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家的清晨依然热闹非常, 堪称鸡飞狗跳, 并且一如既往的主要体现在饭桌上,或许是因为两位昏迷的伤员总算苏醒带来放松感,今早的餐桌气氛更是格外…闹腾。
就算一整艘船加上我这乘客也就八口人,橡皮猴子路飞船长居然也能把早餐吃出我大/天/朝高校饭堂的喧闹气势来, 他的橡胶手快如闪电,能从各个角度扫走别人餐盘里的肉…
据说,这是他总算放心下来的表现, 连续忧郁了两天饭都不能好好吃啊~现在全员恢复,于是, 他胃口大开需要吃更多更多的肉(囧)。
餐桌上唯三没有遭到毒手的就是三位女性, 娜美姑娘, 罗宾美人,还有我;当然,这应该不是出于绅士礼仪, 坐在餐桌边的橡皮猴子船长心里,除了肉不会有别的什么。
三个女士的餐盘幸免于难, 是有各式原因哒~
据我随船航行期间的观察,橡皮猴子船长其实有些怕娜美,也或许不止船长怕,其他人面对某种状态全开之下的航海士姑娘都是不约而同虎躯一震…
呃~说起来,航海士娜美姑娘啊~别看她武力值不高, 其实她还真是这艘船食物链的顶端呢~
所以, 就算橡皮猴子船长和娜美姑娘座位紧挨着, 她餐盘里的香嫩牛排,也从头到尾都安然无恙。
至于罗宾美人…因为她坐在我斜对面,所以我看得清楚,猴子船长的橡皮手每每伸过去都会被桌面上诡异长出的一支手拦截掉哦~
明明一直面带微笑目不斜视的专心用餐,结果每次却都能精准阻止她家船长祸害自己的食物,能做到这点的黑发历史学家,其实也很厉害哒~
最后,我吃素,真正意义上的,半点肉丝也没有。
↑↑↑从第一次乘坐草帽家的船开始,我的食谱就是这样了,金发厨子小哥念叨过几次…不过因为是个人口味问题,经过几次友好协商,他也没有太坚持把肉类端到我面前。
所以,我的餐盘同样逃过了橡皮手的荼毒,因为猴子小船长不喜欢吃蔬菜,<( ̄︶ ̄)>。
…………
太阳跃出海平面不久,用餐完毕,接着就是草帽家例行的全员开会时间,除了商议船上的各项事务,顺便还七嘴八舌讨论一番,昨天深夜里发生的那一段小插曲…
就是,按照罗宾美人的说法是:
半夜里睡醒了忽然发现隔壁床上的人不知所踪,最后惊动守夜的三刀流剑士和她一起四下寻找————这么件,失踪的当事人是我,的小意外。
会议最后,偷吃了很多很多肉结果看上去肚子还是平平的橡皮猴子船长元气十足宣布:黄金梅丽号即刻启航————
至于上一个议题的结果:昨晚我为什么能从睡觉的舱室里跑到隔着一段距离的藏书室,结果被发现我不知怎么不见了的罗宾大美人招呼三刀流剑客一起到处找…这件事的解释…
我说我梦游了,你们会信吗?
这种听起来就胡诌的借口,别说你们肯定不会信,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扯。
结果,草帽家信了!或许不是全部相信,然而,蒙奇.d.神经粗似水管.从来没常识.单纯好骗.路飞船长居然真的相信了!
然后————
斜对面座位里黑发美人历史学家投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
我:_(:3ゝ∠)_
那什么,个人表示,既然一船之长信以为真,我就算被罗宾美人看得浑身发毛,也没办法另寻借口出尔反尔了,对吧?
真是…
让我的尴尬癌都要发作了嘤~
…………
随着橡皮猴子船长下令,在这座荒岛逗留三天之后,黄金梅丽号重新启航。
此时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温度也宜人,简直称得上良辰美景(大雾!)。
作为临时乘客,以前基本不出远门家里蹲的我,对船舶航行事务一窍不通,于是只能毫无头绪的跟在娜美姑娘身后瞎忙,或者无所事事?
