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的暴风仿佛龙卷一样席卷街区,灼热的魔力化为不定形的火焰,一下吞并了周围的一切,灼热的火之龙卷狂暴的给一切涂上了焦灼的颜色,冲天而起的炎柱,比一切烟花都更加耀眼。
“这是……远坂家的魔术宝石么……切……真是厉害……”
艾伯纳紧咬牙关,努力从魔术回路里汲出对抗的魔力,全力灌输在自己背后的魔术阵上,仅仅是灌输魔力这么简单的行为,却连续动了四层属性全然不同的魔术防御屏障,还有对自己身体的轻量化魔术,以便能乘着强风后撤,以被吹飞的姿态减少伤害。单从魔术动的度和效率来看,恐怕时钟塔很难找出艾伯纳这样精通复合魔术的例子。
然而,高和复合的最大缺点也暴露无遗,那就是单一防御力薄弱,效率上自然不如全部魔力灌注在单一魔术工程上产生的防御效率。
那可是远坂凛半生魔力的积蓄,威力自然不可同时而语,这样雷霆一击的攻势,即便是艾伯纳也有些吃不消,毕竟他还要担负起列奥尼达的魔力消耗,实在是有些……
轰!
第一层屏障被轻松的打破。
余威不减,炎之飓风顺势撕开了第二道防御屏障,两层魔法屏障仿佛砸碎的玻璃一样,在半空中透出透明的色彩,晕染其上的赤红,泛着梦幻的高光。
艾伯纳来不及展开新的防御屏障,紧咬牙关,双手前推,仿佛电路图一样的青蓝色的痕迹爬满了他的手腕,上面流动着青蓝色的电光,全力放出威力惊人的魔力,补充进那哀嚎的魔力防御中……
“退下!艾伯纳!”
忽然,炸雷似的暴喝响起,金色的身影撕开了火焰的风压,一下窜到艾伯纳身前。
咚。
风压瞬间大减,宽厚的圆盾内侧,是漆黑的颜色,一双结实的手臂连同肩膀一起,撑起一片安然的领域。赤红的披风猎猎作响,飞散在盾牌外围的布料已经被熊熊烈焰烧灼,化为焦黑的颜色。艾伯纳的眼前,只有那个英灵宽阔的后背,那赤红的泛着焦黑的颜色,在一片赤红的火海中,格外的鲜明。
“谢了,列奥尼达。”
“谢什么,你是军需官,我则是你的战士。这是……”
说话间,列奥尼达仿佛是有些顶不住了,高大的巍峨的身躯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他全力踩住地面,一个用力把盾牌顶了回去。
他背对着艾伯纳,看不见表情,但,艾伯纳觉着,他应该在笑吧。
这个英灵就是这样,危险的时候也好,兴奋的时候也好,难过的时候也好,他都在笑。或许,那是自我暗示吧,让自己乐观的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或许在面临温泉关的血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吧。满足的,幸福的,安然的,让人安心的笑容。
那应该是,为了保护应该守护的重要之物拼尽全力,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满足感。
真是一个,让人安心的英灵啊。
艾伯纳微笑了一下,停下了魔力的屏障,转而把魔力供给给列奥尼达。
这个英灵有着近乎绝对的防御力,这点在他和其他英灵交锋的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然而他却有着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他几乎没有对抗魔力的能力,极度厌恶魔术的他,憎恨着魔术,自然,他的身体里没有任何和魔术相关的东西。也不存在对抗魔力的能力。
他只能用臂力强行顶住盾牌。
那么,剩下的,就用自己的魔力补强吧。
“列奥尼达,守护我,保护我,为我赢的胜利。”
“啊!当然咯!咱们的契约,就是这么说的吧?!”
被这句话鼓舞了,列奥尼达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高。
自己一直以为,和魔术这种迷信的玩意毫无交集。一生都不会喜欢那玩意。
可是……这个名为艾伯纳的魔术师是不一样的。
他的睿智,是斯巴达人所欠缺的,他的冷静和理解,更是放眼人类范畴都很稀有的品质。
能被圣杯战争召唤,真的是太好了。
列奥尼达的一生,其实,还是有所遗憾的。
他虽然作为王,作为斯巴达人,作为自由人,拼尽全力抵抗了薛西斯的大军,然而,最后却是失败的结局。
如果,能再重来一次,一定要,守护好一切。
恐怕,在他心底,这样的小小念头也是存着的。信念和魔力同时化为他的力量,支撑着他的身体,全力顶住魔力的暴风。
宝石因为自身的体积问题,能容纳的魔力是有限的,只要等到魔力耗尽,一切就结束了。
艾伯纳这么想。
然而,这个机会,比想象中来的更早。
因为,某人来了。
“魔术师!现!”
提着血剑的希克斯冲了过来,双眸紧紧锁定在列奥尼达背后的艾伯纳上,仿佛两人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一样,那把魔剑上流动着艳丽的光辉,一下子抵消了那宝石迸射的魔力,只听当啷一下,宝石碎成数块,肯定是用不了了。
希克斯的脸上,满是疯狂的痕迹,那明显有着烫伤痕迹的脸上,扭曲的肌肉组合出让人恐惧的姿态。
艾伯纳四顾一下,果然,远坂弥娜已经逃走了,冢原铭史也不知所踪,考虑到之前的事情,大概两人一起逃走了吧。
万幸的是,自己的使魔还能用,魔像也在纠缠archer,搜索两人还有机会。
前提是……
艾伯纳微微皱眉,不由得动了杀心。
前提是,击杀这个乱来的家伙。
打着狩猎魔术师的旗号,疯狂追击自己的这个家伙。
“列奥尼达,能否允许我为您提供支援呢?”
艾伯纳谦逊的说着,然而话语里的杀意怎么也掩盖不住,列奥尼达笑道:“随便你。魔术也好,别的也好,随你怎么做吧。”
希克斯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默默架起血剑,不由分说的,转身飘然袭来!
不需要多话!大家的信念不同,立场不同,利益不同,是决计无法共同理解的。
艾伯纳心中了然:只能杀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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