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觉么?”薛紫琪侧身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才短短几天,我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家中的老爹,还有老弟睡得可安好,还有那陈家可为难我毒龙寨么。”
“这个你不用担心。”薛紫琪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倒影着我身边的火堆。
“为什么?那是我的家人啊。”我认真的说道。
薛紫琪抿了抿嘴唇:“陈家我已经交代过,让他们好自为之,若是再为非作歹,就算我父亲与陈良有交情,我也不会再照顾他们了。”
“那谢谢你了。”我将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赶紧睡吧,明天一早我们便赶路。”
但是薛紫琪依然睁着眼睛,她心中踌躇了一会,突然说到:“你冷么?”
“那不是屁话么,现在又不是夏天,而且刚下完雨……”我话说了一半,却呆滞住了,因为薛紫琪将自己的身体往洞穴墙壁挪了挪,“被子我
借你一点,不然就显得我冷酷无情了。”
“这好么?”我心中在打鼓,此时我的心跳飞速加快。
薛紫琪心中也是难为情之极,但如果因为我晚上受冻了,第二天也发烧的话,那自己也会过意不去了:“快点,不然不给你盖了!”
薛紫琪模样娇羞可人,让我的心弦大为动摇,连忙钻了进去,傻笑道:“真暖和!”
话音刚落,我就开始脱衣服。
薛紫琪大惊失色:“你,你你想干嘛?”
“睡觉么,不是要脱衣服嘛!”我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薛紫琪心中小鹿乱跳,她断断续续的说到:“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脱衣服,穿着衣服睡,不然我揍扁你!”
“怪不得老爹都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原来女人是喜欢穿着衣服睡,真佩服你,竟然睡得着,也罢了,看你中毒的份上,就从了你!”我盖上了熊皮的一角,缓缓说道。
薛紫琪睡着睡着竟然抱住了我,我心里痒痒的,但理智还是让我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将我唤醒的,却是薛紫琪的脚丫子。
“哎哟喂,姐姐,你竟然打我,枉我昨天晚上给你做了一晚上的枕头!”我面如哭相。
薛紫琪连忙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无恙才放心道:“谁,谁让你大早上的吓我啊!”
“谁谁,哼,那我问你,是谁晚上把我抱得死紧,让我翻身不能!还好意思这么说我,我真不知道上辈子倒了什么大霉,竟然给你暖床!”
薛紫琪将熊皮抓起,丢给了我:“谁让你暖床了啊,要不是我看在你瑟瑟发抖的份上,才不让你睡在我身边!吃了便宜还卖乖,混蛋!”
“行行,好男不跟女斗!”我揉了揉眼睛,此时我的双眼变成了熊猫眼,疲惫的打了一个哈切。
薛紫琪也不说话了,她也看到了我的黑眼圈,面色一柔也不和我斗嘴,她起了身,在洞口水洼里照了照,脸色黯然了下来。
女人都是爱美的动物,薛紫琪也是,看到那一张丑陋的脸庞之后,她十分在意。
我也适可而止,也没有继续折腾薛紫琪,我主动弯下了腰:“走吧。”
“你这是干嘛?”薛紫琪不知所以然,对我的动作十分不解。
“背你啊!帮助伤残人士,是吾辈应做的事情!”我打了个哈哈。
薛紫琪鼓着腮帮子,但还是揽住了我的脖子,而两人渐渐离开了山洞,早上周围的空气,有一种说不尽的清新,让我精神大好,我走了几步,
突然说到:“话说,那天火宗在哪个方向?”