总之,黄金梅丽号很快扬帆出海。
剑士和厨师两位小哥爬上高高桅杆落下帆的时候,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想必接下来的航行也一定平安顺遂。
风与海浪托着这艘小小的海贼船平稳地朝前方驶去,带着忽如其来的好预感,站在甲板上看了会后方渐渐远离的那座荒岛,最后,我返身折回舱室休息。
鉴于昨夜到访的海军本部大将,青雉库赞先生的忧郁和警示,我深深觉得自己必须安分守己,从此刻开始,直到黄金梅丽号抵达目的地七水之都,航行期间都躲在舱室里。
反正是严重的晕船症患者嘛~身上还旧伤未愈,小驯鹿乔巴医生都炸毛警告过了,所以啊~我还是努力遵循医嘱,专心作一只幽灵乘客。
至于…
后方浪尖飘浮的那座岛屿,不久之前,黄金梅里号启航时察觉到的,岛屿深处隐约辐射而来的张力与气场…呃~
那是小事,基本可以无视,反正已经安全出海,而,留在岛上的海军青雉大将…
我想,经过昨夜,那只跟/踪/狂应该不会再暗搓搓的跑到梅丽号上夜访(罗宾)美人了…吧?相信大将先生已经有了深刻领悟。
接吻有风险,偷香需谨慎(弥天大雾!)。
…………
…………
接下来,平淡如水,且平安无事的航行持续了数日。
呃~过程略过不提,冗长的航海旅途终究很单调,虽说黄金梅丽号载了一船熊孩子,以至于船上的日常鸡飞狗跳热闹非凡,可到底…日复一日的碧波万顷景致,看久了会产生审美疲劳。
更何况我还是个晕船体质。
_(:3ゝ∠)_
总之,恰如出航那天所预感的,离开荒岛之后,黄金梅丽号的航行一帆风顺。
或许那座无名荒岛原本就位于七水之都的海域气候之内,别说伟大航道著名的极端恶劣天候,甚至连稍微大一点的海浪都没有碰上。
更妙的是一路都没碰见海贼船的老冤家,海军军舰。
当然,在茫茫大海上,海贼船要想天天碰到海军军舰,那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毕竟这里是伟大航道,除非海贼船的航线距离海军基地很近,或者在军舰的巡逻范围内…
总之,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小小的黄金梅丽号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航行。
另外,可喜可贺的是,我觉得自己晕船的症状好了很多,虽然还不能活蹦乱跳,但是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像个妊娠初期的孕妇那样,随时随地犯恶心啦~o(* ̄︶ ̄*)o。
所以,也有了力气每天到点就爬出舱室去餐厅吃饭。
…………
今天也一样,和草帽家一船人把餐桌围得满当当,热热闹闹吃饭,顺便领略一下难得的和偶像们的,所剩无几的航行时光。
之所以是‘所剩无几’————今天清晨草帽家例行餐后会议,航海士娜美姑娘宣布,根据计算,如无意外,下午就可以抵达目的地。
或许也有即将离别的不舍情绪作祟的缘故?餐后,我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就是不舒服。
当然,即使不舒服,我也还是没舍得滚回舱室躺着,因为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啊~随着黄金梅丽号顺风航行,每过一分钟,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一分钟。
说法是文艺了些,可,我知道,这次七水之都分别,或许和这群人就没了重逢的那一天。
离别时刻即将到来,真叫人舍不得呢~
这样一想,用餐完毕,我没有象先前那样回去休息而是…在甲板上,嗯~确切的说法是,和草帽家这些人呆在一起。
近段时间风平浪静得厉害,梅丽号全员除了必要的事务,闲下来的时光就显得很惬意,也因为今天太阳很好,上午的时候,整艘船的人不约而同聚集在甲板上,呃~各自干各自的事。
一船之长,橡皮猴子路飞船长懒洋洋的趴在船长专用贵宾席(绵羊状船首)上晒太阳,从他那摊平在船首的姿态看起来,估计是昏昏欲睡。
小驯鹿乔巴医生找了个太阳最好的位置,嗯~忙着晾晒草药。
上午轮到长鼻子狙击手负责警戒,不过因为呃~修修补补方面的工作,在没有找到船大工的情况下,乌索布小伙子只好撸起袖子暂时兼职。
替代狙击手去瞭望塔监视海况的是三刀流剑士,金发厨子香吉小哥…几分钟前,他眼冒红心的飘着朝厨房去了,说是要为三位女士准备一份爱的甜点?
