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天赋放在巴蛇身上,可是妥妥的二十倍力量!如果他还保留着这个天赋,她岂不是可以在云梦泽当中横着走了?
长天一看她咧着嘴笑,就知道这丫头净想美事了,忍不住打击道:“又是思虑不周。我如今是凡人之躯,即使还保留着巴蛇之力的天赋,身体也断然承受不住二十倍的力量。这与你当时使用妖颅汲取巴蛇之力天赋的限制一模一样。我现今能够使用的最大力量只有五倍,也就是一千斤左右。”
他的力量只有一千斤,那么短时的爆发大概是两千斤左右。宁小闲恍然,方才那一记拖拽已经超过了他力量的最大上限,难怪将他的胳膊拉脱臼了,换了别人这么干,膀子早没了。
云梦泽当中果然险恶,连长天都吃了个大亏。她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板着脸,你不是已给我出了气?”她脸上表情生动,长天安慰道,“它令我右肩脱节,你取它一命,岂非是扯平了?”
她哼了一声,郁气未消。钉尖才多大点儿地方?她抹上的血凝剂有限,再说勃隆兽身躯确实庞大,药物起效就慢,才让青涛阁和乾清圣殿被巨兽撵着追了那么久。
这血凝剂严格来说,果真不是毒、药,反而是治病救人的药物。肉球的族群当中有一种噬妖藤,能够分沁出令血液迅速凝结的藤汁。隐流的丹师们按照宁小闲的要求将这种藤汁提取出来。其实她一开始的设想,是打算利用它为各式伤口,尤其是开放式伤口止血,传统的膏药被血水一冲就散开了,如果用上这类血凝剂。伤口失血的速度就会大大减慢。
新药在几头妖怪身上试验过,是当真有效的。这趟出门,她特地将血凝剂进行了高度提纯,目的也很简单,乃是为了方便携带。方才在诸犍背上时,她本想用些毒|药的,优秀的丹师本身就是制|毒的高手。不过又听长天说勃隆兽有一定抗毒性。才用上了血凝剂。
她也知道这种药剂导致的死亡极其痛苦,可是她那时怒火攻心,还恨不得它再多受些苦才好呢!
长天摸了摸眉心。突然道:“木之精可有消息?”这才是他们进入云梦泽的重点。
“这人记住的,也和我们所知的大同小异。”涂尽道,“不过乾清圣殿将大本营也设在红谷,这些天招徕了不少前来寻找木之精的散修。我们若要去寻木之精的线索,少不得和这些人打上几个照面。此外。乾清圣殿的搜援活动是三日前开始,这几天已经救回来三十余人。”
竟然这么巧?她和长天面面相觑。
这接下来也就暂时无事。涂尽去抱了些柔软的褥草回来给三人打地铺用,随后自去河中洗了个澡,抱着毯毡晃到另一间石室里闷头大睡去了。
他可不想杵在这里当别人的眼中钉。
宁小闲也去河中濯洗了身体
。这两日都在野外奔逃。也不知沾了多少草屑、汗水,此刻清凉的水漫过全身,真是说不出的惬意自在。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连清洁术都不能施放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呀。
大概是她洗浴的时间有点儿长。返回石室时,长天已经躺下,双目阖起,看样子已经熟睡。毕竟都是凡人了,谁也不比谁更有精力,何况他还是个病号。
她悄悄拿了件毯毡盖在他身上,随后凑近了细看。那双金眸此刻紧闭着,不再透出凌厉的光,只有刀雕斧凿般的面容俊朗依旧,可惜额角的瘀青未去,折损了几分威严。他的胸膛轻轻起伏,呼吸声音轻细,似乎只要一吻就会醒来。
这般不加防备的模样,是他鲜少在她面前展现过的。即使是神游太虚那段时间,他的坐姿也始终如松树般笔挺。
她窃笑起来,在他唇上轻啄一口,这才在他身侧躺下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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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过得甚是太平。
长天的伤势不重,但肩骨要完全痊愈、右臂要运力自如,却需要至少二十多个时辰。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再高傲的修士也得学会夹起尾巴来做人。
所以他们这段时间过得还相对惬意,这处涧谷位置隐蔽,就像无人打扰的桃源。不过涂尽骑着被魂魄分身控制的那头诸犍出去巡逻了几次,发现云梦泽当中被惑心虫控制的异兽竟然有渐渐增多的趋势。他自己都遇上了两回,只是凭着诸犍的脚力,生生甩开了。
云梦泽当中无日月,只有天上的星辰永恒不变,她也只能勉强记得时间似是过去了两天。她驯服的那头诸犍很是乖巧,不知从哪里捕了头黄羊回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她面前。
