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莫非这一切，您早就有预料？”卫牧心中一动，试探问道。
对此，申空笑而不语，并没回答。
但申空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东海郡兵强马壮，又是经济发达之地，而且还没遭遇狗患。”
轻抚白须，镇国公感慨说道：“另外，龙王善于征战，乃是唯一的异姓藩王。”
“若是小王爷执掌御林军，父子二人里应外合，难保王城不沦陷，甚至是让江山易主。”
声音落下，卫牧怒道：“白蛟，你不要用小人之心，来揣测小王爷的君子之心！”
申空闻言，说话了：“这不是白蛟大人的意思，他只是帮某人，说出了心中话罢了。”
这……
闻言，卫牧眉头紧皱，不由一声叹息：“小王爷，你是对的，老夫不劝你了。”
卫牧来此地，和镇国公来此地，只是凑巧遇到罢了。
镇国公只是来送行，卫牧却想劝说申空，改变返回东海的念头。
但如今，卫牧却忽然明白，申空其实是聪明人，他这样选择，并没有任何错误。
或许，申空只要留在王城，也可能被重用。
但就算申空是君子，却依旧有了实力，能威胁到王权。
这样的结果，白帝自然不能看到。
所以！
哪怕申空功勋再大，这御林军大统领的位置，也轮不到申空来坐。
当然了，若是申空愿意的话，其他的官职，申空肯定能得到。
但申空却很清楚，他若是继续留在王城，肯定会照人妒忌。
事实上，哪怕这次申空一战成功，成功治理了狗患，以及赶走了豹侯。
但群臣心中，并不感激申空。
他们觉得， 是白帝英明，经此而已。
想当初，群臣在大殿，百般嘲讽申空，力挺孔二狗获胜。
但最终，却是孔二狗失败，豹侯叛乱。
这样的结果，无异于一耳光，狠狠甩在群臣的脸上。
所以！
申空越厉害，群臣就会感觉到，越发的没有面子。
在这种情况下，申空若无兵权，留在京城之中，早晚都会被人害死。
申空的朋友，也就镇国公、卫牧和龙广而已。
龙广带兵征战，不在王城。
卫牧是老实人，沉默寡言，一直是中立派，从不参与党争。
镇国公虽强，却只是一个文官。
所以！
申空权衡利弊之后，自然要离开王城。
“可就算离开王城，为何不在王城建厂，或者在王城附近建厂，反而要回东海郡？”卫牧，不甘心说道。
“我若是不回东海郡，陛下定然寝食难安。”
申空，笑着说道：“东海富裕，兵强马壮。”
“若是不找点办法，拖垮东海的经济。”
“若是不找点办法，消耗东海的兵力。”
“若是不找点办法，让百姓仇视王府。”
“那么，某些人，恐怕就会不安心了。”
声音落下，卫牧顿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这样的朝廷，这样的陛下，要之何用？”
轰！
声音落下，镇国公，顿时色变：“卫大帅，慎言！”
屁！
闻言，卫牧，越发愤怒：“此地又没旁人，若是连你们两个，老夫都信不过。”
“那这兵权，老夫不要也罢，省的某些人猜忌！”
卫牧，怒了！
霍青之死，本就让卫牧，对白帝很是失望，以及愤怒。
霍青乃是卫牧弟子，而且还是关门弟子！
虽说，二人并无师徒名分，却也有师徒之情。
可霍青惨死之后，白帝却很是淡漠，从不提及此事。
哪怕在东海郡，听闻民间秦老头的话之后，白帝依旧没找白豹麻烦。
若非这次豹侯作乱，白帝也不会对豹侯出手。
而且！
豹侯离开之后，那些兵权都落在了，豹侯儿子小侯爷的手中。
混账！
卫牧顿时明白，想给霍青报仇，此事恐怕是没可能的。
就算豹侯被抓杀死，他的罪名也是造反，而不是坏死霍青。
卫牧和霍青，都非常看重名声和气节。
可霍青的冤案，注定这一辈子，无法在中州洗刷！
这样的结果，试问卫牧，如何能不怒？
这一次，申空平定了王城的狗患，却依旧被扫地出门。
这让卫牧对白帝，越发的失望。
“半年之后，中州和四大部州的结界，就会彻底打破。”
申空微微一叹，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旧世界会走向毁灭，新世界将会开启。”
这……
闻言，卫牧和镇国公，顿时皱眉，目带惊疑不定。
“不用怀疑。”申空微微一叹，说道：“我有特殊的渠道，能收到外界的消息。”
“霍青将军并没死，他此刻正在紫木崖的边疆练兵，准备杀入中州，给高月公主报仇。”
嗡！
这话一出，卫牧顿时色变：“这不可能，霍家时代忠于帝国，为何……”
“卫大帅，你这话，你自己信吗？”申空微微叹息，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当时高月公主，已经怀了霍青的儿子。”
“这件事，白帝是知道的，可结果你也看到了……”
混账！
吼！
卫牧顿时大怒，仰天长啸，一脸悲愤。
“白蛟大人，你虽位列三公，权势到了极致。”
沉吟片刻，申空微微叹道：“不出意外的话，白帝是将你供起来，让你成为帝国的焦点。”
“此番，小侯爷肯定会抢功勋，试图治理狗患，而他注定不会成功。”
“介时，一切的黑锅，一切的治理不利，肯定都会扣到你身上。”
“小侯爷虽是白帝私生子，但毕竟被豹侯养了多年。”
“镇国公你如此对待豹侯，此番龙广出战，恐怕也能斩了豹侯。”
“他日，小侯爷若是为帝，先灭你家九族，在灭我东海郡九族，最终灭龙广九族。”
“如此一来，小侯爷不但能报仇雪耻，而且还能得到兵权，震慑天下文臣，并得到东海郡的财富。”
“如此，小侯爷什么都有了，日后帝位自然巩固，白帝这算盘打的可真是长远。”
“另外，因为霍青的事情，卫大帅也要小心，恐怕小侯爷也要对你出手。”
轰！轰！申空这话一出，卫牧和镇国公，顿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