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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很强。

我和他交手几招,内气敌不过他,被他打得接连退却了几步。

甚至因为气劲不稳,我脚下的湖水都波涛起伏起来。

湖边,有人担忧的惊呼:“庄严!”

是颜白雪、谢囡囡她们。

我却无暇去看她们。说实话,光是防守,都已经让我颇感吃力,这个埃尔顿真的很强。

不过十余招,我竟然就有些撑不住了,嘴角已经溢出血来。

埃尔顿眼中满是恨意,“庄严,你今天必为我师弟偿命。”

说着,他双掌陡然重叠起来,带着雄浑无比的内气,朝着我胸口拍来。

杀招!

他想解决我。

在这个刹那,我在犹豫是硬挡还是跑路。他的劲道很强,我觉得我极可能会承受不住。

然而,恰在这时,却是突然有个人出现在我眼前,就在我和埃尔顿的中间。

没错,这个人就是突然出现的。穿着葛麻,手里提着石头棒子,身材魁梧,长发及到腰尖,完全是个野人。他刚出现就被埃尔顿的双掌打在身上,朝着后面抛飞过去。

不过,才仅仅抛飞不到两米,他竟然就在空中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形。

他怒视着埃尔顿,承受埃尔顿的杀招,嘴角竟然连血都没有留,仿佛连半点伤都没有受。

在场无数人都傻眼了。

“找死!”

野人却是吐出两个字来,然后双脚大步朝着埃尔顿冲去。

“砰!”

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野人一石头棒子硬生生砸在埃尔顿身上,埃尔顿压根没能躲掉。

他猛地吐出口血来,抛飞出去,然后直直跌落到湖面上,往下沉去,还没落下去就死了,整个胸膛都塌陷了。

堂堂的雏凤居士竟然就这么死在眨眼之间。

因为这连串的动作仅仅就发生在几个瞬间,所以直到埃尔顿落到湖里,我才堪堪回过神来。

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这个野人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变态?

硬受雏凤居士两招而毫发无损,还一招解决掉雏凤居士,这还是人吗?

岳阳楼前观战的人群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哗然。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虚胎居士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了,谁能想到埃尔顿会这么轻易被秒杀?

而这野人,他以雷霆之势解决掉埃尔顿之后,浮在空中,也开始打量起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来。

他睥睨四顾,很有气势,只是眼中稍稍有些疑惑。

他是突然冒出来的,我们不知道他哪来的,他显然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穿着打扮这么截然不同。

其实我心里隐约有些猜测,怕莫是这里有个秘境吧?野人恰巧从秘境里钻出来的?

这时,野人已经看向我们这几个悬空的虚胎居士了,不过他眼里并没有什么波动,连看到气势最强的司鸿释玉时也是这样。我们五个虚胎居士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他却压根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最后,直到看到人群中的谷主时,野人的大眼中才露出几抹凝重之色来。

随即,他甩甩手里的石头棒子,哼哼两声,把棒子扛在肩膀上,又钻回到空间里去了。

他忽然消失,让得不少人哗然,但却让我肯定心里的推测。

这里绝对有个秘境!

现在所有的秘境结界都出现了缺口,这个野人肯定是不经意从缺口里钻出来的。

紧接着,我心里不禁极为凝重起来。

这天下,怕是真的要发生大变了。

谁知道世上有多少秘境?谁又知道这些秘境里有多少高手?要是多出来几个像野人这么强悍的强者……

因为这,我甚至都没有顾得上去看沉入湖里的埃尔顿。

他怕是虚胎居士里面死得最冤的了。

谁又能预料得到野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虚空里冒出来,然后还恰恰被他拍中呢?

