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林枫作为皇上,从来都是别人等他,他还没有等过别人,现在,因为盗贼这样的小事情,他近乎消耗一个时辰,却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林枫不仅就有点生气了,这次,返回燕京,准备大婚,又能够看完孩子,他心情极好。
段梦柔等人要求来骡马市,他亦想瞧瞧骡马市内成果,才耐着性子来到骡马市,不料,慕容柒嫣信物却被偷盗,还长时间毫无音信,
这会儿,林枫在酒楼内,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有数百种方法,解决盗贼的事情,根本无需他亲自等待,若非为慕容柒嫣信物,对他有重要意义,林枫绝对已经离开了。
就在他没有耐心时,不料外面守卫匆匆跑上来,行礼后,直接道:“皇上,外面有人带重礼,来向贤妃娘娘赔不失。”
林枫闻言,挪了挪身子,道:“阿蛮,你亲自去带上来,朕倒要瞧瞧,何人这么大面子。”
“是!”
曹阿瞒匆匆下楼,魁梧身体在下楼时,楼梯发出哐当哐当声音。不久,就听到曹阿瞒怒喝声,几个呼吸后,他老鹰抓小鸡似地,提着铁面踏步走上酒楼,来到林枫面前,直接把铁面丢在地面上。
铁面尚未搞清楚状况,直觉的自己屁股生疼,就被生生甩在地面上,不敢大叫,余光扫了眼包间内的人,察觉平日嚣张的段梦柔,乖巧的坐在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身边,看到自己被丢在地面上,段梦柔就准备上前,不料被男子按在手背上,示意他不要大动肝火。
先前听到胡三言语,铁面已经清楚林枫身份。“草草民刘三,拜拜见皇上与各位娘娘。”刘三趴在地面上,不敢抬头,便向林枫等人叩拜。
语气恭敬,不敢有半点乖张,生怕稍有不慎,自己人头落地。
林枫扫了眼面前,带着银质面具的男子,怒由心生,起身喝道:“刘三,你好大狗胆,敢行窃柒贵妃信物,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这会儿,你来可是要送回柒贵妃遗失的东西?”
目前为止,刘三尚未收到任何东西,他先前来,还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被偷之人,不是皇室贵妃。或者,拿钱摆平这件事情。
而先前在酒楼外获悉被偷之人为贵妃,他已经铁下心思准备跑路了,奈何被外面守卫强行带进来。
现在,皇上亲自询问,他带来的银两,肯定抵不住柒贵妃丢失东西,不仅恶寒顿生。
不清楚该怎么解决,刘三结结巴巴道:“皇皇上,草民尚未收到贵妃娘娘丢失东西,不过,草民在骡马市内颇有势力,若皇上给草民时间,草民肯定能够找到。”
面对燕国九五之尊,权倾天下,刘三真的不清楚自己有何方法说服对方。在他看来,自己要想死里逃生,唯有想方设法找到贵妃丢失东西了,不然,他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方法走出这家酒楼。
林枫望了眼慕容柒嫣,对方眼神中露出着急神色,他也清楚,现在杀了刘三轻而易举,可要想寻找慕容柒嫣丢失信物,肯定要花费更长时间,还不如先让刘三寻找,然后依法惩治对方。
“行,朕给你一刻钟时间,若不找到,你就自裁!”林枫语气平淡,却不怒自威。道:“别妄想逃跑,朕杀你,像踩死蚂蚁似地,不费吹灰之力。”
“是是是,谢皇上,谢皇上开恩!草民这就去办!”闻言,刘三如释重负,只要林枫答应他的请求,他就有机会将功补过,兴许能够保住项上人头。
没有丝毫耽搁,刘三急忙起身向酒楼外跑去,君无戏言,他相信林枫的话,绝对不是威胁,若他在规定时间内,找不到贵妃丢失的东西,肯定人头落地。
现在,他已经打消跑路的想法了,在皇家权威面前,他没有可能趁机逃离了,就他身份,随随便便的劲卒,就能够把他斩杀。
好在上前眷顾,刘三离开酒楼不久,便与三指相遇,在三指身边,跟着一位年轻男子,刘三急忙问道:“三指,可否找到谁偷了皇妃东西?”
