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的记忆被温静璇融合了,如果不是温静璇执?念过甚,说不定现在就把自己当成她自己了。没了记忆的女?孩单纯的如同刚出生的婴儿,可婴儿的记忆留在一个成年女?人的身体里那可就不是单纯了,而是智障!
对于一个智障的白莲花,温静璇一点耐心也无,尤其?对上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仿佛就能看到自己一生中经历的?所有肮脏,她不知道其他小说里为什么心机深沉的人会被这?样的眼睛吸引,反正她很讨厌这双让她觉得自己很脏的眼睛?,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嫉妒比自己好的人是女人?的天性。
可是……这个女人虽然失去了记忆,却改变不了她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鬼才知道,她的家人以后?会不会找到灵界来,想到那个强大的世界,温静璇烦闷,灵?界和那个世界相比,就相当于边陲小村镇和国际大都市的区?别,而且还得是从前那个灵气浓郁没被女孩姐姐破坏的灵界?。
看不惯她还干不掉她,这句话确实很爽,但前提是你?得是那个被看不惯的人,那温静璇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养着她?别开玩笑了,温静璇课不舍得这么委屈自己,要不?……把她扔掉?
“你在干什么?”
“再想怎么‘杀人抛尸’。”当然不是真要杀了她,?温静璇就是过过嘴隐。
“谁?这个女人么?”宫伟霆按下下看到温静璇的激?动,平静的问。
温静璇这才发现,原来宫伟霆来了。她眨眨眼,一开?始的想法又蹦了出来,她连忙起身,一把抓住宫伟霆的手“?我跟你说……”温静璇压低了声音“这个女人身份很不一般?,你一定要妥善安排。”多了她也不说,反正宫伟霆将人带走就好。
宫伟霆挑眉,不动声色的将温静璇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确定没有受伤才放下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你确定她会跟?我走么?”
温静璇顺着宫伟霆的视线看到了躲在她身后,死死的抓着她衣襟的傻妹,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里闪着让人揪心的恐惧。温静璇的嘴张合数次,最后无奈叹息,也不知道是她骨子里还残存了点善意,还是因为融合了本尊的情绪,所以变得格外容易心软。
温静璇转过头面对宫伟霆“近一个月了,你的修为长进不多啊!”以宫伟霆的资质,一个月了才刚刚筑基,这家伙太不紧不慢了。
一个月从一点底子都没有到筑基,宫伟霆算是灵界第一人了好么,可他并没有反驳温静璇,因为她的生死不知,他很少能静下心来修炼,所以修为增长的并不快。
好吧,根本不能指望两个华夏人懂得灵界的常识,他们的资质逆天所以以为大家都应该这样,华夏人的修为进度才是灵界的平均水平。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时,白子诺和海威也到了,紧接着华夏人都到了。温静璇的脸色越来越黑,除了宫伟霆三人,其他华夏人最高才练气巅峰。
“一个月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背负的是什么!”隐隐的怒气夹杂在话语里,眼中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意。
要说宫伟霆几人担心温静璇以至于无法静心修炼,还说的过去,那华夏其他人呢,别说他们也担心她,不然她吐他们一脸血。
中华夏人皱眉“我怕你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慕枫哥哥了。”安静倒是诚实。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人提着胆子走上前“你死了,我们还怎么回华夏,毕竟华夏才是我们的家。”
这些话很直白,也很功利,却奇迹的抚平了温静璇的怒意,对嘛,这样才合理,看来温静璇对于自己的差人缘很坦然。
温静璇摆摆手“你们回去抓紧修炼,要知道我们回华夏可就没时间专心修炼了。”
众人什么也没说,安静的散去。同一时间,掌门秋一彦带着三峰长老来了。
温静璇看到苍老憔悴的秋一彦愣住了“掌门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温静璇关心的目光,秋一彦难堪的错开眼睛。“回来就好。”海威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仿佛秋一彦的憔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冯宗光不忍掌门为难,也不忍从小看到大人秋嫣儿****受苦“静璇,嫣儿被海威废了仙根,不知道海威做了什么,她一直昏迷不醒,似乎很痛苦。”
温静璇一听心中了然,她皱眉看着秋一彦,让她放过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根本不可能,可她还想借着玄天门为华夏谋福利呢,自然不能将秋一彦这个掌门得罪透。“既然仙根已毁,那就放了她吧。”她虽然没看海威,这话却是跟海威说的。
海威惊讶的扫了温静璇一眼,然后神色恢复平静,既没答应也没拒绝,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温静璇说完这话就转头看向冯宗光“师傅我想做几个可以随身携带的聚灵阵玉牌。”
“哦?需要什么上库房取就好。”冯宗光依然那么大方。
温静璇顿了顿“我是说师傅你亲手做的七级聚灵阵玉牌,二十六块。”
原本还没反应的海威这时候看向了温静璇,原来这丫头在这等着呢。他就说,她怎么可能放过秋嫣儿。
冯宗光一时沉默不语,七级阵法复杂庞大,想把它刻于小小的玉牌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还要做二十六块,就算他再宠温静璇也不可能答应,可是……这事涉及到海威能否放过秋嫣儿,冯宗光的目光落到了秋一彦身上。
秋一彦听到温静璇的话,心中闪过诧异,却又觉得理所应当,报仇和利益之间很多人难以取舍,但是温静璇似乎格外清明。他祈求的看着冯宗光,要不是还有温静璇等人在,他就张口求他了。
“好吧。”冯宗光叹息,罢了,掌门因玄天门而疏于教导秋嫣儿,那嫣儿酿成的大祸自然也该他们几个一起承担。
温静璇算算日子“五天之内能做完么?”
