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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就静静的看着他,刘建国没着,只得把来意一股脑的都说了。但心里总觉得很别扭,这和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样啊!

“嘿嘿,老弟你也知道哥哥我没啥大能耐,娶媳妇儿就不容易。这孩子她妈进门的时候,就揣着她了,想着就是一口饭的事儿,就一直养活着了。谁知道我那个破鞋媳妇儿那么开怀,这两年接二连三的往出蹦孩子,我这也实在是负担不起了,就想着还是让她跟着亲爹享福去吧。”

其实是以前张凤革在村子的时候,他敢怒不敢言,况且生的还是个丫头片子,当时张凤革三个闺女了,他再送去一个也是自讨没趣,就怕好处没得着再落个一身骚。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当了大官儿,这事儿捅出去就是他们说的什么丑闻。所以他一听说高原来了,就赶紧提了着孩子过来了,就怕再多搭几顿饭。

刘建国好吃懒做不假,但他人不傻,看高原打量那个孩子,赶忙又说了一句:“这孩子是19xx年6月前儿的生人,她妈是王小红。”

他点出名来,高原心里就有数了,这么说来还真对的上号。这个王小红有点虎了吧唧的,但长的水灵,当时图意张凤革总给她好吃的,反倒上赶子凑了上来。不过听张凤革说,王小红跟他的时候就不是大姑娘了,所以说虽然这个孩子生日对的上,但可不能说肯定就是张凤革的。

而且这种事,谁知道张凤革是什么意思,他贸然把孩子领回去了,到时候他不认,难道要自己养着么。

所以高原揣着明白装糊涂,打发他说:“既然孩子有亲爹,那哥你应该带着孩子找她亲爹才对啊,找我有什么用。”

“我这不是联系不上孩子亲爹么,孩子妈可说了,当初你可是帮着搭桥的,不找你找谁。”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是再胡沁乱绉,小心我告你诽谤罪。”

王小红那会儿,正是张凤革刚来兵团的时候,那时候高原自己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张凤革一抛出橄榄枝,他办事就有点急切了。不像这之后,就算他搭桥,也会不落痕迹的把自己摘出去。

刘建国算是看出来了,高原这是不打算认账了,但自己又没啥办法。自古就说民不与官斗,他就算能豁出去,可没什么便宜可讨的话,他折腾又有什么意义。

高原看吓唬的也差不多了,这才又开始安抚他,因为就算这孩子不是张凤革的,被他一闹腾,也难免会影响官声。现在两人还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呢,他摔了,难保不带着自己倒霉。

而且看这孩子跟张凤革也有几分相似,出生日期又造不了假,没准还真是他的。反正刘建国就是想要好处,现在把人稳住了,让张凤革自己拿主意吧。

“你先把孩子带回去吧,怎么说也是一个村从小长大的,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别着急。”

就算刘建国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是拿高原没着儿,一步三回头的说:“老弟啊!一定给哥当个事儿办啊,哥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高原点头,挥手示意他赶快回吧,目送一大一小走远后,他刚要上车,又有人喊住了他。

“高主任,请等一下,我有两句话想私下跟你聊下。”

高原无语,怎么一阵子没回乡下,冒出这么多人想和他私聊儿啊。他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带着和善的笑容回头,一看,竟然是王英兰。

王英兰扎着小疙瘩揪,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的侧开门散腿儿裤子,鞋还是以前那种手工的黑色拉带布鞋。依旧端庄朴实,正派清明,这样的人确实适合当干部,能得人信任但也不会讲究情面。

不过作为同龄人,看着就让人有点别扭了,明明跟他一般大,王英兰怎么感觉比他丈母娘还显老呢。

这年头的人有个误区,认为老成就持重,所以一般当领导干部的,都不会打扮的很花哨。

但是田恬不行,难得的美颜盛世,她可不想辜负。又有个比较新潮开放的妈,她打扮怎么也低调不起来,娘俩上街一走,总被人认为是姐妹花儿呢。最拖全家人颜值后腿的就属高原了,跟啥人学啥人,为了不被比的太难看,他现在也满注重面子工程的。

今天他回村子,没穿的太好,但也是一身低调奢华的外国名牌,衬衫上看着不起眼的一对袖口,都要普通工人的几个月工资。头发和脸面又是精心打理过的,加上这几年生活顺心,他和王英兰站一起,生生就像两代人一样。

想当初,王英兰还瞧不上他这个没见识的土鳖来着!就算她傲气的从不说后悔,但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是不太舒服。她在面朝黄土背朝天,人家高官汽车小洋房,明明她才是起点最高的那个人。

