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拓跋御的眼中闪过一丝羞愤之色,却也不敢违背自己的母后。
“本宫总觉得,似乎还遗漏了什么!”西凉皇后不理会自己儿子的委屈之色,喃喃自语道。
能够把持后宫十数年,稳坐凤椅之位,西凉皇后可谓是一个算无遗策之人,但在流云这件事情之上,她总感觉有些诡异,却总是不明白这个感觉从哪里而来。
幸而,在枯坐了大半夜之后,影卫再次传来消息,说已然在孟文海的院子之中有了发现,正在追踪之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就连西凉帝那边,她也已经做了万全之策,想来应该万无一失了!
翌日,辰时才过,一副浪荡子弟模样的庆王殿下,便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宫,向西凉帝请安。
这位庆王殿下的臭名,可谓是人尽皆知,偏生却极得西凉帝的宠爱,为了不平白受到责骂,自是没有人胆敢拦下他的马车搜查。
马车在第三道宫门才堪堪停下,一身华服的拓跋庆晃晃悠悠地下了马车,由装扮成小厮模样的流云搀扶着,朝西凉帝的帝寝殿而去。
见此一幕,一旁的小太监才想伸手将流云当下,拓跋庆已然是冷然一抬眉眼,就这么一脚抬起,重重地踹在了他的身上:“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了,本王的人,你也敢拦!”
那小太监被踹了一个狗啃泥,却也不敢吱声,只能老老实实地看着拓跋庆和流云进了殿门。
帝寝殿之中,头疾复发的西凉帝握着一块冰凉的帕子,面色难看地躺在椅子之上,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让得一干服侍的人战战兢兢地立于原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西凉帝,便落得身首分离的下场。
然而,在面对如此模样而西凉帝,拓跋庆却是没有丝毫躲避的模样,而是依旧神色不变地上前向西凉帝请安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是庆儿来了啊!”听到他的话,西凉帝缓缓睁开双眼,一双阴冷的眸子开阖之间,是无尽的疲惫之色。
“父皇可是头疾又犯了?”西凉帝有头疾,每每疼痛起来,都痛不欲生,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朝政越发力不从心,以致逐渐让得白家把持了朝政。
“老毛病了,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西凉帝说着,似乎头又痛了起来,眉头深锁,一只手抬起,缓缓在额头之上抚着。
看着他这般模样,流云身子微微一僵,似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弱枯槁的中年男子,就是印象之中伟健英朗的父皇。
“儿臣得下面的人推荐,给儿臣举荐了一个民间神医,特带过来给父皇探脉,看看能否为父皇解忧。”拓跋御的声音极低,能够耳闻的,不过是极近的西凉帝和流云。
闻言,西凉帝手微微一僵,似是想到了什么,一直疲惫无泪的眸子之中爆射出几许光彩,继而忽然抬高了声音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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