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伸手撕扯起她的衣物来。胡火儿今日的衣物穿得颇为结实,所以撕起来声音也很大,徐良玉进来时,门帘又特地留了缝儿,所以此刻伴随着胡火儿惶急的惊呼声,她衣料被撕破的“嗤嗤”声也传了出去。澹台翊就是个石头人,听到这声音也非发作不可。
所以他真的发作了,而且爆发得很厉害。
澹台翊自外头掀帘闪进来之后,见到徐良玉几乎是压在胡火儿身上,将她的衣物撕成七零八落,黑逡逡的眼里顿时冒出了火花,待看到胡火儿又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更是什么神通都忘在脑后,暴怒中狠揍了面前的男人一拳,又伸手拎住徐良玉的领子,将他直接拖下了马车的软榻。
徐良玉吓了一跳,脸上挨了一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袖中银光一闪,已经祭出一条锁子链攻他面门:“男欢女爱,你插什么手?”
澹台翊也不说话,眼里隐隐压着暴怒,挡了两下就解下了腰间的葫芦。除了装酒之外,这葫芦还是祭炼过的法器,里面装着的子午神光施展出来,有诸般妙用,杀伤力也是巨大。这一路上见识过他的本事,徐良玉却是认得这只葫芦的厉害,脸色发白,瞅准机会闪身下了车,在车外压低嗓子叫骂了两句,见澹台翊追出来,又返身即跑。胡火儿却觉得难受得很。她方才打起全部精神来应付,现下看到事情的进展果然如同预期,忍不住松懈下来,这时就感觉到天旋地转,仿佛四肢百骸都不受控制了,想翻个身都倍显艰难。只有身体开始发热,并且很快烧遍全身,令她浑身肌肤都红了起来。她忍不住将自己蜷成一团。对抗身体传来的古怪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摇晃她。边唤道:“胡火儿,胡火儿!”见她没有反应,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一阵清凉之感传了过来,顿时让她清醒几分。眼前那一对乌黑深邃的眼眸,她再神智不清也不会认错。他正俯着身看她,面上带着担忧,她原本以为他的脸上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澹台翊回来了。裹着一身风雪气息,难怪身体那么凉快。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胡火儿你就等着后悔终身吧。她暗地里咬了咬牙,突然伸手勾住澹台翊的脖子,将他拉向她,娇喘道:“澹台,我好难受!”她居然真的拉动了!闲妹妹称赞过,她半眯着眼、半软着声调说话,一定没有男人可以抗拒。澹台也不会例外。“你好凉,好舒服。”脸蛋贴住他项窝,将细细的鼻息都喷在他脖子上。这倒不是假话。她通体高温,一贴上他就觉得清凉沁人,说不出的愉悦。果然眼前的男人眼里有些慌乱,连呼吸都加粗了。她心里有些雀跃,原来他对她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他的肩膀很宽,脖颈很结实,抱起来舒服又贴心,不过,下一步该怎么做?
澹台翊此时却咬牙道:“胡火儿。你被他下了药。先放开我!”他眼里写满了隐忍,拨开她缠在他腰间的手。摘下葫芦喝了一口酒。
胡火儿知道,这倒不是他酒瘾犯了。而是要施展天降甘霖的神术。这神通一施出来,顿时就能解了众多负面状态,到时她哪里还有藉口再生吞活剥了他?情急之下,身上突然生出力气,使劲儿抱住他脖子,然后重重地吻住了他!
这男人的唇挺软、挺好吃的,口中还有甜甜的桂花酒香气,和他亲吻的感觉原来这样好啊?早知如此,她就早早下手了。但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她能感觉到澹台翊震惊得浑身都僵硬了,连牙关都没有紧闭。她努力回忆自己和宁小闲的对话内容,用丁香小舌在他唇内游移,然后顶开他的牙关,轻轻探了进去寻他的舌头。他含在嘴里那口酒没了遮挡,顺势淌了下来,被她本能地吮吸着喝了下去。她喝得太急,余下的酒液从檀口中滑落,滴洒在领口。
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她还在澹台胸前的衣服上一阵摸抓,想将它解下,谁知这男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好像比她的还难解,她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绊纽在哪里。胡火儿愤怒地扯着,觉得自己真是逊毙了。为什么这档子事想象起来那么容易,做起来却好难?
