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祐刚刚说完,便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了一个古朴莹润的玉盒。
打开之后是两个憨态可掬的人参果,状若人身,生机勃勃。
其中一个更是仿佛初生儿一般,胸膛略有起伏。
“这是?”,祁靖目光一凝。
宁祐笑道,“这是我被传迷阵传送到了一个寝殿里面后发现的。”
“之前亚当斯帝国控制了和辛星球,我为了就父母被困在其中。若不是凌云以他自身为代价,恐怕我当时就丧命在那里了。后来,凌云就一直处于毁坏的状态,我来到这里之后,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珠子,能够修复凌云的神魂。虽然我能感觉到凌云在恢复,但是他也一直没有给我什么回应。”
“直到发现这两个人参果。”
“我打开这个盒子之后,凌云的神魂就立刻投入了其中一个。我能感觉的出来,这个人参果正在向人身转化,也就是他马上就可以幻化人形了”,宁祐话语里面满是期待。
祁靖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后,有些迟疑的说道,“在我得到的传承里面,有这两个人参果的介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祐一听,马上问道。
还没待祁靖说话,好奇的炎煌已经滴溜溜窜到了床边,扒着那个玉盒往里面看,“里面这个就是小弟——”
一阵刺目的光芒骤然亮起。
“炎煌!”,宁祐心下一跳,接住了倒下来的炎煌。
此时炎煌双目已经失了神采,看起来就像是受到了重创一般。
“没事”,祁靖安抚了一下着急的宁祐,笑道,“你看另一枚人参果。”
宁祐顺着祁靖的手指看向了盒子里,发现另一枚人参果竟然也同凌云所在的那一枚一样,胸膛略有起伏,像是在呼吸一般。
“这是?”,宁祐有点不敢置信,惊喜道。
“炎煌跟凌云的状况一样,神魂都已经被吸入了人参果之后,被其中精气孕育着。”
祁靖将宁祐拉到了床边坐下,开始细细跟他解释自己所接受的传承关于人参果的情况。
“你当时进入的那个寝殿,应当是授我传承的那位前辈和他道侣住的地方”,祁靖说道,“那前辈修为甚高,但他道侣却是一个毫无根基的普通人,甚至无法修炼。”
“他道侣心知自己无法陪伴那位前辈长久,所以一心想要留下两人的血脉。恰巧前辈在一次秘境探索中发现了这两枚人参果,前辈的身边有两件灵智极高的法器,只要将这两件法器的神魂摄入其中,以他二人精血养育,便可化为人身,与他二人血脉相连。”
“原来如此”,宁祐点头,又有了些疑问,“可是我当时发现这两枚人参果的时候,里面并无任何神魂啊。”
“那两枚人参果发现的时候还不成熟”,祁靖说道,“只能以灵玉蕴养数年。你拿出来的那个玉盒,其实就是前辈花费精力搜寻的灵玉。只不过人参果的成长所耗甚剧,待它们成熟的时候,这灵玉也就变成了普通的玉盒了。”
“可是……”,宁祐顿了一下,“他们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祁靖点头,面上带了些造化弄人的惆怅感,“前辈修为甚高,也一心想让他的道侣一起长生,所以背着他道侣研究出了一个祭阵。”
宁祐心里一咯噔,“那个祭阵不会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吧?”
“就是那里”,祁靖道,“前辈本想以自身为祭,将自身修为半数灌入他道侣体内。其中徐启为我准备的那个祭坛便是前辈本来准备呆的地方。”
“因为此法逆天而为,他又寻了九个修为不高、但灵根纯粹的人做祭,以此来中和修为倒灌的暴戾,如此便可让他道侣身体不受任何损伤。”
“然后?”,宁祐虽已明知这阵法没有成功,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然后前辈便便被自己的好友攻击了”,祁靖面色很冷,“因为前辈在布置祭坛的时候实力被削减了许多,所以不幸被那贼子得手,最后不但身陨,就连神魂都被那禽兽震慑了起来。”
那前辈算的上是祁靖的师尊,听得他竟遭此毒手,宁祐心中不禁怒意丛生。
“那贼人想要用相同之法将前辈的修为化为己用,但在最后想要吞噬前辈神魂的时候却反被打散”,祁靖颇为唏嘘,“前辈虽然已经报了仇,却无力告知他的道侣,只来得及留下传承,便消逝了。”
宁祐心里有点难受。
祁靖拥住了他,安慰道,“前辈既然消散,想必已入轮回,来世和他的道侣定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宁祐哭笑不得,祁靖一个堂堂的帝国上将,这么一板正经的谈起轮回的样子可真是奇怪。
“且不说前辈他们”,祁靖的目光投向了床上的玉盒,带着些隐隐的期待,“若没有你我二人精血,炎煌和凌云也只能一直被孕育,却不能成长。”
宁祐心里怦怦直跳,有了一种异样的亲切感,“以后炎煌和凌云就和我们血脉相连了?”