“找到了,找到了,铁面,不久前,赵四在金桥上偷了东西,不清楚是不是这个东西。”三指手里拿着丝绸织成的钱袋,里面装着玉符,钱袋上散发着香气,刘三接过钱袋,差不多已经确定。
忘了呀三指身边的赵四,刘三顿时大怒,这混蛋害的自己差点人头落地,现在即便找到钱袋,怕也难逃罪责。
顿时怒由心生,上前狠狠一巴掌摔在对方脸上,左脚又直接踹上去,道:“******,你眼瞎了吗,连皇妃的东西都敢偷,这次,大家被你害惨了。”
赵四平白无故挨了巴掌,又被胡三踩在地面上,尚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站在地面上哇哇大叫,道:“铁面,你疯了,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皇上在悦来酒楼内呢,你说怎么回事?”铁面又重重踩在赵四身上,依然觉的不解气,大声喝道:“你偷了皇妃东西,一会儿,该怎么解释,你自己说。”
皇上,皇妃,赵四闻言大惊,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他们了。
赵四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却被刘三暴打,现在听到刘三口中言语,顿时,面色冷冽,露出惊慌之色,不清楚该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偷盗贵妃的东西,也不敢偷盗贵妃之物,现在却平白无辜招惹上贵妃,赵四彻底陷入疑惑中。
不料,却被刘三像死狗似的拖着,走进了酒楼,神情简直狼狈极了。
进入酒楼包间,赵四看到段梦柔,再看到林枫,及不久前在金桥上偷到的女子,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先前,在金桥上,他仅仅看出对方非富即贵,却没有注意到这伙人身边有段梦柔在,若有清楚段梦柔在,他发誓也不会行窃,更不会偷盗皇妃贴身之物。
一时间,赵四被丢在地面上,根本不敢言语。
这时,刘三上前,非常恭敬,又胆小甚微,向着林枫到:“皇上,草明抓到了那个小毛贼,是草民管教无方,手下有眼无珠,得罪了贵妃娘娘。”
林枫放下茶杯,狠狠地瞪了眼赵四,道:“东西拿交上来!”
赵四已经被吓傻了,刘三提醒,他却无动于衷,刘三一怒,直接踢在赵四小腿上,道:“混蛋,还不把贵妃娘娘钱袋拿出来。”
“啊!哦。”重重一脚,顿时疼的赵四清醒过来,望向刘三,又看向林枫等人,恭敬的从怀里掏出钱袋,语气颤栗道:“皇上,小人有眼无珠,不晓得娘娘身份,得罪娘娘。”说着把钱袋寄向曹阿瞒。
这时,曹阿瞒上前接过钱袋,寄给了慕容柒嫣,慕容柒嫣接过钱袋,迅速打开,朝里面看看了,确定玉符没有丢失,愁云满布面孔,终于露出笑容。
这时,刘三见事情解决,急忙从怀里掏出几锭黄金,恭敬的奉献给林枫道:“皇上,小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贵妃娘娘,这几锭金子,是草民孝敬娘娘的。”
然而,林枫却面色冷凝,冲着曹阿瞒道:“拿下这货贼子,马上带上刀锋战士,抓捕骡马市内所有贼子。骡马市乃燕国经济支柱,绝不允许任何人搅和,这群蛀虫祸害骡马市两年有余,简直罪该万死。”
刘三,赵四,三指,胡三闻言,顿时吓的跪在地面上,连连求情道:“皇上,草明糊涂,求皇上开恩。”
“燕国刑律罗列清楚,刘三,你知法犯法,拉帮结派,罪加一等,鞭刑已经法外开恩了,你们三人乃惯偷,罪责严重,今日又偷窃柒贵妃之物,亦处以鞭刑?”林枫怒道,开始秋后算账。“等会抄家后,再根据量刑治罪。”
以前,林枫心思放在军事上,尚不清楚骡马市内状况,现在,既然让他撞到了,为保证骡马市内良好的商业环境,他决定杀一警百,重重治罪。
何况,燕国境内,几乎任何郡州首府都有骡马市,西现在燕京内骡马市都已经被盗贼威胁,燕国其他地区骡马市,是不是存在同样现象,还不得而知,不过林枫敢肯定,有些地方肯定存在问题。
刘三听到被处置以鞭刑,心中送了口气,还好不是杀头,可心中也慌了,鞭刑,不像打板子,斩头来的痛快,却让人异常痛苦,若长久下去,普通人肯定受不了。
