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夫的话，进来伺候的婆子惊呆了。
怎么也不敢相信，柳氏竟然死了。
可大夫的话怎么会有假？
夜明也呆住了。虽然早就探过了柳氏的鼻息，可他的心中扔旧抱着一丝希望，那就是柳氏还活着。
现在，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落空了。夜明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把柳氏打死了。
是，之前他气，他恨，是想把柳氏打死。可当他真的把人打死后，却后悔了。
不管怎么说，柳氏与他结发十几二十年，那感情又怎么是说断就能断的。
大夫收拾东西打算离开，夜明这才回过神来，一边让婆子送大夫出去，一边交待道：“大夫，府中的事情，出了门还请守口如瓶。”
别人看不出来，大夫肯定知道柳氏是怎么死的。夜明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打死了自己的发妻。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的官也做到头了，这一辈子也算是完了。
房间里的人很快被夜明赶了出去，他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那死去的柳氏，流下了两行眼泪。
“柳月，你死了，可我的心也空了。”
“柳月，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你为何要给我下毒，为何要这样对我？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死。”
“柳月，你死了，死得好啊。你死了，十六年前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了。”
“哈哈哈……”
“柳月，你怎么就死了呢？呜呜呜……”
夜明一个人坐在房中，对着柳氏的尸体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状若癫狂，如疯子一般。
院子里的奴才们听着夜明哭笑声，个个面面相视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那个送大夫的婆子亲自去向夜枫等人报信。
听到柳氏死了，夜枫和夜夙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人，怎么就会死了呢？
至于夜玲，听到柳氏的死讯，直接把那报信的婆子给大骂了一顿，叫嚣着要打死她。
最后婆子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夜玲的院子。
直到婆子走了，夜玲想想有些不对劝，这才让身边的奴才去看看怎么回事。
当她的人把消息带回来，确定柳氏确实是死的时，夜玲整个人都要疯了。她一口气冲进了柳氏的院子，跑到了柳氏的房间。
当她看到柳氏脸上的红肿，看着仍旧坐在床前发呆的夜明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娘……”
夜玲凄惨的喊了一声，扒在柳氏的身上痛哭不已。她后悔，她不该任性让柳氏独自一人跟夜明在一起的。
如果她在场，柳氏是不是就不会死？
夜玲后悔之极，看着柳氏身上的伤痕，心中充满了恨意。她知道，这府中会打柳氏的唯有夜明，很明显柳氏脸上的伤是夜明的杰作，柳氏的死也是夜明害的。
所以，夜玲恨夜明，恨不得他给柳氏偿命。可她知道，她自己根本没有能力让夜明为母亲偿命，她必须借助外力。
夜玲拼命的哭着，没有过问一句柳氏的死因，她不能问，也不敢问，她怕步入柳氏的后尘。
看着夜玲哭得那么伤心，夜明也跟着再次流下了眼泪。可很快，他就收起了眼泪，想着该如何对外说柳氏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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