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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凝将她与叶南嘉名下所持的南华股票做了公证抵押,跟陈立拆借二十六亿巨资,在外界看来,向秋凝从南华辞职之后,她名下的股票没有办法直接套现,又迫切需要资金开创新的事业,这是最为便捷直接的手段。

陈立与向秋凝从来都是相互帮衬的商业合作者。

商东新区南华新城与秀山新锐城就南华国际学校、新潮锐城市广场国展店以及国展中心商业街的运营等一系列合作,以及南华集团早初对新潮锐商业的注资,都是向秋凝一力促成的。

而此时向秋凝依旧还是新潮锐房产最大的个人股东——陈立虽然才是新潮锐房产的实际控制人,但他是通过新潮锐置业,大约间接持有新潮锐房产不到40%的股份,向秋凝却是个人直接持有新潮锐房产15%的股份。

向秋凝想要做什么事情,以她在南华的股份作为抵押,陈立拆借二十六亿资金给她,也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别人更多只是猜测向秋凝拿到这笔资金干什么,同时又羡慕陈立手里的资金真是多啊。

徐元洲、丁洋听到消息,便拉上黄朝成怂恿周斌一起过来找陈立:“新锐城销售回暖,融资渠道又多,不需要从你手里拆借这笔资金,你将这笔钱放到我们那里,或者放黄朝成那里,该多好啊!具体什么条件,你来提,作为投资人开设信托账户,我们的盈利提成比例可以降到10%,又抑或你直接将这笔钱拆借给我们,我们可以给你20%的年息……”

中央出台加强全国范围内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以及货币宽松政策后,证券市场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加上这半个月来地方省市政府相应出台相应的配套措施,令徐元洲他们看到,即便短短三五年间绝不可能再出现零六、零七的大牛市行情,但股市经过一年的惨跌,各方面都跌透了,也应该趁着这股政策暖风回暖了,而且在基础设施相关行业的股票上,应该会出现结构性的投资机遇。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除了拿自有资金陆续建仓外,也开始考虑从外部融资,加大证券投资的力度——经过零八年整整一年的血腥洗礼之后,各路资金都变得小心谨慎,金融机构的资金又严禁随意流入证券投资领域,所以短时间内,徐元洲、丁洋他们也难从外部融得大量的资金。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陈立有大笔的资金,能从上市公司抽出来,自然就跟闻到香蜜的熊似的,跑过来做陈立的工作。

“实在不行,你分一部分资金放我们那里,向总那里一下子要拿走那么多资金干什么啊?”徐元洲问道。

陈立脚敲在大理石窗台上,优哉游哉的抽着雪茄,说道:“我怎么清楚,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多嘴?向总就住在隔壁,你们可以自己去向总问啊。”

徐元洲紧巴巴赶过来,就是要跟向秋凝从陈立手里争资金,哪里有脸将向秋凝找过来当面问清楚她的用途?

虽说向秋凝拿到这笔钱,也是盯住赵元可能在证券资本市场上的手脚,但陈立没有让向秋凝跟徐元洲他们直接合作,也没有让向秋凝直接介入他跟周斌持股、黄朝成负责运作的朝成资产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规避政策红线。

他们手里能动用的资金太多了,要是三家并入一家,或者彼此间交叉持股,购入任何一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一旦达到5%的比例,就必需进行公告,并在一定的时间内禁止继续买进,而一旦达到30%的比例,就会触发全面要约收购。

现在三家彼此独立,没有关联,那他们对某种上市公司有所动作的时候,就能够绕开政策限制——以前监管松,有漏洞可钻,可以直接注册一批空壳公司绕开政策红线,但资金的来源方以及实际控制人实际上还是一人的掌控之中,现在虽然还是有大量的漏洞可钻,但以新潮锐此时的体系,实在没有必要直接在灰色边缘地带游走。

三家彼此独立,资金来源各自筹措,除了更方便盯着赵元,不让他有小动作之外,真正实际操作中产生的利益,陈立并不能,也不想拿到个人囊中,还是归属于徐元洲、丁洋、黄朝成以及向秋凝他们各自所有,这样他既能达到他的目的,也不虞有把柄被人抓住。

只是这会儿,陈立还不是想将他的真实目的,过早的说给徐元洲、丁洋、黄朝成他们知道,毕竟赵元居心叵测,也只是他跟向秋凝的猜测而已。

倘若赵元那边一直安分守己,陈立还是觉得向秋凝跟徐元洲、丁洋、黄朝成他们还是各玩各的为好,毕竟徐元洲、丁洋他们的玩法还是太猛,彼此的投资思路、策略都不一样,强扭到一起也累。

向秋凝在南华的地位相当重要,她的辞职,以及拿个人持股做公证抵押借款,都需要向南华董事长申请、报备,甚至还需要对外公告——而十二月初,向强也如愿以偿的担任南华集团董事长兼总裁,正式接了他父亲向经义的班,赵元还是担任南华副董事长,管理层除了向秋凝辞职离开,其他人都是跟随向经义打拼二三十年的老将。

