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东市祝南镇仙桃村村长雷欢喜要拍外国人的戏了。
这个消息立刻在仙桃村引起了轰动。
这可是他们仙桃村的村长,代表的可是仙桃村的荣誉,所以大半个村子的村民都来看热闹了。
他们的看法也非常简单:
雷欢喜那么聪明的人,什么事情都会做,拍个电影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吗?
唯一担心的就是安妮了。
欢喜哥拍电影的水平如何,她是亲眼看到过的,能够把两个导演都差点逼疯的家伙,你让他再拍电影?
到时候这脸就真的丢大了。
可是我们的欢喜哥却丝毫没有在意,相反兴致勃勃,恨不得现在就撸着袖子大干一场。
不能说的先生和关你屁事女士也到了,任何和雷欢喜有关的商业事务他们都必须到场。
比如这次同样也是商业事务。让他们不太高兴的是欢喜哥居然没有和对方谈妥利益上的报酬问题。
不过都已经开始了,还能够怎么办呢?
这次拍摄的内容并不复杂,朱斯蒂娜率先在强烈明快的音乐节奏下以模特的身份出场,将仙桃村变成一个大的t台,展示自己的魅力。
而随即就是欢喜哥的戏份了。
在许尔勒的构思里,这个时候音乐节奏立刻会变得缓慢凝重,在中国传统乐器的伴奏下,欢喜哥将依托着仙女山为背影缓缓出现。
镜头由远到近。
最后在剪辑下做为近镜头的朱斯蒂娜和做为远镜头的雷欢喜将会汇聚到一起,这意味中西方文化的融合。
非常简单的一个场景。
朱斯蒂娜的前期戏份已经拍摄了很多,这对于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现在只剩下一个特别重要的镜头:
雷欢喜会牵着她的手,缓缓的走进仙女山。
许尔勒认为这样的拍摄是非常简单的,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拍摄。
给欢喜哥换上的是中国的传统服饰,一件灰色的长袍,配着一条白色的围巾。
还别说,经过这么一倒腾,欢喜哥的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看起来特别的儒雅。
安妮看的眼睛里又放出了奇异的光彩。
“oK,雷,准备开始!”
在许尔勒的指挥下,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我们的欢喜哥。
欢喜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为国争光,为自己挽回颜面的时刻到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不对,怎么听起来那么的不吉利呢?
拍摄正式开始!
这个镜头要求欢喜哥出场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自然的微笑。
许尔勒之前和欢喜哥专门讲解过,这种自然的微笑,就是他平时的笑。比如看到了自己最心爱的姑娘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理解,理解,欢喜哥完全能够理解。
必须要相信我们欢喜哥的理解能力是不!
欢喜哥缓步出现。
灰色的长袍,白色的围巾,信步走在这乡间,和天地间的景色融聚在一起,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恬静安翔。
没有什么能够打扰到这美丽宁静的美景。
除非出现一具僵尸。
理论上,这个世界僵尸只存在于传说神话中,但是今天所有的人都都有幸亲眼看到了一具活的僵尸:
雷欢喜!
许尔勒的要求是这样的:
脚步速度均匀,左手自然下垂轻轻摆动,右臂曲起横在肚腹之间,面带微笑,随着镜头缓慢前行。
我们的欢喜哥大致是这么出场的:
左手僵硬下垂,右臂倒是曲起的,死死的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
许尔勒要求的是自然,但是我们的欢喜哥为什么左手摆动的时候左脚也跟着迈动呢?然后横在胸口的右臂一动,右脚也跟着迈动。
这在很多地方叫做“同手同脚”。
在另外一些地方则被称为“僵尸步”!
所以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这么一副让人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场面:
欢喜哥以僵尸步的形式一点一点朝前挪动着,身上的灰色长袍和白色围巾非但没有了任何飘逸的感觉,反而该增加了一些诡异的气氛。
一个穿着长袍戴着围巾的僵尸!
“停!”
许尔勒大声喊停,有些哭笑不得的来到雷欢喜的面前:“雷,你平时都是这么走路的吗?”
“怎么走路?”欢喜哥莫名其妙。
我走的不是挺好的吗?
“这样,就像这样!”许尔勒很是无奈,学着欢喜哥的样子走了几步。
顿时,周围响起了一片的笑声。
啊,你家欢喜哥是这么走路的吗?为什么刚才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呢?
“自然,雷,一定要自然!”许尔勒的耐心还是比较好的。
毕竟雷欢喜没有什么当演员的经历嘛。
“好的,我们再来一次,雷,记得,自然,一定要保持自然!”
“知道了,知道了!”
欢喜哥就不信自己还当不了演员了!
第二次拍摄!
各部门注意!
一次过!
仙桃村村长雷欢喜再次出现在了镜头前。
这次走得勉强还算自然,虽然依旧没有达到许尔勒的要求,但比起上一次来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镜头一直在紧紧跟随着雷欢喜。
关键的时刻到了!
走到指定地点的时候,需要雷欢喜略略扭头,然后冲着镜头自然的微笑。要带给所有的观众这样一种感觉:
欢迎来到仙桃村,这是一个美丽并且热情的地方!
下了不少苦功,决定好好出一次风头的欢喜哥这一次倒没有忘记。
当他来到指定地点,一回头,冲着镜头微微一笑。
“妈呀!”
摄像师惊叫一声。
“停!”
许尔勒看起来非常的生气,大声的质问着摄像师:“你做什么?”
“我,我被吓到了!”摄像师非常的尴尬和无奈。
吓到了?
身为一个摄像师怎么可能被吓到?
许尔勒凑到了镜头前,只看了一眼录像,脸上立刻露出了非常复杂的表情:“雷,我要求的是自然的微笑,不是狞笑!不是!自然,微笑,你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吗?”
难道你家欢喜哥刚才的是狞笑吗?欢喜哥怎么都不相信,于是许尔勒就拉着欢喜哥来到了摄像机前。
于是我们的欢喜哥被自己的“微笑”给吓着了,而且是彻底的吓着了。
这当然不是微笑。
甚至连狞笑形容都是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