幸好这时澹台翊终于有了反应。他从喉底沉沉地呻|吟了两声,似乎终于放弃了什么,突然咬住她的唇就是一阵深得快要探入喉底的热吻,随后反客为主,顺势将她压到了榻上。她的衣服原本就支离破碎,他很轻易地就全部撕了个干净,剥出一副羊脂白玉般的身子来。他定定地看了两眼,喉结上下动了动,终于全面展开了攻势。
胡火儿松了一口气。宁小闲今日给澹台翊的酒里,下了一种名为“挽情”的媚|药。不动欲时一切如常,但只要心中有半点情火,它马上就会以十倍燎原之势将它鼓吹起来,修士也难以抵御。“只要引动了他的欲|望,剩下的事就交给他来做好啦。”宁小闲是这样不负责任地告诉她的。
澹台果然知道该做些什么。她一边低低地娇吟,一边感受他的渴望和火热。这时她才分明地体会到,男人和女人终究有那么多的不同,这男人的臂膀坚硬如铁,牢牢地箍住她不许她退缩,皮肤滚烫得可以将她点燃。
终于到了兵临城下的时候,胡火儿夹紧修长的双腿不让他得逞,抱住他的脑袋,在他耳边急切问道:“我是谁?澹台翊,我是谁?”他应该知道身下的女人是谁吧?
他用吃人的眼光瞪着她,眼里染满了情|欲:“你是胡火儿!”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身体一沉。
她还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身下就传来了尖锐的撕裂感,那种疼痛新奇、强烈,是她从未经历过的。随后身上的男人惬意地低吼了一声,抱紧她开始了深而猛烈的冲撞。
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剧痛来得很张扬,被药物催动的澹台翊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胡火儿咬牙承受着,反而随着他的节奏迎合起来,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她要令自己和他都尽情燃烧。
这是她深爱的男人啊,经历了这么多等待和痛楚,她终于得到他了,用卑鄙的、不择手段的办法。
哪怕只有一夜,只有一夜也好啊。疼痛也好,喜悦也罢,她要把今晚的每一丝颤动、每一种感觉都记在脑海里,刻在心间。如果今天以后他仍然讨厌她,那么当她离开的时候,余生之中至少能有这段甜蜜的记忆,可供她在寂寞中慢慢回味。
她痴恋了他这么多年,就算只拥有他这一夜也绝不后悔!
胡火儿热烈地回应着,令心上人的动作更加颠狂。她任纤细的腰肢在他的手里扭成风中摇摆的柳条,眼角却缓缓地淌下泪来。只是这泪还没流到秀发上,就被他眼尖地噙住、卷走、吞掉,竟是不许她的眼泪掉落。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澹台也有这样霸道的时候?
他的动作越发有节奏起来。疼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快乐,随着澹台在她身体深处翻搅而肆无忌惮地溢出,层层叠叠地累加。在最欢愉的时刻,她死死咬住男人坚硬的肩膀,他带给她的,比她所能想象的还要好、还要美。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在昏昏沉沉,澹台翊却恢复了清明,咬着她的耳朵问道:“火儿,谁给我们布下的局,告诉我?”
他的声音低沉,口中的热气挑弄着她敏感的耳蜗,胡火儿瑟缩了一下,迷迷糊糊答道:“闲妹妹,是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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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很敏感的生物,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细微的不同。比如车队大多数人都发现了,胡火儿大小姐平时喜欢和闺蜜一起乘车,但今天始终在车里陪着她的,不再是宁小闲了,而是澹台翊。
大凡是第一次滚完床单的男女,都会耳鬓厮磨好长一段时间。宁小闲很识趣地把空间让给了那一对奸|夫淫|妇,哦不对,是热恋男女,自己另找了一辆马车,慢慢体会“新人入洞房,媒人抛过墙”的凄凉。
鉴于她施展出来的手段太骇人,澹台翊坚决不让她和胡火儿过多接触,大概是怕她带坏了自己老婆。而胡火儿被他哄回来之后,倒是对他言听计从,也只能抱歉地对宁小闲笑笑,然后被澹台拉进马车里去了。
“没良心,太没良心了。”宁小闲坐在车里喃喃道,“白日宣淫、见色忘友,胡火儿,我和你友尽了!”昨日澹台翊去追胡火儿的时候,她就潜到案发马车上去收了施放顾影镜的小道具,否则今日主动说友尽的人,就是胡火儿了。
至于徐良玉,这个倒霉孩子被涂尽洗掉了这几日的记忆。今早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胡火儿已经投入了澹台翊的怀抱,两人亲亲我我的模样,令他黯然离去。宁小闲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利用了他,心里有几分愧疚,不过却不认为自己有错。“反正他最终也得不到胡火儿,不如成人之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