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鸩皱了皱眉头:“呀,不是,我没想要你姐姐的手机号码……”音初双手抱在胸前,扭头,摆出一副大小姐脾气的模样哼了一声道:“哼,随随便便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你们律师果然都是一些卑鄙无耻的家伙,就想着抓人家语言中的漏洞。我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衣
服的颜色很重要吗?”
法者鸩:“这很重要。”
她甩了甩自己的马尾,笑着道:“哼,我和我姐姐都讨厌胡搅蛮缠,死缠烂打的男人。”
贾公正:“是的,死缠烂打的男人一般都不受女性欢迎。”
凌峰:“这一点我同意公诉方的意见。”
法者鸩:(你同意个屁啊!这种东西需要你去同意吗?)
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其实吧,音初小姐,请你仔细回答我的问题。这一点对你来说可是非常的不利。”音初重新板起脸,双手用力地拍在证人台上,大声道:“好啦好啦!我重新作证就行了吧!我会好好解释为什么我会把白色看成黄色的!你这个渣男,等我做完证之后你就别想知道我姐姐的任何联系方式了
!”
法者鸩:(我本来就没想要过……我都有蜜糖了还在乎你姐姐吗?)
——证人音初的“颜色”证言——
音:“我看到的颜色很重要吗?而且蜜糖姐的的确确穿的是这件白色的连衣裙吧。”
音:“可能是我脑海中的记忆产生了混淆吧?毕竟自从我在警局录笔录的时候开始,警察就一天到晚的把那件血衣放在我面前,我记得是白色的,所以也就这么说了吧,这种小错误很稀奇吗?”
音:“关键的问题是我的的确确看到了有人捅了老板一刀,这没有什么问题吧。”
——证人音初的作证结束——
这……忘了?
记忆混淆?
还有这种理由??
法者鸩现在只想掀桌子了好不好!好不容易拿到一个那么关键的证据,结果被这么轻轻松松就破解掉了?
而更糟糕的是……
那个魔女控似乎认为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现在正在那里点头呢!
点个毛线头!你干脆用自己的脑袋去砸桌子算了!
凌峰:“证人的记忆产生了混淆的确是有这种可能。将原本的黄色看成了白色。但,证人在最关键的行凶瞬间的证词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辩护律师,你对证人的证言还有什么疑问吗?”
看看那个音初,现在她再次展现出那种甜蜜可人的微笑,拿着梳子轻轻梳理自己的头发起来。
真的好想打死她啊……
法者鸩摇了摇头,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大声道:“尊敬的法官,辩护方并不打算对证人的证言进行询问。”
凌峰:“哦?”
法者鸩:“因为我在这里想要主张证人的记忆并没有出现错误。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当然在记忆力方面应该也非常的优秀。”一句话,让音初立刻开心了起来。她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枪的动作对着法者鸩,“乓”了一声后笑道:“即便你现在才开始讨好我,我也不会给你我姐姐的电话号码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等会要去什么剧场
演出,你可以自己去碰碰运气。”
贾公正呵呵冷笑一声:“看起来,辩护律师也认为证人的证词无懈可击了吧?”
法者鸩耸了耸肩膀,却是反过来冷笑道:“当然,无懈可击。”
凌峰听出了这话语中的问题,问道:“辩护律师,请你说明你的主张。”
法者鸩点头,抬起手,重重地拍向桌面——“不管是第一天的庭审还是今天的庭审,这位证人在描述凶手的衣着的时候都十分肯定地说,‘凶手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然后现在,证人发现在没有办法看到黄色房间中的白色之后就说自己可能记忆混
淆了。”
“但我要说,这并不是什么记忆混淆。证人之所以看到白色连衣裙,那么理所当然就是在能够看到白色连衣裙的地方而已。而这个地方,在整个十层楼中只有一处!”
凌峰眉毛扬了一下,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辩护律师,既然你那么肯定证人没有撒谎,那么请你告诉法庭,证人究竟是在哪里看到的白色连衣裙?”
法者鸩打了个响指(没响),伸手指向书记员,示意他打开里面的图片一张张的过:“十层楼总共只有五个房间,在这五个房间中,一间是总统套房,另外四间就是普通的豪华套房。”
豪华套房的照片一张张地显示在屏幕上,看到这些照片,蜜律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兴奋的表情!而帝星的律师,除了祸紫薇之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些许的灰黑色。“各位可以看到,四间豪华套房的装修、布置等等内容基本都是一致的,最多就只有左右不同的分别而已。这四间房都和发现尸体的地点,也就是我的委托人蜜糖女士的房间一样,客厅里面安装的都是黄色
的灯光。”
终于,第五张照片切换了出来——
“但是,在总统套房,也就是被害人自己的房间,客厅的灯光却是白色的!”
“由此说明,证人的确看到了白色的连衣裙,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在总统套房!也就是说,真正的案发现场并不是在我的委托人蜜糖女士的房间,而是在这1001室,总统套房才对!”
哗啦啦——
法庭上的喧哗再次扬起!每个人都交头接耳,似乎也对眼前的这一幕感觉十分的不可思议!
再看音初,这个女孩的面色重新从刚刚的淡然自若变得紧张起来。她双手开始紧紧抓着自己的双马尾,又开始急速地梳理头发,似乎是想要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
“肃静,肃静!”
法庭锤落下,发出砰砰声。
凌峰一脸严肃地说道:“证人,对于辩护方的言论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音初依然还是一副慌乱的模样,急急忙忙地梳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