冯宗光皱眉,他想问为什么这么急,却没有问出口“我尽量。”
温静璇点头,她并不打算将傻妹的事说出来,以免节外生枝。“既然这样,我就去休息了。”主人去休息,那其他人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众人一一散去。
温静璇给傻妹安排了个房间,趁着静泓还没回来,回到自己房间躺到了床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所有人都以为温静璇为了玉牌所以放过秋嫣儿了,但是他们错了,温静璇这种瑕疵必报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温静璇了解刑法,更了解人心,身体上的痛苦对她来说太小儿科了,想要抱负男人,就去践踏他的尊严,想要报复一个女人,就要毁去她的清白。
有秋一彦那一层关系在,温静璇肯定不能像很多小说的恶毒女配一样,找一堆男人毁了秋一彦,她也不屑这样的做法,太low了。
温静璇闭上眼,开启了她很久都没用的入梦技能。此时海威已经解去了秋嫣儿的惩罚,她正意识模糊的躺在地上,这是秋嫣儿的梦境,温静璇惊奇于海威的能力,饶有兴味的看着秋嫣儿,不过她仿佛一条死鱼一样也没什么好看的。
温静璇微微一笑,伸手在虚空中一抓,一个熟悉的男人被抓了过来,此人,正是灵儿的师兄邵江。温静璇并没让邵江看见她,袖子在他脸上一拂,然后将邵江推退到了秋嫣儿身上,已经被迷失了心智的邵江瞬间化成禽兽。
“这个梦会很长,一定要好好享受哦。”春·梦说起来可大可小,端看做梦的人怎么想了,可即便做梦的人再在意,也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咽,因为她们羞于启齿,尤其是古代的女人。“放心这才是第一步,以后还有更精彩的。”
温静璇原谅了伤害她的秋嫣儿,可已经被费了仙根的秋嫣儿再也无法修仙了,这对一个修士来说,足以颠覆她的一切。有的人在看热闹,也有人是真的为秋嫣儿担心,毕竟秋嫣儿以前人缘不错。
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他们都在默默观察秋嫣儿,可秋嫣儿最近的状态很不对,第一天她的脸一直红红的,仿佛心思根本不再不能修仙上。可后来几天就不一样了,她的眼中渐渐弥漫上了惶恐和自厌。
“我怎么是这样的人……”秋嫣儿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想着这几晚的梦境,从邵江,到其他玄天门弟子,竟然每一晚的男人都不同,起初她以为是自己情窦初开,虽不解为什么是邵江,却也害羞的不敢多想。
可是每晚不同的男人让她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直到她梦到了三峰的长老……从噩梦中惊醒,秋嫣儿再也不敢入睡了,可失去仙根的她又哪里顶得住凡人的困意,只要一睡着,那些让人恶心的梦就一直纠缠着她,秋嫣儿拿出一把短刀,狠狠的刺到腿上,以期让她能精神一些,不至于陷入睡梦。
一个凡人女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当秋一彦发现的时候,她早已把自己折磨的认不认鬼不鬼了,可无论秋一彦如何逼问,她也不能将梦中的情节诉之于口。
秋嫣儿疯了,玄天门的每一个弟子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疑惑不解,如果是被海威的惩罚逼疯,那早就该疯了才对,为什么现在才疯。
“也许她一直对自己残害同门一事心生愧疚,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才疯了的。”有人如此说。
“不对不对,我猜一定是她残害同门,被天道惩罚,由于承受不住天道威压才乱了神识疯掉了。”另一个人说。
“唉,温师妹因为可怜她,才大度的不惩罚她,可天道至公,自然不能放过这样恶毒的女人。”
“你说掌门也是,既然她残害同门,那就照玄天门门规惩罚好了,可掌门徇私,温师妹说不计较了,他就不惩罚秋嫣儿了,所以天道才出手自己惩罚她,天理灰灰报应不爽啊,掌门到底何苦来哉。”
“咦,我记得和她一起动手的还有凌云峰的灵儿师妹,她现在怎么样了?”
“啧啧,秋嫣儿是掌门之女,自然有掌门庇护,可灵儿就不行了,早就被冯长老扔进炼狱第五层了,这辈子怕是都出不来了。”
“嘶,炼狱第五层,不至于吧。”
“哼,差别待遇啊,差别待遇。”
门里流言满天飞,全是针对秋一彦的,秋一彦一边伤心秋嫣儿变疯,一边对门里的流言蜚语心寒,他一辈子兢兢业业,全心为门派着想,嫣儿虽犯了错,却被废了灵根,已经受到惩罚了,他只是想留嫣儿一条命而已,难道他这么多年的付出换不来一丝丝的理解么?
“从今以后,清远就是玄天门的掌门。”秋一彦将掌门令牌交给宋清远,不顾众人阻拦抱着疯掉的秋嫣儿遁走后山,从此苦心修炼,再也不肯出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温静璇心里有点堵,掌门并没亏欠华夏众人,却因秋嫣儿的事变成这样,一向心狠的温静璇茫然了,她觉得秋嫣儿这样是罪有应得,可波及到秋一彦绝不是她的本意。
世事无常,没有什么能完全被人掌控住,如果温静璇因秋一彦放过秋嫣儿,又如何保证秋嫣儿不会因为她被废了仙根而恨上温静璇,从而埋下祸患。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会放过秋嫣儿的,可秋一彦呢?
温静璇来到后山,敲开了秋一彦的山洞。看到已经变得垂垂老矣的秋一彦她的眼睛渐渐变红“掌门……”温静璇难以启齿,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对不起。”
一个温暖的大手按在了温静璇的头顶“别有负担,这些乱糟糟的事和你都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你的女儿就是被我逼疯的。温静璇感觉她的心闷极了,秋一彦越慈祥她就越难过。“我可以去看看她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