祁靖笑道,“对”
两人各取了一滴心头血,打入了玉盒中。
两滴血液交融之后,又重新分为两半,分别投入了两枚人参果中。
“扑通!扑通!”
宁祐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不敢,使劲拽了拽祁靖的袖子,“你听到了吗?心跳声,那是心跳声!”
祁靖点头,面色温柔,“我也听到了。”
不知为何,宁祐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将两枚小小的人参果从玉盒里面抱出来,小心的搂在自己怀里,那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让他整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宁祐忍不住各亲了一口,然后就感觉到了他们传来的隐隐的喜悦。
“他们喜欢我”,宁祐的眼睛亮亮的。
“他们肯定喜欢你”,祁靖笑了,心下却暗道,一个是凌云一个是炎煌,怎么可能不喜欢小祐。
“你也亲他们一下吧”,宁祐对着祁靖期待地说道。
祁靖抽了抽嘴角,一想其中一个是整天蹦跶的炎煌,怎么都下不去嘴。
然而在宁祐期待的目光之下,祁靖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得硬着头皮亲了下去。
然后,祁靖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拒绝和恨不得把自己洗两遍的膈应感——这是炎煌回馈给他的。
祁靖登时脸都黑了。
“炎煌,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宁祐紧张的将两个人参果抱紧,“你干什么?”
感受到炎煌传递过来的得意情绪,祁靖恨不得把他拉过来狠狠打屁股。然而面对宁祐,祁靖也只好硬逼着自己笑了,“没事,给炎煌开个玩笑。”
宁祐应了一声,转头就亲昵非常的抱着两个小人参果目不转睛的看着。
时不时还聊个天。
祁靖看的后槽牙疼,他有种隐隐的预感,自己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果不其然,宁祐有了两个小人参果之后,直接将祁靖扔到了一边。祁靖想偶尔想亲热一下,宁祐也要犹豫半天,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宁祐犹豫了半天,最终拒绝了他。
祁靖过了两天有肉的生活,然后又回归了清心寡欲的苦逼日子,而这一切都是两个小娃造成的。
于是,在两个人参果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们的另一个父亲就已经对他们怨念满满。
星一九人最近觉得自己的老大格外的空闲,之前两天,他们根本见不到老大人影,想要找他一下就得遭受怒气侵袭。而现在,他们老大时不时就找他们其中一人来个友好交流。
于是,星一九人几乎天天顶着鼻青脸肿的样子上街。
“我们老大这是咋回事?”,星七欲哭无泪。
白丹凤嗤笑一声,“欲求不满呗”
星七脸色涨红,嗫喏着不知道如何接话。
白丹凤用惊奇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星七,“你不会还是个童子吧?”
“你、你管我!”,星七脸上都快冒热气了。
星一把星七拉到自己身后,面色不虞,“你一妇人,怎么如此轻浮?!”
白丹凤撇撇嘴,“行了,知道你们脸皮薄,不说了。”
查尔斯有些好奇的凑上来,“丹凤,你不是说祁靖和宁祐已经成事了吗?为什么祁靖还欲求不满?”
白丹凤面上尽是看好戏的意思,“谁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祁靖指不定怎么惹了小祐了呗。”
“行了,在这里瞎说不如赶紧办正事”,星一冷着脸打断他们。
白丹凤嗤笑一声,“好好好,这就办正事。”
就你这臭脾气,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把星七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