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幽月他们抬头看去,旁边悬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白色身影。 他坐在山顶,膝盖放着一把古琴。
只是看到他,廖苍鸣和驯兽门的人有些胆怯。
“路门主,您老怎么来了?”廖苍鸣朝路颜行了个礼,心里感叹这个老家伙怎么来了。
“廖苍鸣,我明明长得风流倜傥,怎么在你嘴里跟个糟老头子似的?”路颜双手轻轻搭在琴弦,声音清雅,却廖苍鸣心里发毛。
这个老怪物最喜欢装风雅,不喜欢人说他老,偏偏地位又高,大家不得不对他表示尊敬。
“路门主,我绝对没有这意思。你这么年轻帅气,哪里老了。”廖苍鸣呵呵笑了两声。
路颜也不想和他废话,看着对面山崖:“倾副门主,你藏在那里做什么呢?既然来了,出来大家聊聊天啊!”
众人的目光都顺着他投向对面崖顶,一个和倾才长的很像的男子出现在崖顶。
“路门主,这是我驯兽门驯兽的地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倾副门主没有被人戳破的窘迫,反而质问他。
“听到动静了,来了。”
“这些人伤了我的儿子,这个事情还希望路门主你不要管的好。”
“这些人伤你儿子?你儿子不是被自己没驯化好的神兽伤的吗?身为驯兽师,却被驯化的冥兽所伤,这么丢脸的事情,我要是你的话,捂还还不急,哪里还会跑出来找别人的麻烦。唔,你儿子伤的不轻吧?你不守着他,他醒了见不到你,又要哭闹了。”
倾副门主的脸黑得不能再黑。这个事情在隐门已经成为一个大笑话了,那些和他不和的人,逮着机会会来洗刷他一顿,现在整个驯兽门都在隐门里抬不起头来了。
所以他才这么想杀司马幽月等人,如果不是她们,自己的宝贝儿子不会受伤,驯兽门也不会有此耻大辱。
倾才醒来后哭闹不已,这事正好被来送丹药的丹药门弟子看到了,传了出去。路颜这话实实在在讽刺了倾才恋父的事情。
“小儿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了。”倾副门主冷哼,“这些人虽说是和你门里的阎睚来的,但是她们现在面临的可是杀我门人,你难道要不顾门规袒护他们吗?”
“门规?门规是怎么说的?”
“不管门内弟子如何相处,如果外人欺负我门弟子,一定要维护门人!”
“这是了。”路颜起身,抱着古琴,“门内弟子之间的事情,你出面算个什么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他们明明不是……”
“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已经是我门里的弟子了。”路颜说,“所以,这只是门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家伙不要参与进来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你的门人?”倾副门主不相信,“算你想护着她,也不用找这样的借口。你这是在挑衅门规!”
“之前是阎睚在代教她功法,以后她是我的小弟子。”路颜说。“你要是不信,幽月,吹一曲给他们看看。不要太用力了。”
司马幽月从他一出来猜到他的身份了,既然是要入音门,那当门主的徒弟应该会较方便吧。
于是,她拿出笛子,轻轻吹了起来。她的手法虽然还不是很娴熟,但是确实看得出是音门嫡传的手法。
“这个事情我会去找门主讨个说法!”倾副门主说完离开,没有再看这些人一眼。
驯兽门的人见自己的副门主都走了,也赶紧离开,留下那些尸体被冥兽吃掉,最后连个尸骨都没有。
廖苍鸣尴尬了,他朝司马幽月他们道歉:“对不起,之前不知道你们已经是隐门的人,多有得罪了。”
“你也说了不知道,不知者无罪。”司马幽月没打算一来和所有人作对,况且寰他们也教训了这些人了。
廖苍鸣对司马幽月高看一眼,拱了拱手,带着人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路颜和他们几个。
“我这是白出面了是吗?”路颜淡淡地说。
“没有师傅,今天还会麻烦一点,要入门也难一点。”司马幽月说。
“你这改口倒是挺快的。不过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路颜脸色的笑容收敛几分,“先跟我回门里在说吧。”
司马幽月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还不是她手里的骨笛。
她们跟着他回了音门,之前那些人虽然心怀不轨,但是有些说的还是不错的。如,音门在偏僻的地方。
他们一路穿过不少山峰,人家那些山峰里热闹的很,等到了音门的时候,只有一个词,冷清。
阎睚正在山头外,看到路颜后面的她们,朝她们微微点了点头。
“其他人呢?”路颜落地,朝山走去。
“都在议事楼等着的。”阎睚说。
“去议事楼。”
他走在前面,阎睚和司马幽月她们跟在他后面。
“怎么会是他去了?我以为会是你。”司马幽月小声地说。
“我跟师公去了小镇,知道你被人带走了,师公说他去,让我们回来等了。”阎睚解释道。
“师公?他是你师傅啊?”司马幽月眨了眨眼问。
“对啊,我入门到时候,因为天赋好,被师傅破格收了。师傅是师公的大弟子,不过已经去世了。”阎睚解释说。
“那这么算起来,你不是要叫我小师叔啊?”司马幽月抿嘴笑,“他说收我当弟子的。”
“他竟然收了你当徒弟?”
“对啊!快叫一声小师叔来听听。”
阎睚诧异地看着她,知道她也不会说谎,心里有些郁闷了。
之前他想着,再怎么着,也让他师傅那一辈的人收了,和自己当师兄妹。没想到竟然师公竟然会亲自收她当徒弟。难道是因为她有骨笛吗?
应该也不是,如果是为了骨笛,那让其他人收她也一样,用不着他亲自出马。而且他之前也没透露出要收她为徒的意思,所以应该是临时起意。
不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