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燕修竹陪着萧成他们在客厅一桌,顾紫雨和绵绵在花厅坐了一桌,桌子上虽然都是素菜,可是绵绵竟然觉得味道还不错。
饭后,顾紫雨招呼大家去边上坐,自己亲和的扶着李氏一起坐下:“亲家伯母,绵绵真的是比我亲妹妹还要贴心,这段时间多亏她照顾我了……”
看着她大腹便便,李氏赶紧扶她坐下,见她满口说自己女儿的好话,心里再高兴,脸上却诚恳的看着她:“要多谢您的指点才是真的,她嫁进来的时候什么也不懂,可把我愁坏了!真是辛苦你了!”
“伯母,都说叫我紫雨就好,我娘家离的远,难得和绵绵妯娌和睦,心里高兴的很呢?”
夏荷是婚后以萧氏的名义第一次来见顾紫雨,自然显得有几分拘束。
绵绵见了就到:“嫂子,你先歇歇,我们先过去了。”
“好,那我们一起吃晚饭!”
荷花,棉花一起扶着顾紫雨送客后,赶紧服侍顾紫雨上床
顾紫雨看着荷花:“荷花,等一下你去服侍大爷,他这段时间瘦了不少。这段我现在身子重,也顾不上他,这几天你都去书房侍候,知道吗?”
“是,奴婢这就去。”
荷花可不觉得大爷辛苦,要是辛苦的话,昨儿晚上也不会非要和自己在一起。
燕修竹送走了萧成父子,又打发顾家的兄弟去休息,自己才回到书房。
燕晨华死了,他没有一点悲痛,说难听点,自己愿意披麻戴孝的送他最后一程,那还是看在他最后自刎在皇宫前。
燕晨华这一死,燕熙然现在不敢下手,要不他就落实了逼迫燕王府的名声。
荷花看见他回来赶紧拿帕子给他搽脸,低声到:“大爷,刚才无极送来信件,奴婢放在桌上。”
燕修竹把帕子随手搭在椅子上,自己伸手就霸道的把她揽在怀里,抬起她的下颚,眼神幽深的到:“你这不乖的小东西,又忘记怎么叫我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荷花错了,爷,下次荷花不敢了?”
想起他床底间的各种手段,荷花忍不住一红,弱不可闻的低语。
大白天的燕修竹也不会怎么样,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自称奴婢而已,边光的时候自己的通房都是自称名字,可是这丫头怎么也不听,非要自己……
燕修宸回来就直接到大哥的书房,门口的两个小厮正凑在一起在说话,一错眼,就看到二爷推门就进去。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们觉得阻拦二爷的话自己会很惨,反正里面又不是衣衫不整!对,我们只管安全,二爷不可能进去刺杀大爷,我们也什么都没看见。
书房里的帘子没放下来,燕修宸进去就看见自家哥哥和女人搂在一起,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不可能吧!自己的哥哥原来是个假正经,该不会是……
燕修竹看着弟弟闯进来,丝毫没有羞愧的看着他:“你回来了啊!”
荷花见大爷调戏自己被二爷撞见,羞得连行礼都忘记了就从书房跑到相连的小房间去。
“你没被鬼上身吧!”
燕修宸下意识的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外面阴沉沉的天色,觉得这种举动,是躺在棺材里的燕王爷做出来才很正常。
燕修竹不由冷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玉镇纸,毫不犹豫的扔向弟弟:“燕熙然召你进宫做什么?”
燕修宸快速的接住玉镇纸放到书桌上,嬉皮笑脸的到:“刚才那女的是谁啊?啧啧,小心嫂子打翻醋缸子!”
“那是紫雨给我的妾,你以为我是你啊!连个妾也没有,说起来也不怕寒碜!”燕修竹瞪了弟弟一眼,觉得弟媳妇什么都还不错,就是太过衫嫉。
燕修宸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哥哥,这你就不懂了吧?绵绵是太过喜欢我,怎么舍得让别的女人来亲近我!”
燕修竹来到到书桌后坐下,淡淡的到:“外祖母曾经说过很有道理的一段话,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又不会像老祖宗那样对外太祖母!”
燕修宸坐在哥哥的对面,看着他好奇的问:“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修竹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丝毫没有隐瞒,神色不明的到:“我这样也算是大逆不道了吧?”
“哥哥怎么能这么说,父慈子孝,父慈才能子孝!”燕修宸想起往事,丝毫没有软下心肠:“他怎么会舍得去死?我真的不习惯,一个曾经时时刻刻想要我们性命的人,会为我们去死?”