航海士娜美姑娘,她去橘子园了————梅丽号甲板上有几株郁郁葱葱的橘子树,娜美姑娘非常自豪的介绍过,她说橘子树都是她从故乡带出来哒~结出来的橘子可甜了~现在果子还没完全成熟,等熟了她会请我吃哦~
黑发美人罗宾,她在和我单独相处,也就是两个人半躺在遮阳伞下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大概是毛绒绒的诱惑比较大?她笑眯眯起身去小驯鹿那,一边逗乔巴说话,一边帮助可爱的船医分拣草药。
…………
遮阳伞遮去高空倾落的热度,绚丽日光下的甲板,有草帽家这群人的画面…看得久了,会令人产生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此时此地,黄金梅丽号上发生的一幕对于草帽家一行人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对我来说却是,依稀仿佛…似是而非…
许多年许多年以前…我曾经,隔着屏幕看着他们,带着热爱与向外,更多的是感动与羡慕。
屏幕里上演悲欢离合,上演属于他们的精彩传奇,上演着…自由与梦想。
到了现在…咦?!
…………
猛地一个激灵,蒙上一层薄纱般昏沉沉的意识蓦地清醒。
坐起身,左右环顾周遭一圈,我发现…那一夜,海军大将青雉库赞夜访那夜的情形再次上演,并非指的是不速之客,而是————
甲板上安安静静。
或许是我先前不知不觉睡着?总之,睁开眼睛的现在,周围空无一人。
鼓满风的船帆显示黄金梅丽号仍旧安稳航行着,日光迤逦洒满甲板,洋流轻轻托举着船舶朝着前方驶去,只是没了声音。
世界变得静谧无声。
仿佛是被什么无形无质之物区隔开来,将我从现实中的黄金梅丽号剔除,现在甲板上,不,应该说整艘船上只有我一个人。
不————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人]。
甚至不必起身,透过垂低的遮阳伞伞沿能看见,一个小小的人毫无预兆出现,似是一瞬间自空气中剥离而出,瘦小身影无端端显现。
先是藏在主桅杆后边探出颗脑袋看,等了会又小心翼翼转出来,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动也不言语,似是等待着什么。
我起身走出遮阳伞投落的阴影,随即看清对方的模样:和那晚一样,小小的幼童模样,穿着打着雨伞状的斗篷,一支手手上拿着不知什么器物,斗篷帽子戴在脑袋上,低着脸看不清长相。
并且,这次看起来不是半透明状,而是有实体。
盯着忽然出现的小幼崽?看了会,接着我抬头瞄了眼上空,随即又飞快收起视线,头顶上烈日高照,于是————大太阳底下能现身的不是幽灵吧?虽然脚下确实看不见影子。
还有,这种情况就是青雉库赞大将形容的‘领域’吧?
最后,张开领域把我带进来…呃————
两个人(或许都不能算人,囧)安安静静对持,隔了会,就在我胡乱揣测对方来意,并且顺势联想到好几个不太友善的脑洞的时候,那小小的身影终于有了动静。
犹犹豫豫的踩着步子往前挪动,速度很慢,给我的感觉似乎怯生生的?象无害的小动物那样,试探的接近着,有些惊怯,有些好奇?
至于我为什么能有这种联想,嗯~以前带过几个小孩子嘛~不管是海军综合医院里边碰见的孩子,还是一起住了十几年的街坊邻居家里的幼童,第一次见陌生人的时候,反应都是这样哒~
因为正在接近的这只无论外型还是气息都很幼小,三头身比例更是叫人提不起太多敌意来,所以…嗯~我习惯性的蹲下来,用能够和对方平视的高度,同样有点好奇的看过去。
顷刻间对上我的目光,小身子猛地僵硬了下,眼睛睁圆了些,在原地停顿了两秒钟才慢慢吞吞继续往前走,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毫无危险性的眼神。
…………
短暂的静默过后,小东西磨磨蹭蹭走到我跟前站定,还是不肯说话,却很明显散发出一种想哭的情绪,如果等下不小心,估计就是嚎啕大哭。
囧囧囧。
我一脑袋黑线外加雾水的和小东西面面相觑,半晌,实在没能想明白对方来意,外加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呃~大概是脑子里边弦崩断了一根?思来想去,我做了件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事:
抬起手,飞快掀开了斗篷帽子。
这次我看清楚对方的样子,紧接着,愣了愣。
软软的斗篷帽子底下藏着一张年纪很小的脸,看模样也就四五岁,嘟嘟的脸颊,秀气五官…斗篷帽子底下还有一个帽子,古里古怪的绵羊头样子的…帽子?
诶?不对啊!
直愣愣盯着越看越眼熟的绵羊帽子看了会,视线抬高些,越过小东西看向更远————船首的方向,那颗巨大的但是外型一模一样的绵羊脑袋。
这是…这小东西…不会是…不会吧?