不过这个野人也的确够牛逼的,竟然当场就把埃尔顿给格杀了。这份魄力与霸气,不简单。

陡然间,人群哗然起来了,议论纷纷。

我们五个虚胎对视,交换眼神,各自的眼里都又有余悸,哪怕司鸿释玉,也同样不例外。

这个突然出现的野人,给我们的压迫感真的很大。

等过去半晌,人群才逐渐散去。

在回拍卖场的路上,我跟谷主说我的猜测。她给予肯定,说野人就是从秘境里钻出来的没错。

而当我问及她和野人谁的实力更强悍时,她却是笑而不语了。

就这样,我和埃尔顿的生死战算是虎头蛇尾了,但关于野人的事,很快在武道界论坛里炸开了花。

大家都在讨论野人为什么会凭空冒出来,又为什么会穿着打扮那么古怪,实力却那么强悍。也有人给我安下“黑心人”的帽子,说野人是我故意找人扮的,他忽然出现和消失也不过是我用的障眼法而已,野人突然杀死埃尔顿,这都是我有预谋的。

这个人,把我说成了彻头彻尾的阴谋家。

但最后,我也只是笑笑,没有发言去反驳。跟这样张嘴乱咬的人,又有什么好多说的呢?

当夜,论坛里真是热闹得爆炸了,比埃尔顿给我下战书那晚还热闹得多。

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人说过野人可能是从秘境里钻出来的。秘境是秘辛,寻常内劲修士也压根接触不到,但我知道,虽然没人说,但心里有这个推测的肯定不少。我估摸着,最近肯定会有不少人到荡波湖上面去瞧瞧吧?

当然了,这也并不关我屁事。我现在的任务,便是安安静静的等待婚礼的来临。

和颜白雪的婚礼,是我期盼已久的。我没想到,在这婚礼的前夕,竟然连我都会紧张、兴奋得睡不着觉,哪怕是在生死关头,我也鲜少这样紧张过吧?

颜白雪怕羞,没有跟我睡,而是陪着她奶奶和父母去了,在酒店里。

婚礼还得按婚礼的章程来,接亲的缓解是少不得的。

还好,这些三叔他们都已经为我安排好了。

埃尔顿的死,让得我们这帮子人可谓是更加喜气洋洋。

我睡在三叔帮我新置办的别墅里,天还没有亮,玉润姨就把我叫起来,叫人给我做发型。

至于我的脸,实在是没什么好化妆的了。虚胎居士,皮肤好得很。

我又体验到在缅国和成小敏结婚时的感觉,而且这次更逼真,完全就是被人当成木偶在搬弄。

随着豪车车队到颜白雪她们下榻的酒店里,再到把新娘抱到车里,这整个过程,我都是懵懵懂懂的。颜白雪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满脸都是娇羞,完全是个害羞的小媳妇,再也看不到以前落落大方的样子了。

溪溪穿着洁白的公主裙,粉雕玉琢,活蹦乱跳的,像是最美的天使。

颜家有些份量的人物几乎都来了,我们到酒店里接亲时,他们看到随着我到现场的黄老伯、谢甚源等人,脸上的笑容就别提有多腻人了。他们现在心里都清楚得很,他们颜家和我有这层关系后,以后只会变得更为辉煌。

接到颜白雪,我们豪车车队绕着小半个江市转了个圈,然后才又回到酒店里。

谢家的产业,五星级大酒店,叫幸福大酒店。

当车队再回到酒店的旋转门前时,我又抱起颜白雪,然后往酒店里面走去。

幸福酒店的楼顶上有个露天的大草坪,我和颜白雪的婚礼便是在这里举办。先是中式,然后是西式。

簇拥着我们的宾客都笑得喜气洋洋,只有谢囡囡,她作为伴娘,笑得很甜,但眼神却是有些涩。

到天台顶,我发现,我还是低估自己的影响力了。来的宾客多得超过我的想象。

其实说实话,这数十桌的宾客,其中绝大部分人我都不认识。

我也只来得及冲他们笑笑,然后就被司仪给拉走了。

这婚庆公司的人可不知道我是虚胎居士,只以为我是大老板,对我客气得很,却谈不上尊敬。

他把我拉到旁边,教我等下要怎么怎么做,如何如何配合他答话。

我正听着,却忽地看到,老头子从电梯里面悠哉悠哉走了出来。

他还是穿着白色唐装,还是显得那么仙风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