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的初衷是想让二弟捞回点面子,后来又一想,这整天在外面跑车确实也不是个活,起早贪黑不说,关键是安全没有保障,你看,现在的路上车多人多,就算是你不撞他,你还得考虑会不会被他撞,照我个人的看法,我觉得,有了这笔钱以后,可以给二弟在县城弄到房子成个家,然后就近找个工作,这不挺好吗,咱还整天没白没黑的往外跑干啥?”这一番话,张文浩真的说进了村支书的心坎里。
大儿子有点智障,生出的这个小儿子在他的眼里那就是宝,本来他就不同意整天往外跑,现在有了这笔钱,那就能跟张文浩说的那样,在县城安个家了。
“文浩,孩子,当叔的啥也不说了,全都记在心里了。”这个时候的村支书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张文浩看看,但是,张文浩对他的震撼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叔,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公诉你,我一个不错的朋友家里干商混的,我跟他说了一下,这几天你在村子里找几辆车子过来拉点混凝土铺铺咱村子里的路,商混的钱你不用管,你只管着安排人安排车子就行了,但是,对外界说的时候,你就说这次二弟得了一点补偿,交到公司里之后还剩了一些,就当是给村子里谋福利了。”给村里修路,张文浩早就有这意愿,但是苦于没有条件,现在,手头上有钱了,也敢硬撑了。
“那不行,这钱必须我拿。”村支书摆了摆手“不能给你找事。”
“叔,这对我来说不是事,你也知道,房管局还是能办一些事的,这次就是他们还我一个人情,我不要也不好,想了想,我就觉得给他们要几车混凝土得了。”张文浩随意撒了一个谎。
“真是这样啊!”在外面混的,在村支书看来那都是相当有一套的,更何况张文浩这个跟一把手走得很近,而且还娶了一个一把手的女儿的人,在村支书看来那是相当的了不得的。
“这我还能骗您啊,总不能我自己拿这个钱吧,再说了,我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我这才上班多长时间,没有多少存款的,媳妇倒是有点,但是人家不给咱啊,大叔,您也别笑话,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张文浩假装苦笑道。
“笑话个啥。”村支书大咧咧的说道“婆娘都这样。”
告别了张文浩,村支书喜滋滋的走了,没有多少投入,给家庭换来了好几十万不说,还帮村里把路修了,到时候,就算是再有选举村支书一说,就算是本家兄弟里面有跑漏的那也不怕,反正这一次咱是给村子里做了好事了,在想想那个张文浩,村支书觉得自己应该给人家做点啥,思前想后,觉得现在中粮不用拿钱了,还不如给人家分上两亩地,没户口怕啥,反正是咱村子里的人,给谁不给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当下找到下面的人:今年把承包的地给我留出五亩来!
做就做彻底一点,直接把张文浩老婆的地也给弄上得了。
这一回,张文浩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权力的作用了,虽然人家只是一个村支书,但是人家说了算啊,这就好比那些大科局的副局长一样,整天觉得牛逼哄哄的,看不起人家小科局的局长,还吹嘘什么就算是给我一个也不干,殊不知,一个单位上就算是再穷,那能穷的了一把手?除非是这个一把手相当的怂。
在这个社会,只要是挂靠国家的单位,那个都会有自己的一个收入点,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只要把握住了,那钱来的就容易了,就像党校之类的,只有名分吧?但是人家可以组织学习啊,换着名目组织,但是要钱也不是太多,一个人几百块,试想,一个县多少单位,只要是一个单位出一个人,那党校的票子还不来的哗哗的,还有那科技局,觉得人家是清水衙门,你知道人家一年的科技拨款是多少吗?
所以说,当官大小不要紧,关键得有自主权,只要有了自主权,大事小事都不怕,来个客人也敢拿起电话来定个饭店,吃饱了也敢提笔签字,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有人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原因吧!