“你有什么事么,王主任?”同是主任,但听起来却叫人觉得有点讽刺。

自尊心强的人,就比较敏感,‘主任’这两个字戳到了王英兰的神经,她迅速武装起自己,语气比较强硬的说道:“刚才刘建国是不是在跟你说他家大丫的事?买卖妇女儿童可是重罪,你现在也是国家的干部,应该是知道组织纪律的。”

“我没事儿买什么孩子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买孩子了!你这种听风就是雨的性格,组织上才应该考虑你到底适不适合当这个小领导。”一个不在编的小村官,竟然敢诟病他这个政府干部,真是给她点好脸儿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吧。

高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八成就是老婆常说的‘哔’了狗的感觉了。

还别说,王英兰确实在高原这有点优越感,她觉得高原以前喜欢过自己,在他面前自然就端起来了。

但她却没摸明白高原的性格,也没弄清楚那点好感就跟泡泡一样,一戳就破。

“不看到我能站到这里么!前阵子就听说刘建国两口子商量着要拿这个孩子换钱,我作为这个村的妇女主任,当然要维护她们的权益。”

说到这个村时,王英兰用手指狠狠的指了指脚下的这块土地,那肝脑涂地的样子,看来确实是深深热爱着这片黑土吧。不留在农村都可惜了,高原决定,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帮助她扎根在乡下,哪都别想去。

“您要伸张正义还是维护权益我都不反对,但你找错人了,应该向后转去找刘建国两口子。他刚才来,就是让我帮着找下孩子的亲爹,帮人忙没错吧王主任?!”

高原也撂下了脸,不大的笑眼里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半眯着看着你,真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王英兰被他看得有些害怕,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看来就是个虚张声势的窝里横。高原冷哼一声,心想这样的人最可恨,能挑事儿不能平事儿。

高原没再和她多说,转身就上了车,一上车,他就把领带和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了,松了口气后想,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张凤革当初可是得意洋洋的说他这方面从来不会出纰漏,那这孩子是哪来的!王小红他接触过几次,虽然有点缺心眼儿,但傻人才实在,根本就不会说谎,说这孩子是张凤革的,那就八九不离十了。还有那个莫须有的王英兰,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八成是没什么好日子过吧。

现在想想,张凤革也是块鸡肋了,不能给他太多的帮助,反倒越来越多的麻烦。唉,是该想想以后的棋该怎么走了。

回去后,他第一时间就跟张凤革汇报了这件事情,奇怪的是他非但没觉得闹心,反倒一脸惊喜的说:“真的?你确定那个孩子跟我有几分像?”

高原点点头,就静静的看着他想怎么作死。

“那你说,同父姐弟,配型的概率能有多少?!”张凤革一脸期盼又兴奋的说。

高原一直知道他挺不要脸的,但是真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这个境界了,一个面都没见过,流着他血脉的小女孩儿,他竟然忍心谋算孩子的器官。

他以为自己就够阴险了,但在下限方面,现在他只服张凤革。反正是他自己的孩子,他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他还没圣父到因为不忍心就把麻烦都往身上揽的地步。

“这个我也不太明白,不如去问问大夫吧!对了,我还想跟您请阵子假。”

“有什么事么,非得要现在请假?最近可不清闲。”

要说单位的时间,挤一挤也就有了,这不是新冒出个认亲的孩子么,他还想让高原去处理呢。

“嗯,是的,挺急个事儿。我岳父托人帮我和小田儿找了个专看不孕的老中医,这老大夫特别忙,说是下个月还要出国做学术研讨会,现在不去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人家会再有时间,让我们抓紧时间过去喝药针灸呢。”

老大夫确实有,但是高原和田恬对孩子这种事,都是随缘不强求。本来是没打算去的,但现在为了不掺和他们这些烂眼睛事里,高原觉得病了也不错。

听说是求子的大事,张凤革也不好意思开口留人了!如果说小两口刚结婚,还可以叫他们不要着急,这都三年没个音信了,怎么好意思耽误人家去看病啊。

就这样,高原回去和田恬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就怕夜长梦多,张凤革万一没可心的人使唤,肯定会变卦把他留下的。

“别带太多东西,咱们走到哪买到哪!以前你不总说什么,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么,正好趁这个机会,咱们去溜达溜达。”高原说道。

田恬之前不知道他的打算,就问道:“不是去看病么?怎么又改溜达了!”