“罢了!人死如灯灭,我们送他最后一程,也算是全了他的心愿。”
燕修宸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肃然的到:“这次皇上召我进宫,倒是十分和气,奇怪的是皇上反而关心三皇子的人有没有和我联系……”
“那是因为最先和鞑子勾结的就是皇上,现在他怀疑鞑子和三皇子有勾结,这次估计就是想软禁我,逼你出兵,试探一下底细……”
兄弟俩一说就是两个时辰,燕修竹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看着他到:“晚上在我这边吃吧?正好你岳父他们和顾家两房的大公子都来了?”
“什么,我爹他们来了,哎呦,我得去看看去,晚饭我们不过来吃了,免得拘束……”
燕修竹看着弟弟风一样的离开书房,不由挑眉:“真是够了,你爹要是来了,那才真是大白天见鬼呢?”
燕修宸来到院子里,看见他们坐在一起说话,赶紧上前一一见礼,最后又看着大郎:“大哥大嫂的新婚之喜我没赶上,等下就用素酒补上,大哥可不许推脱!”
李氏听了忙阻挡:“修宸,这可不行,你晚上还要陪夜守灵呢?不能喝酒,别人要是闻到酒气,不是徒留话柄吗?”
“娘说的是!”
燕修宸总不能说自己兄弟没一个准备陪夜,看见郝嬷嬷进来请大家吃饭,赶紧到:“郝嬷嬷的素斋很不错,爹娘,大家一起去尝尝。”
吃过晚饭后,李氏怕他们事情多,温和的到:“我们也去客房歇下了,明天大家都要走远路,你们尽量多歇一会,知道吗?”
燕修宸点头:“娘说的是,你们有事尽管说,千万别拘束……”
“杏花,你带人领我爹娘去边上的客房!”二妞见燕修宸献过殷勤,才和他一起送爹娘出门。
梳洗后两人来到床上,燕修宸把皇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叹了口气:“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等我回去后想办法给二哥谋个职位,让他带兵回来,到时候也是可以明着保护你们的安危。”
“我二哥才去半年多,让他带兵回来怕不能服众吧!”
二妞虽然期待自己的哥哥回来,可是不想因此夫君和哥哥都被人调嘴弄舌。
燕修宸笑着抱住她:“绵绵,你也太小瞧你哥哥了,你二哥绝对是个奇才,他从普通的兵士做起,大战小战无一缺席,现在爬到副将的职位,没人会说什么,靠的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二妞听了心里高兴,却还是戏谑的到:“二哥再聪明,也不会一下子就这么厉害,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帮他了?”
“绵绵,你怎么这么聪明,我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只是让东方军师多提点他,让安华他们多和他过招……”
燕修宸抱住媳妇说着话,那本来在她肚子上和女儿打招呼的手,不知不觉得就滑到上面,看着边上的媳妇嗔了自己一眼,低头就含住她的唇轻轻吸允,呢喃:“绵绵,*苦短,我们不能辜负……”
二妞似乎娇羞的闭上眼,羞怯的伸出自己的小舌,勾着他的的舌头一起起舞。
唇齿间的缠绵,让燕修宸不由的想要更多,忍不住解开她的亵衣,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肚子,感觉到她柔软身子,感觉到她*蚀骨的甜美,咬牙低语:“绵绵,要是你觉得不舒服,你一定要叫我,推开我,免得伤到你!”
见他这个时候还顾及到自己的身体,二妞心里忍不住一酥,柔软的手掐了一下他的腰,娇娇的到:“你到底行不行啊?”
“恩,这是你逼我的……”
第二天早上,沉睡在美梦里的交颈鸳鸯,一大早就被吴妈妈叫起来梳洗。
可人看着自家夫人肌肤白里透红,眼神妩媚,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春色,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往她脸上仔细的涂抹一番才算遮去。
二妞在铜镜前看了看,顺势拿起梳妆台里尘封的眉笔,在下眼睑处仔细的描了描,仔细的弄好后,瞬间有了睡眠不足的感觉。
燕修宸在后面看见自己如花似玉的媳妇,这一捣鼓就变的黯淡无光,不由感叹:“绵绵这样出去,看见的人都会暗地里说一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自己这样要是再说是鲜花,会不会太假,那么他个不要脸的就是说他是鲜花!
二妞转身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燕修宸神色肃然的道:“夫人,你也该饿了,我们赶紧去吃早饭吧!”
