你们有没有做过?”
“有。”
小姨无语地蹬我一眼,“你还真会讨女人喜欢,没有安全措施吗?”
“没有。”
“那你自己不会推算吗?”
“她什么时候不来事的我都不知道,怎么算?”
小姨叹息一声,摇摇头,“如果是,你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若不是,你也不准做优柔寡断之辈。”
“嗯。”我郑重点头,小姨讲话我一向会听,因为她一向都是从客观角度出发,很少把感情夹杂进去。
小姨撑个懒腰,眯眯眼睛说:“王伟我可是给你带回来了,她在生意方面对你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说实话,有的地方小姨也自愧不如。有了她,我想休息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压力。”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我低头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吧嗒吸一口,这个时候我懂小姨准备烟灰缸的意思,只要她谈到这个,我压抑不住就会抽烟。
小姨倒是笑得坦然,“人总有休息的一天嘛。”
我扣住她的手腕,“会有办法的!”她还这么年轻,在婆婆给的药物辅助下,我不信生不出黑发来。
“说实话,我感觉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小姨淡淡地说了一句,却字字扎在我心里。
“别这样说。”我语气几乎带着恳求,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这不是瞎想,我…;…;咳咳…;…;总之,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一些,别太在意我。”
“你可以做到不在意我吗?”
小姨没吱声,我继续说,“那一样,我也做不…;…;你到底怎么了?”
最后一句我情绪差点就没控制住,因为此刻她的鼻子正在往出溢鼻血。我掐灭烟头起身,找来纸巾替她擦拭鼻血,刚擦完又流出来。
当时我急得差点哭出来,小姨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很多,她表现的特别平静,“没用的,还是去拿婆婆的药吧,那个管用一些。”
我去取药,小姨自己用纸巾捂着鼻子。
取药的时候我一直思索,婆婆开的药不应该是缓减病情的吗,怎么现在看来没有缓减,反而像是加剧了呢?
小姨把药服下,鼻血果然止住。
“什么时候的事?”我坐到小姨对面,感觉心一阵阵揪痛。
“有段时间了吧。”小姨捏捏鼻子,忽然笑出来,“别把气氛搞这么压抑嘛,还像以前那样,自然点,我这趟还回了小镇,还碰到一个人,总之是蛮开心的,你现在也懂得内敛了,内敛心情内敛事,有些事暗中进行才最合适。”
我又给自己点支烟,吧嗒吧嗒地吸着,期间小姨被呛得咳嗽一声,我赶忙把烟掐掉。
她说:“其实我没啥可遗憾的,一路跟你走过来,酸甜苦辣尝了一遍,这不是随便找个男朋友就能体会到的,所以,我可以说是变相地体验了一遍爱情,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我好像还没给你讲过,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在猎场打猎,那个梦把我吓坏了,可却是我迄今为止印象较为深刻的一个梦,我还真的想打一回猎,等空闲下来,你能陪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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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重重点头,“等我回来,咱们再去找婆婆一趟,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你不在,我怕是真的开心不起来。”
小姨沉默一会儿,摆摆手说:“别说这种催泪话,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忘掉哭是什么滋味,你可千万别让我再回想那种感觉了。去找王伟吧,她有大半年没见你了,你该拿出时间去补偿她的,这个计划要是没她就输了。”
我坐着没动,她现在的状况才最让人担心。
“快去吧,我要睡了。”小姨说着就钻进被窝。
“你早点睡!”
我目光最后在她脸上徘徊一圈,然后从她房间出来去找王伟。
王伟刚把兰儿哄睡着,见我进来欣喜地挥挥手,我刚要开口讲话,她做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一换新地方兰儿的睡眠就变得很浅。”
我坐到床边抓着王伟的手,“伟,我们可能得去一段时间,这几天你把兰儿留给小姨,然后去集团找叶洋君,让她帮忙熟悉我的工作,我的意思你懂吗?”
“让我暂代你的工作?”王伟一脸诧异,“这不合适吧,你的工作涵盖了整个集团的机密,淑贞做比较合适。”
“我相信你。”我同时握住她的双手,“你就不要再推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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