要孩子这事吧,她真不强求,她觉得自己和高原身体都挺健康,至于没怀孕,没准真就是缘份的问题。时间没到,所以孩子没到来的时候呢,但家里非让去看看,那就看看吧。另一方面也是怕高原着急,他和自己不一样,他特别的喜欢孩子,估计是盼着俩人能生一个吧。

“看病是顺带的,这不是为了躲张凤革家那点缺德事儿么。我请了大假,看完病咱们就顺着那趟铁路线转一圈,走一走再回来。

以前要上哪还得批条子开介绍信,现在这么方便,不溜达溜达多对不起这便捷的交通线啊。”看看他丈人丈母娘,总借着那点精神病往国外蹿腾,他看得出,田恬也是挺想去的。但碍于她的工作性质,她任职期间是不能随意出国的,所以正好趁这个机会领她在国内转转。华夏上下五千年文明,地大物博四季分明,各地的景色肯定不比外国差。

高原要不说这交通,田恬还挺跃跃欲试的,一想到天南地北都得坐火车上晃悠,就觉得心好累。不过现在旅游业还不发达,现在要是去个个地方,看到的肯定是原汁原味的景色,就算旅途辛苦点,前景依旧可期。

“那好!我们也时髦一把,来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现在出门要带什么东西普及表:首先就是一条带暗兜带拉锁的裤衩子,因为旅途时间比较长,钱财只有贴身放着才最安全。在不能网银的,没有银联的年代,带着足够的金钱是必须的。

二就是吃的得带够,现在车上没有什么啤酒饮料矿泉,香烟烤肠烤鱼片儿。就餐车供饭,贼贵不说还没两样菜,当然,不差钱又不挑剔的随意。

三就是得看紧老婆孩儿了,现在拍花儿拐卖妇女儿童的,真的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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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第一站就是去看中医的城市,老大夫给俩人望闻问切一番,还是一点毛病没有。跟田恬自己诊断的结果一样,就是缘份没到,继续努力就行了。

“就知道是这样,折腾这么一趟干嘛啊。”从家里出发,高原有关系买的是软卧,除了时间长点这一路也算舒适。只是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总归是没有在家里躺着舒服就是了。特别还是出来看病,和出去玩是两个心情。

她现在就恨不得能看出点病来,这样有病治病,也比这一句随缘,不知道被支到哪一年来的强。

高原心里也一样堵得慌,但是他不像田恬一样把啥事都放在面上,他就算着急上火那也不能让田恬跟他一起担着,打起精神反过来安慰她说:“好了,不管怎么说,没病也是件好事。对了,你还记得插队时二大队跳柳河的那个四类份子么?”高原岔开话题。

“是假装跳河,跟个外地采购员跑的那个女人么?”大清算的这几年日子,每一件事都像刻在了田恬的骨子里一样,当然是记得的。

“对,就是她!当初那个采购员说的地址,就是这个城市。反正咱们是出来旅游的,就当溜达了,去找找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吧。”

这像警察破案一样,听起来就挺有挑战性的,田恬眼前一亮,点头答应了。

“不过前几年不是有人说来过,但是没有当时那个人说的地方么。”

“刚才你做检查的时候,我问俩下当地人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这才知道这里分新老城区,街道名字都差不多的,兴许之前来的人找错了呢,我们再去看看。”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要不是高原记性好,不相干人的地址谁能记这么多年。

真的叫高原给说准了,新城区没有的门牌,在老城区找到了。两口子带着兴奋敲了敲门,不多时里面有人回应,问道:“谁啊!”

“你好,我们是来找人的。”田恬俩人很高兴,有这个地址,就证明当初带走那个女人的采购员不是骗子。那样那个女人活下来的几率就很大,因为之前俩人也救过她,知道她可能活着还是非常高兴的。

现在的社会治安还是很安全的,没几个会把敲门的人拒之门外给问吐血,恨不得查一遍祖宗八代的情况。

“你们找谁?”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打开门问道。

她打开门的第一眼,田恬就可以确定就是这个女人了,因为她有个非常明显的特征,下巴上有颗肉痦子。

“大姐你还认识我们么?当年在柳河的那两个人!还能想起来么!”

这女人这几年看来生活的不错,提起当年的事情一点不觉得痛苦,反倒因为俩人是救命恩人,把他们给热情的迎进了屋。

屋里还有孩子在写作业,那女人端茶倒水招呼着俩人,说道:“这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们!那年要不是你们,哪有我今天!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跟你们说声谢谢了,没想到竟然还能相见!

