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表哥冷冷一笑：“如果避免追踪，只能驱逐赵鹏身上的附身魂。但赵鹏原本的魂魄，已经被卫妍吓走了一半。此时再出手驱魔，恐怕会直接要了赵鹏的性命，手染血腥。”
终于明白表哥的意思，他问我杀不杀，其实是想问我要不要杀了赵鹏！
可驱魔和杀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驱魔可以，但杀人——不行！
想到此处，我连忙问表哥：“不能直接走吗？”
“可以，但速度要快。”他随即回眸嘱咐，“带上所有驱魔法册，出门后向……”
话音未落，表哥突然用左手擒住我的胳膊，握着拐杖的右手随即一捞，便将茶几上剩下的几本驱魔法册握入手中，带着我夺门而出！
“会死的。”
他脚步利落，完全不像是一个经历严重车祸后，下身瘫痪几年，最近才开始做恢复训练的残疾人。
带着我从旁边的楼梯跑下去时，我才意识到他刚刚说的话，迎着扑面而来的暖风，连忙问表哥：“谁会死？我们吗？”
“不，这应该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绑架。除了试探你的能力，还想将你带走。”
“为什么？”
“呵。”表哥一边快步下楼，一边回头看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拥有嗜血夺命的体质，最合适帮他们杀人！”
“那顾梦呢？和我在同一天出生的顾梦又是什么体质？”
表哥没有回答，拉着我胳膊的手却猛然一紧。
跑出公寓楼后，径自拉开一辆停在楼外的黑色轿车，将我扔入了后座。
我还有许多事想要问他，但在关门那一刻，轿车已经启动，坐在身旁的表哥随手将收回的驱魔法册扔到了前排，对正在开车的年轻女子沉声追问：“除了简容命师手中的三本法册，还有多少没有收回？”
“不多，也就二十来本。”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妆容精致的女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继续与表哥对话，“如梦她们很想见齐小姐和顾小姐呢，早说你认识，上次我就多透露些线索给齐小姐了。”
——
开车的女人，就是“缘来水吧”的老板秦璐。
一早我就怀疑她是“灵友”论坛上的管理员“白骨晶晶”，没想到她的确和表哥认识。这也就意味着，表哥是“木已成舟”的可能性很大，至少占了八成。
不过长这么大，我极少看见表哥和女人说话。
即便是对我，他也很少有家人间的亲近举止。
猜不透表哥和秦璐是什么关系，但这时表哥已经拿出手机拨打电话，通知了不少人，让他们保护顾梦的安全。
我还没说什么，秦璐就疑惑起来：“顾梦身边不是已经有很厉害的男人贴身保护吗？你这样安排，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是啊，是啊。
我这个亲表妹成天遇到危险，他不理会，还故意伪装成陌生人，时不时发条微信威胁我，不允许我接近顾梦。
现在更直接，居然当着我的面，让他的人去保护顾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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