在向强看来,向秋凝此举无疑是跟陈立的牵扯更深了,但向秋凝都把自己的持股抵押出去,拿到资金做别的事情,在向强看来,无疑也代表着向秋凝无意再回南华集团,很可能在时机恰当时,过了锁定期,就会将她个人的持股减持掉,或者直接转让给陈立,以清偿跟陈立的借款。

虽说陈立有可能从向秋凝、叶南嘉手里拿到南华集团5%的股权,但向强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扣除掉向秋凝手里的股权,向强与其母亲沈婵媛将能从他父亲向经义手里继承24%的股权,再加上赵元所控制的华元投资近17%的持股,以及其他管理层成员10%的持股,南华的股权相对集中,陈立就算有5%的股权,连向董事会提名董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算作财务投资而已。

零九年春节是一月二十六日,向经义没能撑过零九年的春节,于一月二十三日在从浦江黄山医院接回广城、准备在广城家中度过人生最后一个春节的包机上病逝。

二十五日,陈立与周斌、赵阳他们特意赶到广城吊唁,送向经义最后一程。

向秋凝这几天又憔悴了许多,但陈立此时无法给她更多的安慰,只能等春节过去她回到浦江再说——陈立与周斌、赵阳也没有在广城过夜,在殡仪馆参加过追悼会后,便直接坐车赶去香港。

向经义的病逝,陈立他们还是万分的惋惜,但沈家、陈家其他人是感受不到的,因为陈立、周斌、赵阳他们除夕夜要过来给向经义吊唁,参加追悼会后势必没有办法赶回青泉,大家索性便约好一起到香港过春节。

除了大舅沈兴邦、二舅沈定国、小姨沈建红三家人以及老爷子外,陈立让他爸妈将二叔、小叔以及赵灵珊他爸妈、她哥一家人都捎上,加上周斌家、赵阳家,浩浩荡荡近四十人,他们就提前将位于香港大屿山度假区内的一家小型园林酒店给包了下来。

陈立与周斌、赵阳参加过向经义的追悼会后,从广城出发,入夜便过关进入香港,跟大家团聚,一起过春节。

郑冰洋在香港找了新的工作,沈彤年前都跟郑冰洋回浦江了,还想着在浦江跟陈立会合后,一起回青泉过春节呢,没想到陈立这段时间从浦江飞北京、又飞商都,绕到一大圈在广城住了两天,就直接到香港,她也只能独自一人,从浦江再飞回香港,跟家人团聚。

宋文清虽然在英国读书、工作,也是在伦敦被陈立挖角,收购景林建筑师事务所,并将事务所的业务主要放到国内发展,但她的父母家就在香港,春节期间也是回到香港过春节。

陈立这边多人过来,虽然请了专业的旅游团队,由五名专业工作人员帮助打理所有的行程及衣食住行及景区参观方面的事宜,宋文清还是很热情的尽地主之谊招待大家,春节期间都是陪着大家一起逛景点、逛街购物。

当然了,周大海以及陈立他大舅、二舅对逛景点以及购物兴致不大,更多的时间都是窝在酒店里打牌;陈立、周斌偶尔会岔开来,去见这几天同在香港过春节的生意上的朋友,对逛街购物也不感兴趣,有时间也会拉着沈彤她们一起随意到街边的咖啡馆坐一个下午;真正的大团队,还是赵阳跟陈兵以及宋文清帮着负责带领。

这样白天分散着玩,夜里又聚到酒店一起吃饭喝酒泡温泉或者打牌,一大群小孩子在酒店里疯闹,却也是十分的热闹跟尽兴。

而到年初六,提前从国航包了一架从香港直飞商都的专机,大家又热热闹闹的飞了回去。

陈立原本在青泉陪他爸妈以及姥爷多住两天,再回商都、浦江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他回青泉第二天,赵阳他妈便找上门来:

“陈立,婶子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现在有出息了,有事要替婶子我做主啊……”

陈立约张浩然、周斌到家里喝茶,两人在茶室里正谈事情,赵阳她妈就直接闯进来一顿哭诉,他满头雾水,还以为赵阳或者赵晨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得一边喊司机备车,一边拔电话给赵阳——周斌站在一旁,也给赵晨拔电话过去,担心小丫头发生什么意外,让赵阳她妈急成这样!

“我妈跑你那里去了?我的天嘀!没什么事情,我一会儿就去你那里将我妈接走。”赵阳接到电话是哭笑不得,都要痛苦得呻吟出来,让陈立稳住他妈,他马上就赶过来。

知道赵阳、赵晨兄妹没有什么事情,陈立才缓下神来,让赵阳他妈坐下来喝茶,让她稳住情绪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令她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

“你们都老大不小了,也应该找对象结婚生孩子了——你们现在眼界高,普通的女孩子看不上,我们也不应该插手,由着你们自己去挑,但是怎么也不能眼瞎挑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啊!这要说出去,我的老脸往哪里搁,我死去怎么去见他爸啊!”赵阳她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说叨起来。

“……”陈立与周斌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问赵阳他妈,“谁啊?”

“就是姓宋的那个老狐狸精,她也不想想她就不比我少几岁,怎么就好意思勾引我家的赵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