现在,林枫作出命令,事情绝对更改不了,鞭刑肯定不可避免了。想了想,刘三彻底陷入两难之地。
曹阿瞒带着刀锋战士离开酒楼,在骡马市内进行大肆抓捕,顿时,吸引了骡马市内商人注意,不久,在商业繁荣的骡马市中央,被暂时征集出一片高地。
南来北往商人,纷纷露出好奇之色,大家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等待看好戏。
这会儿,只见高台中央,刘三,赵四等四人,被结结实实绑在高台中央的十字架上,旁边木桶内放满了烈油,曹阿瞒手中抓着滴着烈油的鞭子,在高台上来回度步,恨不得抽打在刘三等人身上。
相同时间内,骡马市源源不断行窃者,被刀锋战士从不同地方押送上来,无一例外,全被捆绑在十字架上,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尚不清楚唯有这般莫名其妙遭遇。
这时,随着人群聚集越来越多,林枫在刀锋战士拥簇下,气势威武,从酒楼内缓缓走出来,朝着骡马市中央走去。
神情中带着几份薄怒,王者威严,绝非普通人能够承受,围观商人,看到林枫在刀锋战士护送下走上来,纷纷选择退避。
围观商人,许多人,事先已从各个渠道获悉皇上出现在骡马市内,又晓得骡马市内出现大量的刀锋战士与刑部官员,燕京城防军,也有数千人驻扎在骡马市外。
现在,又有许多地痞恶霸被抓,精明的商人大概已猜出其中猫腻。
他们走南闯北,利益至上,对消息,对政策把握,远远超过普通百姓,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从中嗅出味道。
现在,皇上亲自出现在骡马市内,又抓捕了不少平日里为虎作伥的行窃者,大家差不多已经清楚,今天显然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尽管,大家还不清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看到从前许多不少行窃者被抓,绑在十字架上,旁边有大汉准备惩治对方,大家依然无不拍手称快。
毕竟,大家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直接目的还在于赚钱,然而,当大家到了燕京,却察觉钱袋被偷抢。
这对正常人来说,不仅意味着数月长途跋涉将要投劳无功,还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耗时费力,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因此,在获悉皇上查处骡马市内小蟊贼时,他们举双手赞成。
在四面商人注视中,林枫缓缓走上骡马市中央高台,带着威严之色,扫了眼地面下围观之人,注意力又转移到被束缚的囚犯身上,语气森严,掷地有声的道:“百姓们,骡马市内盗贼横行,乃朕之过,朕以前不晓的骡马市内有盗贼存在,朕施政有亏欠之处,朕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言毕,林枫躬身,向着围观商人,深深鞠躬。
林枫作为燕国皇上,心中非常清楚骡马市与发展实体产业,乃燕国经济发展的支柱,两者对燕国对外战争,有着重要影响。
俗话说,战争必须一手抓钱,一手握刀,有钱才有刀,不然,如无财力支撑,燕国对外战争肯定胎死腹中。
现在,燕国经过将近一年时间,基本灭了晋国,对外战争开端取得阶段性胜利。
所以,骡马市就像林枫的孩子,自从骡马市建成,他就始终悉心呵护,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丧失。
特别现在骡马市吸引南来北往的商人,就更不允许发生任何意外了。
是故,林枫觉的自己对百姓鞠躬,没有丝毫欠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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