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之前你在火车站走的时候,不是遇到咱们兵团的人么,也是听他说的。这回我们有机会来到这个城市,就想过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当年你在那种情况下走了,我们一直都挺惦记的。”

这个女人仿佛也想起了以前,感慨的说道:“当年一起插队的人和当地的人都欺负我,大队拿我这个四类份子竖靶子,杀鸡儆猴。

我是有胆病的,一犯病连腰都直不起来,队里偏偏把最脏最累的活都派给我干。那会儿还□□,谁都能在公家借出粮,唯独我借不出来,想着早晚都是死,不如痛快点儿。但是被你们救起来之后,我也就没胆量再死了,就跑到火车站,遇到了我爱人。

他看我可怜,说可以带我走,但是必须得嫁给他。我那年还不到二十,我爱人都快四十了,其实我是不愿意的。但是更不愿意回去活遭罪,就咬牙同意了,时间证明我的选择还是对的,我现在日子过的不错,很舒心。

谢谢你们还惦记我!能看到老朋友,真的很开心,今天就留在我家吃饭吧,给我个机会,感谢下你们的救命之恩。”

听她现在的轻描淡写,俩人却都为了她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一个大姑娘敢随随便便把终身大事交给别人,这得是撞了多大的运啊没碰见坏人。但是细想想,她没亲没故,前无光景后无退路,还没个社会经验,有人说帮她一把,怎么可能不动心。

晚上她老公下班回来,知道俩人的身份后,特别的热情。看他当年敢管一般人不敢管的事,就知道是个热心肠,他说:“当年我啊挺多原因也没结上婚,后来也习惯单身了,没人管也有没人管的自由。后来在你们车站那碰见她,哭的怪可怜的,我就动了恻隐之心,以为缺钱呢,就想给两个帮帮她。

后来她说是在乡下活不下去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挺同情她的,可素不相识的,我也不是硬要带她走。带她回去,她一个黑户,要是说媳妇儿,走走关系还能落个户口。说妹妹,人口普查这么多回了,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也是挺有主见的小姑娘,决定的事不回头,反正我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一起了,不过好人有好报,娶了她也是我的福气。上半辈子孤家寡人,下半辈子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坦。也亏了你们当年好心,不然我们俩也遇不上,都是好心人,都会有好报的!”

这也算是,在大清算这几年当中,田恬唯一经历过比较正能量让人感动的事情了。在那个人性反转的年代,这两口子的相遇虽然不是很浪漫,但生活却平淡美好的。

俩人坐在开往下一站的列车上,田恬靠着他的肩膀上闭眼休息,非常感慨的说:“其实我以前想像的日子,也像他们一样,每天上班下班家长里短,最大的事情就是被孩子的老师叫了家长。像咱们现在,虽然生活的很好,但是有时候却会觉得很累。特别是大家不把你当人,只认为你是英雄的时候,超级有压力啊!~”

当了一辈子小市民,现在翻身做主人了,还真的有点接受不了成功带来的副作用了。

高原现在也经常阅读外国书籍,觉得田恬这样的情绪,有点像职业怠倦。而且当时那本书还介绍说,来自职场的心里压力,也会造成流产或不孕。他本来对田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她要真有能力做上国家主席,那他就是她手下的得力干将。她要不喜欢上班,觉得心累,那就在家,就算不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成天化化妆逛逛街打打牌也行。

总之家里一切有他撑着,他的老婆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二十出头的好年纪,当然要活的开开心心的。

“单位里要是不开心,不如趁这个机会,说在家养病,给你办个停薪留职吧。”

停薪留职?!!这个她倒是听说过,只是没想到现在就能申请了。记得是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好多公职人员都停薪留职看准商机纷纷下海,成功的就发家致富,如果和原单位挂钩的话,还能得到许多方便,不成功的还有单位做退路。

“我们单位就那三瓜俩枣,出菜的还就我一个,去办也不一定能给批。”别看之前田恬的技术在关键时刻起了决定性作用,但在科技不普及的现在,后期发展依旧得不到人们的重视和上级的关注。

“大夫说你得‘静养’,你们领导再不讲理,总不能让人断子绝孙吧。”这种小道道,高原是转转眼球就能想一个。

田恬觉得他主意可行,抬手拍了他一下,又爱又恨的说:“你这一肚子坏水,以前没少算计我吧!”

肚子可是人的软肋,虽然田恬根本没使劲儿,但高原还是夸张的‘哦’了一声,用非常不可置信又无比受伤的眼神控诉她说:“我对你的感情日月可表啊!我宁愿自己跳沟里都不能让你湿了鞋,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真情呢!”

这心痛的小模样,如果不是田恬是他这个心机婊手下的‘受害者’,都要替他觉得委屈了。这演技绝对要给他101分,多一分也不怕他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