“知道七彩山么?”薛紫琪问道。
我思索了一下:“以前听过,似乎是以山顶那七彩祥云而命名的山峰,不过在哪里我不知道。”
“你往东走,我给你指路。”薛紫琪抱着我的手,又紧了一些。
在走路的时候,我不断询问薛紫琪各种修炼的事情,这才得知五毒派也是天下九派之一,只是他们的宗派却不在中原,而是在中原极南的地方。
那里寸草不生,宛如人间地狱,而且因为环境恶劣,鲜有人迹,但偏偏五毒派那些稀奇古怪的术士就喜欢在哪里,做这一些肮脏的事情,不过好在他们并没有做大危害的事情,和其他八派保持着微妙的关系,每次当比武大赛举行,他们都会派出一些杰出的术士来中原比武,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也许因为南疆术士的手法太过诡异,一般人都不想与他们交手毕竟这样的人,存在着太多的未知性,人们更喜欢与知根知底的对手交手,而且五毒派的实力是否神秘,据说宗派首领近一百年从来没出现在中原,这也让人对其的神秘感感兴趣,但是感兴趣归感兴趣,没有人敢去试探,唯恐一去不复返。
一条悠远的小溪从山间流过,带着波光粼粼的日色,进入了一个小镇之中。
这是一个恬静的小镇,我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悦耳的敲击声,这是打铁的声音,几乎一个小镇都在打铁,每一个家庭都有着一个铁炉,里面炼制着钢铁,然后将烧的火红的热铁,放到了铁钻上,用力的敲打这,火星四起,十分壮观。
我对着身后的薛紫琪悄然说到:“这个开眼睛看看吧,我们找到一个落脚点了。”
连日的甘露,已经让我的身体十分不自在,因为这时候正是黄梅季节,为了让薛紫琪免于比淋湿,我一直将熊皮带在身上,但熊皮却还没晒干,在潮湿的空气作用下,发出了阵阵腐臭味。
尽管如此,我还是戴在身上,因为能御寒的东西实在太少了,而薛紫琪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糟糕,就在昨天,薛紫琪全身发热,让我手足失措,到最后还是在他精心呵护下才让薛紫琪脱离危险的,但是这一来,薛紫琪的身子骨又虚弱了几分。
倾国倾城的容颜,此时完全在她脸上看不出来了,因为现在薛紫琪的脸色,再次浮肿一片,黑色和紫色交杂在里面,叫人望而生畏。
两人在街道中走着,果然这个小镇就像是传言中的一样,是一个铁匠小城,它也有一个十分契合的名字,叫做铁匠镇,几乎全镇上下都是清一色的铁匠师父,人们忙碌的里里外外转个不停,很少有人会去理睬我们两个陌生人。
因为来往的陌生人太多了,他们大多都是一些小门派的人,到这里是为了采购一些武器,补充自己门派的货源,铁匠镇在天下间也十分有名,所以也能理解。
薛紫琪告诉我其中有一个传说,更是创造了一个神话,因为他用自己血肉之躯,铸造了一把仙器,当然这把仙器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这把仙器此时究竟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留个后人的,就只有这无尽的猜想了,不过这也成为了人们饭后谈资的一部分,很多自以为是的人,都会自信的去寻找仙器,但是最后能找到的人,却没有一人,久而久之人们的心情也就变成了平常心了,只是将这个当做一个传说罢了。
我找了家客栈,拿出了少许的碎银子,将薛紫琪安置在一边,自己则去了柜台,对着老板说道:“这里可有客房?”
“有,天字号客房还有一间。”老板瞥了一眼我,看到了他身上破碎的衣服,嘲讽的笑了笑。
我自然能感觉到这不友善的眼神,连忙问道:“那给我来一间吧,可包晚饭?”
“晚饭?你可知道天字号的客房多少钱一间么?十两银子!”老板笑道。
我一愣,因为自己身上只带了六两,而且薛紫琪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他一时间心中百味交陈,找不到话说。
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事,那老板指着外面:“你没钱也行,在屋外,我们的客栈后院马厩,那里不收钱,你要住的话,便去那边吧。”
换做平时,我死也不会松口,但是我看着虚弱的薛紫琪,心中担忧万分,薛紫琪急需一个地方静养,现在到达七彩山,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去的了,而这一来二去,恐怕要耽搁十天,而此时薛紫琪时好时坏,我很怕薛紫琪会在半露撒腿,我深吸了一口气:“那我这里给您三两银子,麻烦您给我准备写棉被,然后煲一只老母鸡送到马厩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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