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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屹听了秦定方这话心里震动。
自己难道真的中毒离死不远了?!
林屹不动声色道:“秦定方,我是被你欺负大的,但绝不是被你吓大的。”
秦定方笑了,此刻他那让人难以捉摸的笑配着他的红目,显得格外诡异。
秦方道:“呵呵,让你死个明白。我从杜幽心那里讨了点毒,这毒比较特别。然后又请教了使用方法,我便让萧梨艳见你的时候对了下了毒……”
林屹立刻想到萧梨艳双手紧握他手的情形,难道,就是那一握下了毒。
林屹道:“你看我像中毒的人吗?今晚我可真是杀了个痛快,我走后,好好清理下尸首吧。恐怕你得多准备些棺材了。”
林屹一副嘲弄口吻。
今日林屹的确给北府造成了很大伤亡。
而且还是在北府中,最后还让林屹脱身了,这简直让北府丢尽脸面。这让秦定方及在场所有人都忿然难平。
林屹这番揶揄,如同戳在了秦定方脊梁骨上。
秦定方面皮抽动两下,他道:“别逞嘴了。你现在无中毒迹象,是因为我当初不确定你是否真是林屹,所以不能打草惊蛇。而这毒发时间,是在后日酉时,太阳落山之际。这毒的名儿就叫‘落日散’。而且这毒除了杜幽心,再无人能解。后日太阳落山之际,你就等着毒发吧,你会遭受痛苦折磨而死。如果你实在不想死,你可以爬着进北府讨药。没准儿到时候我一高兴,念及兄弟情义,将解药给你也说不准呢。哈哈哈……”
秦定方说着发出一阵得意地笑。
此刻他似终于有了些扬眉吐气的顺畅感觉了。
秦定方所言并非是诳林屹。
秦定方设好计划后,为了保险起见,便请求杜幽心给他一种药,可以让一名绝顶高手在没有任何察觉情况下中毒的药。而且短时间不会毒发,最好在几天后发作。而且在毒发前,绝不会有任何征兆,就是用内力也试不出来。
杜幽心便给秦定方这“落日散”奇毒。又将用药方法教给秦定方。秦定方又教给萧梨艳,让她见林屹时候,瞅机会与林屹肌肤接触。萧梨艳便趁紧握林屹手之机,将毒施在林屹身上。如今毒不发作,林屹一切如常,丝毫感觉不到异样。
秦定方今日也算是双保险。如果今日能当场杀了林屹或擒了林屹更好,如果真林屹真逃走了,还有巨毒等着他。
林屹遏制着内心震惊,他不屑道:“秦王,笑的太早了。我死了你才算赢了。我不死,你还是输。”
秦定方盯着林屹道:“好,后日落日时候,便知输赢了。到时候无论你死在哪儿,就算是死在一条阴沟里,记得派人通知我一声,好让我知道我赢了。【.】我秦定方定会重赏报信的人!”
林屹道:“我林屹不是不死之人,但是在你未死前,我不会死的。”
言讫,林屹飞身掠到墙外。
林屹落下,萧怜琴迎上,二人朝一个方向而去。
其余手下带着死去同伴的尸首也赶紧离开。
墙里,秦定方命人将涟海尸首清理了,然后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众人都下去。
他独自面对着那高耸的西墙兀立,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立了一顿茶的功夫,秦定方便去了苏锦儿所住院落。
秦定方进了院子,看到曾腾云和几名南院高手守着门。
院中还有公孙治和多名北府高手。
看到秦定方进来,北府的人纷纷躬身。
秦定方走到曾腾云面前,他笑道:“曾兄已经严阵以待了啊。不过曾兄放心吧,闯府的人除了一人逃走,其余都已被杀了。我北府如铜墙铁壁,你们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曾腾云揶揄道:“嘿嘿,你这铜墙铁壁北府随随便便就被人闯入,而且弄的鸡飞狗跳的,我不能不多个心眼啊。我现在吓得心里还咚咚直跳呢……”
秦定方听了这话恨不得给这个幸灾乐祸的曾大少一大嘴巴子。
然后秦定方便进了屋里。
此刻秦多多陪着苏锦儿。
秦多多是秦定方打发来的,他交代只要今晚有人闯府,便借口来安抚苏锦儿。一来防止苏锦儿节外生枝。二来杜绝她暗中配合林屹。也让老婆刺探下苏锦儿反应。
秦定方对苏锦儿道:“苏小姐,让你受惊了。”
苏锦儿知道林屹这两天会动手劫人,因为林屹已暗中将曾小童等人都换了出去。只是她不知道具体时间。
先前北府各种声响成一片,然后被告知有人闯府,苏锦儿便知是林屹他们了。
苏锦儿虽然表面佯装平静无常,心中却为林屹等人担忧,心里不停祈祷。
苏锦儿对秦定方道:“并未受惊,只是奇怪是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闯北府。”
秦定方看着苏锦儿,林屹老婆在他府上做客,他如菩萨般供着,男人却趁机算计他。秦定方面上平常无异,心里却真想上去掐着苏锦儿脖子,大骂她们两口子是这世上最不要脸的狗男女。
秦定方强压怒火,他道:“苏小姐,除了我那‘表姐夫弟弟’,天下谁还敢有这么大胆闯我北府。你现在在我府中做客,我秦定方拥彗扫门待苏小姐如贵宾不敢有一丝怠慢,扪心自问已是仁至义尽。尽管我与林屹冰火不溶,但是他真不应该在这时候闯府闹事,这与那些下三滥之徒有什么区别。”
尽管林屹已中“落日”之毒,但是秦定方将计就计反算计了秦定方,还杀的北府一干人尸横遍地,秦定方心里憋屈,所以便来“兴师问罪”。
旁边的秦多多发出夸张地惊诧之声。
“啊……这真是……我这二哥,堂堂南境王,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下作了……这不是打我表姐的脸吗……”
夫妻俩一唱一合作践起林屹来。
苏锦儿面色微变,她道:“是林屹吗?怎么可能是他,你看清是他了吗?”
秦定方道:“没看清真容。因为他易了容,不过我断定就是他。”
苏锦儿更是显得气恼,她道:“常言说,捉贼捉脏。你既未捉到他,也未看清他真容,就这样妄加污蔑,也有失你秦王身份吧!”
秦多多一看苏锦儿变脸了,便不再作声。脸上虽然显得尴尬,但是心里笑了个痛快。秦定方和苏锦儿冲突,对她来说就是“狗咬狗”。她乐得看这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