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岚天女俏脸一寒,冷然道:“不识好歹!鸣音,除了孙宁之外,别的人全杀了!”
鸣音女帝闻声而动,顿时磅礴的法力以她为中心,向外汹涌十丈方圆,千千万万道黄褐『色』的土系剑、刀、枪……种种千奇百怪的兵刃,甚至夹杂着小山、巨石等等,如同飓风般向妙音仙子轰去。
太乙祖仙已然修出了法则种子,境界更高,所调动的天地大力,也进化成了法则之力。
法则之力,是高度凝练的天地大力,品阶更高,其中差距,便如铁石之于神兵,威力不知胜过多少。
当然,这只是借取,而非领悟。
领悟法则之后,心念间可以『操』控此系一切力量,又不知胜出多少。
鸣音女帝位列太乙祖仙,她修炼出的法则种子,分明是厚土一系,自身法力,便可以化作各种土系攻势,厚土之道的凶猛与厚重,在她手展现无遗。
轰隆隆……
整座岛屿的大地,仿佛都感应到厚土大力的召唤,轰然颤抖起来。
“去死吧!”鸣音女帝咆哮一声,堆满肥肉的眼睛,凶光闪闪。
妙音仙子俏脸微沉,手中圣器水火双剑,齐齐催动。
她也知道对方修为远胜自己,绝不是星月子可以比拟,立时毫无保留。
刹那之间,左剑催动出滔天水幕,右剑狂涌出重重烈焰,将周围仿佛隔绝起来。水火两重攻势,横贯长空,毫不示弱的向着鸣音女帝迎击而去。
“好厉害的法宝!”
“莫非,此剑竟是高阶神器不成?”
众人看到这对水火双剑,齐齐『色』变。
对各大仙府而言,低阶神器的确不算稀罕。但品以的神器,同样是极为难得的宝物。除了金莲仙府的大梦金莲台乃是绝品神器之外,其他仙府最强大的法宝,也就是品神器,而且数量稀少,一府不足三件。
眼下的这对水火双剑,其威力显然比品神器有过之而无不及。
呲啦啦!
仿佛利剑刺开幔帐,只听得清晰的裂帛之声响起,鸣音女帝借取的土系大力,本来凶威盖世,狂如飓风,却被水火双剑斩成数截,如无根之木,转眼间便飘散一空。
太乙祖仙一击,竟被妙音仙子接住了!
“那对短剑,至少也是品神器!甚至有可能,是绝品神器!”风紫血大呼,眼里『露』出一道贪婪之『色』。
其余众人,同样激动。
若能获得此宝,便能像金莲仙府一样,以绝品神器压阵,这是关乎千秋万代的大事。
万剑大帝等人,心中已经暗忖,到时也无须贪图什么剑皇舍利的下落,只要拿到此剑,就算不虚此行。
池岚天女秀眸微缩,诧异的看了看鸣音女帝,盈盈目光,也落在水火双剑。
对付一个大罗金仙中期,一击竟然没有得手,令鸣音女帝面阵阵无光,顿时恼羞成怒道:“你这法宝,倒是有些厉害,算我小瞧你了。不过,法宝再强,也得看在手中。接下来,本帝会让你明白,什么是任何法宝都弥补不了的实力差距。”
“是吗?”
妙音仙子冷然发声。在此之前,她曾手持此剑,斩杀过地心石魔。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仙人,是以刚交手时,内心还是有些没底。
但现在,她已是心中大定。
鸣音女帝冷斥一声,双手施为,霎时数十丈方圆内蒸腾起滚滚地脉之气,恍若浓烟般汹涌起来,无数堪比神兵利剑的土系攻势,汇成一道庞大的洪流,向妙音仙子狂轰过去。
这一击,她要取了这小贱人的命!
妙音仙子自信大增,双剑连点,水火双系圣威,如同水龙火龙狂舞,一时间仿佛神龙降世,天威璀璨。
再一次短兵相接后,鸣音女帝一击,又被轻而易举的破开。
方众人的神情,不由变得沉重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本以为手拿把攥的一战,竟是这种局面。
鸣音女帝冷斥连连,再度轰杀去,那水火双剑便如大地之基,擎天之柱,始终安如磐石。转眼间两人你来我往,又交锋了七八次,鸣音女帝不仅没有占到风,反而捉襟见肘,疲于应付。
便在此时,只听妙音仙子娇斥一声:“我这一剑,你还怎么接?”
言出剑动,火剑卷起一道滔天火幕,像要焚尽苍穹。
鸣音女帝大惊失『色』,慌忙退让,竭力挡住火剑攻势,但下一瞬,如影随形的水剑一出,千千万万道水花仿佛千千万万道催命之符,如雨点般打在她的身,直接打的她整个人爆裂开来,死的不能再死。
一位在瑶池圣域都赫赫有名的太乙祖仙,就此毙命,而且是死在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大罗金仙之手。
仙府众人,个个面沉似水,心里或多或少,都多了些不安。
池岚天女更是俏脸发寒,震怒不已。
鸣音女帝乃是整个金莲仙府有数的强者之一,就这么死去,可谓一大损失。而且金莲仙府本来拔得头筹,无论那光明大碑文,还是剑皇舍利的下落,本是囊中之物,谁知却将机会拱手让人。
“这……”
“鸣音女帝死了?”
而被驱逐的远处的围观之众,看到此处,却是又惊又喜。
他们本来为不能分一杯羹而懊恼怨恨不已,现在才发现,那竟是一块硬的不能再硬的铁板,不曾『插』手,反而保住了『性』命。
明帝看到此处,也是为之『色』变。
他也万万没有料到,沦落到这等地步,孙宁居然还有反抗之力。
再一瞧无论孙宁,还是他身边三个女子,自始至终都是一派淡定从容之『色』,愈发明白他们不仅有反制之力,而且并不曾将六大仙府放在眼里。
“莫非,我做错了吗?”
明帝心中长叹,到此时,他才隐隐意识到,儿子方才的进言,原来大有道理。一个绝佳的机会,似乎就这样与明帝府失之交臂了。
一念及此,他的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悔意。
风白羽轻叹一声,再不多话。
有些机会,一念之差,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再知道后悔,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