燕熙然为了刷好感,不仅让礼部在边上搭素蓬祭拜,还下旨让御林军腰缠白布在前开道,免得被人冲撞误了时辰。
看见皇上的举动,下面的官员上行下效,前来的亲眷好友,下属同僚,侍卫奴婢形成长长的队伍,见头不见尾。因此燕晨华的丧事办的格外隆重,十里白镐苍茫,哀乐哭喊纸钱漫天飞舞……
燕晨华的丧事后,燕修竹兄弟送走客人好友后,开始闭府守孝。
先前的太皇太后提出的改革里,亲人间的守孝已经是七七四十九日,这个改革几乎没人反对。官员是为了能早日回朝廷,免得耽误加官进爵,商人和庄户人家是为了不影响婚嫁。
燕家兄弟的守孝自然是很舒适的,小厨房暗中烹制出美味佳肴,兄弟俩没一个知道该禁欲忌口。
九月十九的午后,阴沉了三天的天上,终于大雨不断,更加显得阴冷。
墨如枫乘着马车,低调的来到燕王府。
书房里,燕家兄弟正在地图上指点讨论着,鞑子到底是从哪儿进来。
燕修竹看见他进来了,不由笑了一下:“这下着大雨呢?阿枫怎么挑这个时候来?”
示意荷花拿布巾过来给他擦脸,看他打理好才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墨如枫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见燕修宸一副逍遥的样子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不由揶揄的道:“你们现在哪都不能去,自然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事?”
“外面现在不就是皇上要充盈后宫,还有年前要册立大皇子为太子吗?”燕修宸不由好笑的看着他:“我们不能出门,可不表示暗卫不出门吧?不过,这可不关你的事吧?”
燕修宸打量了一下他,幸灾乐祸的道:“还是阿枫你太过清隽尔雅,风流倜傥,皇上准备召你进宫?”
“噗……”
燕修竹正在喝茶,听了自家弟弟无良的话,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墨如枫被他气得脸都红了,想着自己也打不过他,恨恨的道:“你去边关一趟,别的不知道怎么样,倒是嘴皮子更利索了,难不成和鞑子打仗,拼的就是嘴皮子不成?”
“好了,你们的嘴皮子都不差,行了吧”?
燕修竹好笑的看着他们:“你们都多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斗嘴斗得不亦悦乎?”
叹了口气,皱眉到:“也不知道今年的边关会不会安稳,往年十月后,就是鞑子抢夺粮草和女人的时候,要是今年乱起来?哎,真不知道皇上和鞑子间有什么交易?”
“粮草,银子,或者联姻!”
墨如枫说出口,叹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外如是!”
燕修宸这下可真的认真看着他:“你怎么了?这种大道理都说的出来?这次来可有什么事?”
墨如枫瞪了他一眼:“还不是绵绵让袁留梦住在田庄,燕燕不知道从哪听来,袁留梦医术高超,这不想让袁留梦回去服侍她!可是就袁留梦的那个性子,想让她回去,那不是做梦吗?我可不敢逼她,那个女人狠起来,可是能毒杀亲夫的。”
“说来说去,都怪你风流不羁,招惹了袁留梦那个女人!”燕修宸庆幸不已。
墨如枫哼了一声,无奈的道:“燕燕现在肚子大了,非要说她自己身子不好啊,难产啊!可是我又不能告诉她袁留梦的身份。阿宸,不如你叫绵绵让袁留梦回去一趟可好?”
燕修竹见弟弟要答应,苦笑的道:“让袁小姐离开,绵绵可能说不出口,袁小姐帮了我们好多次了?”
“你也太狡猾了吧?叫我帮忙,却连事情的经过都没和我说清楚,老子差点被你骗了!”
燕修宸说完就见哥哥瞪了眼自己,赶紧摸了摸鼻子,对他讨好的笑了笑:“嘿嘿,一时口误,这军营呆多了,就是这点不好。”
墨如枫想起绵绵答应袁留梦生了孩子,要帮袁留梦养孩子,不由畅然一笑:“是啊!阿宸,我是要和你说清楚,毕竟你是我儿子的干爹,你不知道吗?先前……”
燕修宸听了他的话,不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早就说了女人多,是非多!可是明明是你们的风流债,却让我和绵绵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你们也好意思?”
这下轮到燕修竹摸了摸鼻子,起身离开书房:“我去一下净房,这事可真是,要不,你们去问一下绵绵?”
墨如枫看着他离开,自己无奈的看着燕修宸:“你不知道木家在礼部的势力,我那岳父前不久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置,虽说礼部没什么实权,可是四处都有关系,这次是真的不好说了?”
燕修宸不由眉头一皱:“那我们去问问绵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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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袁留梦和木婉燕,到底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