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853.虚伪的证言VS虚假的证据
他头疼。
嗯,没错,真的是头疼。
在接到咲夜的电话之后他急急忙忙地冲过来,为了能够加快速度,他还是打车来的!
知道打车过来的法者鸩相当于什么吗?相当于只剩下半条命的法者鸩。
现在能够继续坐在这里忍住不继续大口大口地喘气就已经算的上是这个家伙意志坚定了。
让司机快速行驶带来的晕车,幽闭恐惧症的后遗症,外加上脑袋发烧。
如果再算上对现在的案件情况从头到尾几乎不了解,根本不知道已经审讯到哪里的状况,这么多一层层地全部加起来,鬼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他强忍着自己脑袋里面那一团浆糊已经算是很好了,什么思考,什么逻辑,什么法律规则现在早已经是被忘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你要现在的法者鸩拥有战斗力,还不如期待在这里摆上一只鹅在这里一直呱呱叫还来的更加有用呢。
“我……没意见。”
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之外,这个刚刚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律师面对这第一个问题,就直接缴枪投降?
“不是吧?没意见?”
旁听席上的乔雪现在也是忍不住叫了起来,但是她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像刚才的碧潭一样被法官轰出法庭。
法者鸩强撑着憋出一抹笑容,呵呵道:“这个案子,是我女儿的。既然是她的案子,我相信,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呼出一口气:“所以,我相信她。我相信在她的努力之下,这个案子,已经是以她的胜利而告终了。”
好想死……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好想安安静静地躺在铺满了被子的柔软棺材里面然后被迈进土里。当然,如果棺材板上能够安装一个液晶显示器,然后再给自己一个陪葬的游戏机就好了。啊啊啊,还要备足食物和水以及通风的空气,最好还要一个空调和人体排泄物处理装置。嗯,这些东西当然需要发电,再来台发电机吧。
法者鸩歪着脑袋,继续强行撑着场面,脑袋里面一塌糊涂的浆糊现在让他看人都有点吃力了。
至于这个法庭嘛……
“嗯,既然辩护律师这边没有意见的话,那么本庭接受这份新的解剖记录。”
主审法官看看法者鸩,再看看刘傅兰卿,说道:“现在,双方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刘傅兰卿……沉默。
法者鸩……快翘了。
“既然双方都没有任何话想要说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就进入下一个环节……”
“反对!”
在法庭锤即将落下的那一刻,一个声音的出现却是再次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愣住。
那些记者们微微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如同磕了鸡血一样拿起手中的笔和电脑快速记录!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喊出反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天后——姬铭宣!
看到姬铭宣突然开口,刘傅兰卿一下子紧张起来,拍案而起:“你反对什么?”
姬铭宣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我坐在这个证人席的位置上,那么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话想说。主审法官,我现在恳请作证。”
面对天后的请求,这个主审法官真的是没有太多犹豫,立刻满口答应。这样的做法或许有些太过轻率,但……人家天后要作证啊!你能怎么着?
——姬铭宣作证时间——
主审法官:“姬女士,请问,你有些什么要作证的呢?”
姬铭宣:“在1月16日那天,见面会结束之后,我和我的几名助手一起和米共田先生见了面,聊了天,大约谈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姬铭宣作证结束——
如此简短的一句话,但当所有人听到之后,却无异于在场内引发了一场爆炸!
在这之中最为爆炸的莫过于公诉方!刘傅兰卿现在已经很显然是一副浑身紧绷的状态,贾公正现在也是拍案而起!
只有法者鸩,现在依然保持着那种淡定的情绪。
“啊?啥?发生了什么?”
贾公正:“反对!姬铭宣女士,你可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信口雌黄!”
姬铭宣哼了一声,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同样看着自己的刘傅兰卿,缓缓道:“信口雌黄?我只不过是好端端地作证而已,怎么就信口雌黄了?”
贾公正:“你……你是说,你和嫌疑人在会面结束后又聊天聊了一个小时?这怎么可能?你没有证据!”
姬铭宣呵呵笑了一声,说道:“这还真是好笑。我是证人,我的证词就是证据。这件事我和我的几个助手都知道,哪里还需要其他证据?”
贾公正似乎还不死心:“你们……你们聊了些什么!像你这么大红的明星怎么可能和一个普通的小粉丝聊天聊上一个小时?”
姬铭宣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尊重粉丝,可是我身为明星的义务。他当天表现的太过疯狂了,所以我想问问他一些粉丝的意见。嗯,至于具体聊了些什么嘛,我现在也忘了差不多了。就是随便聊聊嘛。你还有意见吗?”
只要对姬铭宣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她的记性好的可是让人惊叹!忘了?可能吗?
但,这样的证词却是出乎意料地牢固。贾公正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只能茫然地坐下。
而在整个法庭全都陷入那轻微的骚动中时,刘傅兰卿却是站了起来,看着她——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因为对我怀有的恨意吗?”
面对刘傅兰卿,姬铭宣却是显得十分冷漠而麻木,就像是在看一个木头人似得,缓缓说道:“我没有对任何人怀有任何恨意。我只是说出我的亲身经历,防止法院判错任何一个好人。”
放下茶杯,她转过头看着旁边的三位法官,再次笑道:“尊敬的三位法官,你们觉得,我的证词有效吗?”
有效吗?
法者鸩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他快要彻底昏过去的时候,整个法庭似乎又经历了好几次的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