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威廉很想直接切断通话,但为了舰队司令的生命安全,为了洛杉矶城的平民和名警卫队的安全,他选择保持耐心,“怀特先生,你要理解,这里是美联邦,即便是总统也不能为所为。如果我想要推行某个法案,某项制度,必须得到会的支持,而你所提的要求,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会被通过。怀特先生,如果你想要一个交易,你可以提一些相对实际的要求,而不是继续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哎呀,我承认我放在天平另一端的砝码不够重,不够让人心动。这样吧,这场zhan争结束后,我会带来几个违反圣律被判死刑的圣族交给你们秘密研究。除此之外,我可以选几位圣灵的锐信徒,帮你们理掉一些让人头疼的麻烦,比如,本拉登?比如,任何损害美联邦利益而你们却不方便下手的个体或组织?”白笑嘻嘻地说道。
蛮不讲理不按lu出牌的做法让在座者大惊失,白抛出的并不只是一个投名状,还是一个无名的威胁。一个能讲异体大军秘密运到洛杉矶的异体,一个能不触动警报就出现在海军舰队司令后的异体,能轻易除掉本拉登,也能转枪口指向其他人。
或许他无法伤害总统,但他却可以威胁到很多无法享受高规格安保的人,使美联邦的政治与司法体系陷入混乱。
如果现在不答应这个疯狂的异体,或许洛杉矶的众多异体就会撕开心设计的伪装,在漆黑的钢铁丛林里开始愉悦的狩猎。甚至……他们可能会找到远东那两个同样疯狂的家,美联邦的眼中钉,以相似的条件换取他们的合作。
谁都清楚,人类不可能与异体诚合作,但这不妨碍某些人为达到自目的,驱虎吞,也不妨碍异体在这一过程中为自获利。有一点必须承认,在当今复杂的际局势下,异体总能在某些缝隙里找到生存空间。
威廉脸上终于有了表,阴晴不定。
“总统先生,我不需要会通过对应圣族的特殊法案,也不需要美联邦为圣族提供民份,所有圣族,暂时而言,都是世界的民,我需要的只是他们在美联邦的暂时住权而已。”
白的笑容愈发诡秘,威廉知道他一定有所图谋。
为什么偏偏需要美联邦的临时住权呢?即便是崇尚自由民主,反对偏见歧视的美联邦,也不会有多少人接受以人类作为食物的智慧生物。想要争取美联邦境的临时住权,却不需要民份,这意味着美联邦政府没有任何保异体的义务,等到zhan争结束后,随便找一个借口,将这些异体驱逐出境,或者更直接一些,配合华夏、俄罗斯等有实力瓜分蛋糕的,将异体赶尽杀绝,共同瓜分利益。
当然,除非威廉自己和整个会都成白痴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毕竟,与住在美联邦本土的异体开zhan,zhan场必定在美联邦土上。
可是异体没有任何理由排除这个可能才对,如果异体都是些愿意真心相信美联邦政府会遵守协议的蠢货,他们早该死绝了。
或许,这些异体是想在美联邦借势,利用美联邦的际话语权与作为新兴代表的华夏进行博弈,制造生存空间?那未免太想当然了。如今是信息时代,早已不是比拼军事储备的冷zhan时期,大之间的博弈犹如机械齿轮的咬合,密,秩序,残忍,想其中还创造生存缝隙,唯一的结果就是在几个齿轮咬合时被碾死。
“tik,tok,tik,tok~”白翘起二郎,脚上的军靴有规律地晃动着,嘴唇里蹦出轻快的拟声词,提醒威廉·哈里森,宝贵的时间正在不断逝。
第三舰队司令整理好上的军装,拾起桌上的军帽双手戴到头上摆正,站在白后向威廉敬礼,他用行动告诉威廉,自己已经做好为牺牲的准备,办室外装备的攻击小队已经待命,只要总统一个肯定的眼神,他们就会发起进攻。
威廉与务卿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起,郑重说道:“怀特先生,美联邦会感激每一位愿意在危急时刻伸出援手的盟友。这是个自由的度,我们迎所有愿意遵循本法律的ke人。”
“啪,啪,啪。”白双手举过头顶,用力鼓掌,“总统先生,您是美联邦的英雄!”
洛杉矶唐人街,一个穿着唐装的华人青年举起手里的香槟,笑道:“敬威廉·哈里森!”
唐装青年后站着的两个影,一个长着一双大耳朵,另一个长着一个硕大喉结,两人一同举起酒杯,异口同声重复道:“敬威廉·哈里森!”
转头看到后长着一对大耳的手下低头沉si,唐装青年愉悦地问道:“怎么了罗大耳朵?你看起来忧心忡忡啊,不相信你自己的政府吗?”
“我早已不是美联邦民,而是圣殿的子民,您的子民。”罗纳尔多抬头,肥大的耳垂轻轻抖动,“白,美联邦不会信守承诺的,美联邦政府的信誉……”
“一个靠发zhan争财起家的资本主义家,一个屠杀救命恩人的民族,怎么会看重信誉呢?不存在的。他们只看重利益,只要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一定会信守承诺的,等到他们准备为了更大的利益撕毁协议时,就是为我们创造机会的时候了。”穿着唐装的白病狂笑,“来,干杯!”
共饮一杯后,白将酒杯扔到脚下砸碎,这个做法在华夏有个讲究:摔杯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