收回目光,我抽搐着无法控制的眼角,又一次细细的把这小不点打量并且对比一遍:形状一模一样的帽子,打着补丁的雨伞状斗篷,这次细看也确实,有几个补丁确实呃~位置确实打得很微妙。
另外,站得近了才能察觉,这小东西气息很弱…微不可察的散发出一种濒临崩溃的颓败感。
虽然那种感觉很细微,但是…
如果是…呃~这小东西如果是我猜测的那个,现在出现是…求救吗?
因为快要支撑不下去,所以找到我,希望得到帮助?
可是,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
想了想,我小小声的,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开口,“那个,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虽然毫无头绪,可是,在被一双湿润润的小动物那样明澈无辜的眼睛专注盯着看的情况下,我深深觉得,哪怕是用稍微大一点的音量都是罪过,囧。
然而我没有等到回答,因为面前的小东西来不及回答,小身子毫无预兆的往前一顷,象是学走路的小孩子没站稳那样,可我们俩现在站在甲板上…大平地的…
我只看见小东西两支短短的手臂胡乱上下挥舞着象是要努力站稳,可惜没收到效果,整个小身子还是失去平衡,猛地朝前…一扑。
呃~
张开的手臂只来得及接住,扑进怀里的一抹毫无重量温度的空气一样的存在。
下一秒,身体猛地受到巨力撞击。
睁开眼睛,视野里出现的是娜美姑娘的脸,凑得有些近,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担心的神色,“安娜,你没事吧?”
“啊?”我无意识的应了句,随即扶上她探过来的手,借力,起身————停留在上一幕场景里的意识还有些糊涂,不过耳朵却先一步收到,很多吵闹的声音。
真的很…草帽家一行人必备的热闹。
看了几眼甲板上不知怎么略显混乱的场面,接着我收回视线,“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同样没有答案,确认我没有大碍,之后娜美姑娘急匆匆的朝着最闹腾的位置赶去。
甲板一侧船舷那,草帽家其他人都聚集在那,包括娜美姑娘,刚刚挤到前方,也不知看见什么,随即就发出一记惊叫,毫无意义的,不过听起来就饱受惊吓。
…………
我抬手捏了捏额角,放低的视线在脚下一扫而过:躺椅是翻倒的,大概是睡梦中受到撞击,躺椅倒了,我摔在地上————这就是梦里惊醒的原因。
于是,造成动荡的是船舷那边众人正在围观的东西吧?
几步抢上前去,沿着人群缝隙定睛一看,顷刻间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草帽家一行人瞪大眼睛,惊讶得不得了的样子。
远远的,一行喷着浓烟的火车急速朝着黄金梅丽号驶来,真的是火车,在波涛间飞速行驶的火车!距离海贼船不远的海面上还建着个简陋车站…
黄金梅丽号现在卡在某个看起来象道口的地方,这样想,之前的猛然撞击,很可能是船底卡到铁轨上造成的吧?
另外,海上能跑火车这件事暂时搁置,关键是!
现在!远远开来的列车肯定会和黄金梅丽号撞个正着吧!这是肯定的吧!喂!赶紧给我把船后退啊撞上火车可不是闹着玩的喂!
刹那间,注视着远远的直面而来,百分之一万绝对肯定要和梅丽号产生剧烈碰撞的火车头,我瞪大眼睛,脑子里只觉得…
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下意识反应————
…………
火车在蔚蓝大海上飞驰而过,起伏波涛间,洋面下有一道飘带似的东西摇曳不定,悬浮在海水下,奇怪的是居然能承载整列火车高速行驶的压力…
非常神奇的画面在眼前上映,我甚至能看见掠过的火车车厢内影影绰绰的乘客。
那些人影转瞬即逝,连同海列车一起,很快消失在远方波浪间。
千与千寻,那部很美丽的奇幻动漫电影里边,几组海列车的镜头和现在看见的很像很像,亲临其境更比隔着屏幕看,更叫人震撼。
安娜——
安娜————
有谁呼唤我的…名字?现在使用的名字…呃————
从陈旧记忆里醒过神来,我慢慢地回过头,顿了顿,又慢慢仰高脑袋,视线掠过几处破损的船身,一点点拉高高度,最后停在此时正纷纷探出身努力朝下看的,草帽家一行人的脸上。
“安娜——”猴子路飞船长一边喊,一边甩下他的橡皮手臂,把手伸长递到我面前,“上来,火车开走啦~梅丽号安全啦~”
紧接着,临时船大工乌索布小伙子把身体探出到岌岌可危的程度,看了看下方,又猛地抬起脸,龇出一口鲨鱼牙,“啊混蛋!你居然把手插/进去捏坏了船啊!”