这五亩地,对于那些大富大贵的人来说,或许会嗤之以鼻,但是对于张文浩父母来说,那却如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一样,等到村支书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之后,虽然还没有到播种的季节,但是张文浩的父亲已经开始算计上了:“老婆子,你看,一亩地每年的上级补贴大约是一百二十块,五亩地咱一下子就能多出六百块,冬季的取暖费基本上就有着落了,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只要是没有大灾大难,一亩地一年挣个千把块那是没问题的,这样一算,咱每年一下子就能多出近六千块的收入。”
“是啊,听说是因为文浩给他帮了一个什么忙,所以人家才给的。”张文浩的母亲没忘记这个事实,这五亩地,那是儿子文浩挣回来的。
“这年头,都是无利不起早。”虽然是普通的农民,但是张文浩父亲同样知道,没有付出那是得不到收获的,尤其是人情这一方面,那都是有来有往的,你不付出点什么,只想要别人给予,除非你真的是大官,可就算是大官,你也得给上级上供不是,所以,整来整去那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不管那个了,咱种咱的地就行了,管着他们两个吃面,隔三岔五的给他们弄点面条过去。”相比较父亲而言,母亲更注重的是一些生活中的问题,否则张文浩的母亲就不会搭车去给张文浩送菜送鸡蛋的了。
老两口为了这几亩地在家里嘀咕,人家张文浩却是没看在眼里,现在的他,一来是忙着走马上任,二来,忙着联系商混的事情,既然答应了对方,不管花多少钱那也得办啊,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总不能拖来拖去把事情给拖黄了,到那个时候,就等于是自己扇自己耳光了。
含玉没有过夜,她不敢触碰何丽娜的底线,当年的‘娜姐’的威风那可不是谁都敢挑衅的,好在何丽娜也不是那种真的一点情面不讲的人,安排张文浩送含玉上了回京的列车,在候车室的某处角落里,两个人深深的拥吻,恨不得把彼此印进对方的身体里面,直到喘不过气来了,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文浩,我会想你的。”拉着张文浩的手,含玉久久不愿意松开,虽然广播上对于她所乘坐的那辆列车需要马上检票已经广播了好几次。
“忙活这一阵子我会去看你的。”看着含玉别致的脸颊,张文浩动情的说道,说真的,他打心底里爱上了这个大他几岁的人,不单单是因为含玉非凡的容貌与超乎寻常的床上功夫,更是因为含玉这敢爱敢恨的性格。
“我等你。”再次紧紧地拥抱,含玉这才抹掉眼角的泪快步向检票口跑去。
回到齐平县,跟何丽娜还有华佳怡分别请过假之后,张文浩又给交通局那个熟识的哥们打去了电话:“老兄,这一次不为查车的事情,你总可以帮忙了吧?!”
“哥们,别提查车的事了,这会儿我正郁闷呢!”对方苦笑着说道。
“郁闷什么?”张文浩隐隐的猜到了什么,但是却是不希望那是真的。
“妈的,我查了一辆油罐车,按照领导大会上讲的给对方开了罚单,没想到对方玩了真格的,愣说我们把他油罐里的油给弄走了,让我们赔了好几十万,局长一气之下让我在家待业呢!”对方的话里是满腹的牢骚“你说我有错吗,是他自己说的,不管什么条件,罚单先开了再说,有事他给顶着,这会儿好了,真出了事了,他把我给整家里去了。”
“老兄,真是对不住了。”心有愧疚,张文浩这道歉的话可就溜出了嘴。
“你有啥对不住我的?”对方显然没明白张文浩的意思。
“没啥,我...我是说你看这个时候还给你找麻烦。”张文浩擦了一把冷汗:妈呀,差点把真事给说出去啊!
“擦,啥麻烦不麻烦的。”对方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天你说的那事也没给你帮上什么忙。”
“没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太知己的关系,后来听说他交了罚款了事。”张文浩含糊的说道“晚上有空吗,出来整两杯得了,我叫上几个弟兄一块。”
“让你破费了。”如果是往日,说不定会推辞一番,但是这一次,对方答应的很爽快,没办法,现在赋闲在家,哪里还跟以前一样,请吃饭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所以,现在一听说有人请喝酒,马上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订好了地方,张文浩又叫了几个平日里不错的。
这顿酒,张文浩放弃了说想要请对方帮忙的话,只是简单的把酒言欢,其他的一概不论,心底里,他把这次当成了是歉意酒,虽然不能明说,只能在心底里说一声抱歉了,孰料,第二天一早,人家那哥们就给张文浩打来了电话。
“哥们,你昨天不是说有事要找我吗,咋个没说呢?”对方抱怨道“是不是觉得哥们现在办不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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