她读懂了这家伙眼中的渴望,倒出一粒丹药喂它吃了。
这药正是前天尝到的好东西!诸犍心满意足地趴到了一边去,眯眼享受药力在全身弥散的幸福感。
打一棒后要给个甜枣的手段,她很早就学会了。
连吃了几天的辟谷丹,她嘴里也快淡出鸟来。进入云梦泽的修仙者几乎都以这玩意儿为食,吃一粒能饱上半个月,不过丹药能有什么好味道了?此刻有新的猎物到手,她顿时愉快地决定了,要将这头羊好好料理一番,以犒劳多日来连番受苦的胃肠。
她正在湍急的小河边忙着洗剥,隐约觉得身后有人凑近。她知道那是谁,头也不抬道:“你等会儿,我将这羊烤了。”
结果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要洗浴,来帮我。”热气轻轻吹进她耳中。
“吧嗒”,她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转过头去,他已经抽出腰带,解开纽绊,衣襟被夜风吹拂,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她噘唇道:“你怎不自己、自己洗……”话未说完,就看到他的右臂仍然紧贴身侧,没能抬起。
是了,肩伤正到紧要时候,轻易不能抬动。过去两日,身上伤口正处在愈合期,不能碰水。他生性喜洁,勉强忍到了今天已算是很有耐性了。
他的确有正当理由,非洗这个澡不可。
宁小闲嘀咕了两声,只好洗净了手,走上前去帮他宽衣解带
。在这暗沉的夜色中,他的身影矗立不动如山,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内。哪怕身上带着伤,他仍然带给她莫大的威胁感。
长天见她站在最远距离,伸长了手替他摘衣,显然十足防备,不由得轻笑一声:“我肩伤未愈,能对你作甚?”
他前天的表现,跟这句话严重不符啊。她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决定保持沉默,可是他的视线太灼热,令她原本灵活的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这人真是妖孽,光用一双眼睛,都能把她看得身体发软。
他微微俯身,更显得压迫感十足:“可要一起?”
她吃了一惊:“不!”手指一抖,恰好解开最后一颗纽绊。开玩笑么,和他一洗沐浴,这是要分分钟被吃干抹净的节奏么?
她快手快脚将他衣服扒掉,戳了戳他完好的那只手臂:“你快下水。”自己洗去,别站在这里炫他的身材了,她怕她自己忍不住,呜呜呜呜呜!
“你就这样对待伤员?”长天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道,“小没良心的,你刚从海眼苏醒后不能动弹,我可有这般对你?”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她脸腾地一下红成了番茄。那一回入浴,他的确替她洗得很尽心啊,尽心得除了最后一步,神马都做了吧?!
她左瞄右瞅,就是不看他:“你又不是全身瘫痪,一只手也能洗。”面对着一只漂亮luo男,这里的空气无端变得很热,烘得她有些儿晕乎乎地。她退后一步,转身打算走开,却被他拽住了手臂:
“那好歹帮我清洗一下背部。”
一只手的确有些不便。她再没甚拒绝的理由,只得勉强应了。
长天趟入水中,她则坐到岸边的石头上,掬水替他濯洗肩背。水珠顺着他宽阔的肩、轮廓清晰而优美的背肌一路淌下,滑过收束的腰线,最后滴落到窄臀上。在灵药和蚯后乳汁的双重效果下,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消失,腰背上回复光滑一片。
她打了点玫瑰油抹在他背上,滑不溜手地,即使在这星空下,他的身体也闪着淡淡的水光,极尽诱|惑。柔婉的水流更突出了他刚硬的线条,仿佛是匠人沤心沥血打造出来的完美雕塑。
哪怕知道他有意色|诱她,她也无能抵抗啊。抚着抚着,她如受蛊惑,手掌像拥有自己的意志,顺着迷人的凹陷轻轻抚上了他的臀。他的臀部紧窄,形似半圆,却有挺翘的弧度。
忘了前世在哪本杂志上看过,男人的臀也是最性感、最吸引女人的部位之一。
恍惚间,她的小爪子下意识地捏了捏,嗯,光滑又有弹性。
感受到他的臀肌突然紧绷,两人都是一惊。长天豁地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她,眸中金光四溢,可没等他开口,宁小闲一把将精油瓶子丢给他,急促道:“洗好了,剩下你自己来。”
ps: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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