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根换了一件衬衣,示意让蓝迪先坐下,这才让蓝迪有些意犹未尽地收回了目光。
“说来听听吧,怎么回事?”一听说查出佳益庭院的问题,王大根带着几分兴致地问道。
蓝迪递了一份资料交到王大根的手里,等王大根开始看了,她才说道:“这几天我跟老宁在李思思小姐的陪同下在工地上转了转,那些建筑材料很多都是不达标的,按照现在的建筑等级评估,分别为优质工程、标准工程和合格工程项目,可是他们使用的材料等房子建好了,估计连合工格工程项目都算不上呢。”
王大根看了看这些资料,上面的内容大致和蓝迪说的差不多,王大根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道:“那么这样的房子会有什么麻烦吗?”
“麻烦太多了!”蓝迪说道:“这样的房子连基本的隔音效果都达不到,要是哪一层楼装修,说不定一栋楼都听得见,什么天花板垮塌和阳台掉落的情况也有一定的机率出现,最重要的还是……房子的主体结构安全性能得不到保证,如果碰上大一点的地震,分分钟就会变成废墟!”
“这么严重!”王大根眉心一跳,生气地说道:“左家这帮狗东西真是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蓝迪一脸苦笑地说道:“其实金领国际在业界的名声并不算好,不过他们也不会让质量差到这种地步,这等于就是砸自己的招牌,所以我让人查了一下秦北宏发公司的吴天达,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王大根好奇地问道。
蓝迪压低声音说道:“这个吴天达原来也是一家工程公司的老板,因为承建的工程出了质量的问题,秦北跨河大桥垮踏,造成了一百二十人死亡的重大事故,当初可是把秦北那帮子官家的人全都给扫平了,可是这工程的负责人吴天达,居然没有事,我托朋友问了问,那一年在秦北省牵头办理这件案子的人就是彭伟国。”
听到彭伟国的名字时,王大根一下子更有兴趣了,心里一琢磨,看样子这个左家是不太清楚吴天达的底细的,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跟这种人渣合作。不过话又说回来,左家这次被坑,问题应该出在左至悦的身上,那么又是谁把吴天达塞给左至悦的呢?
看来左家这些年坐大了之后是摆明不把彭伟国放在了眼里,所以说吴天达这个坑货很有可能是彭伟国亲自埋下的雷啊。
王大根喃喃地问道:“蓝迪,你说左家要是倒霉的话,最大的受益人会是谁呢?”
“彭伟国吗?”蓝迪的话刚一出口,马上又自我否定道:“不会是彭伟国,他有公职在身,这样做一定还有更大的深意,据我所知,盛世、金领与莲善现在是成立的合资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正在对我们伍阳王江云区块的产业进行收购,这种共同体一般会有协议在,一方如果资金链或是什么出现问题的话,是会面临巨额赔偿的。虽说这种利益共同体很常见,也是出于相互信任才结成的利益同盟,但是照例是必须把这些意外全都考虑在条款当中。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晴晴,这方面她是专业的。”
这么看起来的话,莲善、金领国际和盛世集团看上去在抱团,实际上是相互算计,不对,不是相互算计,秃子们跟盛世集团早就是一家人了,所以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金领的产业。
如果金领国际的事情暴露的话,引发最严重的后果不是金领国际的全面崩盘。
想到这里,王大根微微一笑,看来这帮子人的眼里还真是没有朋友,只有利益啊。
蓝迪望着王大根问道:“王哥,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王大根笑道:“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看他们狗咬狗的表演啊,只有等他们乱起来,我才能老老实实地把心思完全放在收购天海重工的计划上。”
顿了顿,王大根再吩咐道:“蓝迪,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没有必要再回南沙了,留在天海,把工程公司的原班人马调过来,组成一个团队,尽快为那块地重新规划设计一下,这个项目我打算让天华接手,由我们自己的工程团队来运作。”
“可是王哥,咱们的工程公司不是要卖了吗?”蓝迪疑惑道:“一理公司的实控人变更之后,连带的所有相关证书与资质都是一同更变的,我们将不再拥有任何资质来承接这样的工程啊!”
王大根摇头道:“傻丫头,两千六百亿啊,他们哪里肯这么容易拿出来啊,现在说白了就是一个字,拖,他们想拖死我。”
“你的意思是,他们并不会买我们的公司?”
“买是肯定要买的,只不过暂时不会拿钱出来,我们正好打个时间差,把这活儿给揽下来,毕竟是人家一辈子的积蓄,就为了这套房子,别到时候房子没落着,还把命给搭进去,这得多叫人寒心啊?”
听了王大根的话,蓝迪心里暖暖的,柔声道:“王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反正我觉得你说的都对。”
“傻丫头,自己不用动脑子啊?”王大根笑着侃了一句,一见她满脸羞红的样子,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呢,气氛也就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暖昧。
王大根还没回过神来呢,衬衣就被蓝迪一把给撕掉了,那火热的娇躯一下子贴了上来,堵住王大根的嘴一阵猛吮,不一会儿就听到那欲仙欲死的嗔吟。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江云作为汉市的经济专属区,开年之后的建设搞得是如火如荼,大批地块进入市场让无数地产商加入到争夺当中来。
本来遭受到了一些重创的左家近期恢复了元气不说,生意竟比往年做得还要更加的红火,与大唐建材在中汉省之内那是平分秋色,也算是从年前的阴霾当中走了出来。
这天晚上,左至悦从会所当中和左天才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时,关欣就站在会所的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