愣了下,我嘴角默默一抽,顶着以爱护梅丽号为己任的长鼻子狙击手丢过来小刀子似的眼神,小心拔/出插/进去的手,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应了猴子船长帮忙的手。
然后,让橡皮手臂带着自己回到船上。
…………
双脚一落地,我随即收到各种‘热烈欢迎’:
有兼职船大工的长鼻子的怒喝,有橡皮猴子船长连珠带炮的询问,有金发厨子香吉的红心滚滚,有…娜美姑娘英勇的风车橘子拳。
咚咚咚————
连续几声,快准狠地把最闹腾的猴子打趴下,紧接着让愤怒的临时船大工偃旗息鼓,顺便也叫香吉小哥双眼直冒红心的拜倒。
最后,镇压掉骚乱的娜美姑娘一脸惊讶,“安娜,你真厉害!”
呃…我干巴巴的笑了笑,“还好,力气比较大。”
↑↑↑那什么,条件反射太快了从船上跃到海面,然后把船从铁轨上拔/起来往后挪动到安全距离,这种事,真的,就是力气比较大,= ̄w ̄=。
所以啊~看在‘梅丽号总算没叫火车撞得更惨烈’这件事的份上,太用力以至于两支手插/进船身造成破坏,这点,等下能不能不要叫我赔偿呢?
我眨巴着眼睛,拿最无辜的眼神和娜美姑娘对视。
随后,安静了没一会的橡皮猴子船长恢复血条,元气满满的凑过来,“安娜,你的力气好大啊~能拿起一整艘梅丽号啊!”
猴子船长两只眼睛亮闪闪亮闪闪,凑近了一边笑得热力万丈,一边非常非常好奇,“真厉害!还能站在海面上啊!”
“笨蛋——”边上斜地里横插/进来一句话,打断了路飞船长,是一直寡言少语的三刀流剑士,绿藻头青年索隆将腰际推出鞘几公分的刀重新收回,开口,“那种悬空步法是海军的秘技。”
“不对哦~海军的月步不是这样的。”这次开口的是罗宾,黑发美人慢悠悠看了看边上一脸讶然的同伴,视线转过一圈最后对上我的,复又轻声道,“安娜小姐所用身法很微妙。”
等了会,沐浴在草帽一家各式各样总之各种好奇的目光下,顶不住压力的我抬手作投降状,“我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另外,刚刚船尾似乎撞到什么。”
说着抬了抬下巴,我示意这些投来的视线转移焦点,“现在撞到的那东西找上门来了嗯~”
真的,躲避火车的时候我感觉到船尾撞到什么东西,不过因为船的体积遮掉视野,我看不见是什么,现在啊~船舷一侧冒出来头顶个巨大包子的…呃?!青蛙!
…………
“诶?!”
连同橡皮猴子路飞船长在内,草帽家一行人不约而同偏过头,果断的被扒拉着船舷的巨大青蛙转移了注意力。
很大一只,看起来很————带着点黑社会气质的沧桑感,脸上一条巨大伤疤,外型是一只青蛙,古怪的打扮得像个相扑选手。
呃~脑门上一颗大大的,热腾腾刚刚冒出来的包子,一脸横眉竖目要找茬的样子。
然后,“呱————”一声。
我趁乱默默往后退,直到退出到远一点的角落,不着痕迹抽了抽眼角。
接下来的混乱…嗯~还是让橡皮猴子船长去解决吧~
那什么,再次冒出来的刚刚目睹一切,于是到现在出面为双方调停的,西夫特车站站长可罗罗婆婆,还有小萝莉齐蒙妮…
以及可罗罗婆婆解释的,这只现在扒拉船舷原本气势汹汹打算找麻烦结果又一次被橡皮猴子船长魅力折服的青蛙,能在海上游泳并且打算拦截海列车的超级大青蛙横纲…
我相信,中途这段小插曲对于久经风霜的草帽家来说,真的真的不能算什么。
…………
花了点时间结束吵吵嚷嚷,黄金梅丽号重新启航。
又一次恢复平静之后,我重新半躺在椅子上,闭起眼睛————反应太快了以至于吓着草帽一家,这件事…拿‘恶魔果实能力者’为借口暂时掩饰过去。
总之,呃~反正那不算谎言。
我现在有些儿尴尬的是,梅丽号整艘船现在隐约散发出一种哀怨感啊~针对我,之前造成的破坏。
囧囧囧。
上门寻求帮助结果居然被破坏得更严重,这种事,呃~作为被埋怨的对象,我个人表示,真是很抱歉啊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