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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如是站在混沌边上,意识一动,她看到了天元界上所有的生灵。

“天元界,好像我自己的神国。”舞如是轻声说道。

天元界依旧没有变,但舞如是却变了。

她眯了眯眼,消失在混沌中。

承明殿内,舞如是睁开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现实中时间居然是静止的。

她弯了弯眉眼,目光看向一路急步走开的舞涅。

“娘,大哥醒了。”舞涅满脸笑意的说道。

舞如是点点头,目光平静而柔和,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嗯,一会儿让他来见我。”

“大哥梳洗一番,马上就会来的。”舞涅乖巧的说。

舞如是沉吟片刻,道:“你准备继承皇位,我要回上界了。”

舞涅没有惊讶,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十分平静的说:“是,孩儿知道了。”

舞如是摸摸他的脑袋,笑道:“接管了盛世王朝,便要负责任,别让因果成为你回到上界的负担。”

舞涅慎重的回道:“是,孩儿谨记。”

不一会儿,柳暗一身白袍出现在承明殿中。

舞涅小脸满是高兴:“大哥,你终于醒了。”

柳暗挑眉,伸手捏捏小孩儿红扑扑的脸蛋,语气温柔中满是笑意:“我一觉睡醒,涅儿变得更小了。”

舞涅耳朵一红,颇有些羞恼的感道:“大哥!”

柳暗知道再逗下去小孩儿肯定会炸毛的,他连忙举起双手,讨好的说:“好了不生气了,大哥不捏了。”

舞涅哼哼唧唧的转过头不看他,别别扭扭的说:“嗯,大哥以后都不能捏了。”

“好,大哥不捏。”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舞涅满意极了,却丝毫没有看见,背后的人那张满是笑意的脸。

逗完舞涅,柳暗才稍微收敛了一些,对着一旁懒洋洋的舞如是道:“娘。”

舞如是打量了他一眼,问:“身体好了?”

柳暗点头,语气带着淡淡的濡慕,说:“已经全好了,前所未有的好。娘,孩儿让您费心了。”

舞如是招招手,柳暗上前两步蹲下身,将脑袋埋进舞如是怀里。

舞如是动作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说:“母亲为孩子怎么都不算费心,只要暗儿平安无事便好。”

柳暗抿嘴一笑,带着点点羞涩,温润如玉。

舞涅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哥哥真的在撒娇,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天神一样强大完美优秀非凡的哥哥竟然也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虽然有种好像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可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哥哥更让人觉得亲近。

舞涅迈着小短腿跑上前,问:“大哥,你是不是也准备回上界了?”

柳暗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问:“怎么?舍不得我吗?”

舞涅垂下头,神色有些黯然的说:“是啊,我可能要在凡尘呆十几年,娘要离开,大哥若也要离开,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柳暗抬头看了看舞如是,沉默了片刻,嘴角微勾,说:“那我就在这里陪着涅儿吧。”

舞如是没有反对,无论柳暗做什么决定都无碍:“既然如此,一切都交给你们了。”

隔日,圣德帝忽然下旨,禅位给自己八岁的太子,由左右相辅政。

此后,她便在龙椅后挂了一个帘子,放了一张宽大的椅子,每每上朝,她便斜倚在后面一言不发。

众大臣:罢了,他们已经习惯圣德帝沉默到底、太子插科打诨了,如今换了一个皇帝,但其他什么都没有变。皇位换来换去都是他们舞家的,随他们高兴好了。

凤栖宫,莫名从皇后成为太后,魏悦还没有反应过来。

“本宫这就成了太后?”魏悦声音有些飘忽,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诗酒眼睛也有些发直:“回娘娘,您确实已经成了太后。”

曲茶努力让自己发飘的心神收回来,说:“娘娘,皇、太上皇没有跟您说吗?”

魏悦摇摇头,道:“并没有,这几天皇上、太上皇没有对本、哀家说过任何有关的事情。”

想了想,魏悦看向宫殿外,问:“这个时辰已经下朝了吧?”

曲茶点点头,回道:“是的,娘娘,一会儿皇上就会来给您请安。”

魏悦刚想说什么,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太后娘娘,金总管来了。”

魏悦连忙站起身,道:“快请。”

不一会儿,金浦便走了进来。

他也没有多说其他,只是传了庆元帝的口谕,让舞如是去一趟景仁殿。

魏悦应了后,将金浦送走。

等舞如是牵着舞涅来到凤栖宫准备用早膳时,才知道自己父亲要传召她。

撇下幸灾乐祸的舞涅,她独自一人来到了景仁殿。

刚走进门还没来得及行礼,舞如是便被庆元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糊了一脸。

“你这个混账东西,朕将皇位禅让给你,也是怕朕忽然有一天倒下来,你们兄弟相残,致使江山动摇。你倒好,在皇位不过三年,就像是扔烫手的山芋一样赶紧将皇位扔给你儿子,你也不瞧瞧他今年才多大。”

“八岁!涅儿只有八岁。你这个混账东西、混账!八岁的孩子懂什么,啊,你让他称帝是想让他被众臣辖制,当个傀儡吗?你也不想想,你称帝都多大了,还不是拿那些老古董没办法,你还禅位?怎么琢磨的你……”

舞如是半眯着眼,边打瞌睡边听训,心里还有种微妙的情绪。

这可真是久违了啊,自从离开剑道宗,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么有活力的怒骂声了。

等庆元帝骂了一个时辰不间断,金浦还给递了两杯水后,舞如是终于有些不淡定了。

这新鲜是一回事,被指着鼻子骂几个时辰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懒洋洋的睁开眼,狭长的凤眸流光溢彩,冷漠而平静:“父皇,儿臣给您再泡一壶茶?”

庆元帝顿时被噎住了,他脸色铁青,张口想要再骂,但看到舞如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惫懒模样,气都不打一处来。

他指着舞如是,手指哆嗦的道:“滚,滚出去。”

眼看着舞如是头也不回的离开,庆元帝捂住胸口道:“回来。”

舞如是:“父皇还有何事?”

庆元帝看都不看她,嫌弃的说:“将涅儿送来,朕要亲自教导他。”

若再放任孙儿跟着儿子,一定会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