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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洞入口处,祁天养拿着刚才从土里挖出来的剑,念了几句咒语,把剑插在山谷入口的两侧,剑尖的地方,还插着刚才用来包裹的符纸。

“这,不是说这剑会改变这里的磁场吗?怎么还插在这里?有什么用途?”我不解的看向祁天养。

祁天养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这个是用符纸处理过了的,可以帮我们抓住到底是谁埋的这双锋双煞剑。”

“真的?”我疑惑,这会不会很容易被发现?

“放心吧,他进不来这里了。”祁天养冷笑着。

唉,算了,不问了,问了也不懂。我在心中叹了口气,要是祁天养知道了我的想法,又要嘲笑我了。

我朝着祁天养乖乖地点了点头,任由他牵着,跳下水潭,我也是会游泳的,但是祁天养嫌弃我太慢了,便拉着我,不一会儿我们便穿过了瀑布。

季孙正坐在岸边等我们,见我们出来,他连忙递上一个包裹,里面是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干衣服。

我和祁天养在草丛里换了衣服,季孙拿过包裹,问道:“怎么样?”

“果然是里面被动了手脚,双锋双煞剑,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祁天养说着,眼神闪过锐利的光芒。

“阿适?”季孙开口问道。

我惊讶的看着季孙,我和祁天养分析了半天(当然是我分析的),才觉得有可能是阿适,季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竟和我英雄所见略同啊!

“没有证据,不过晚点就知道了。”祁天养道,“我们先回去。”

“好。”季孙道点了点头,也并不多问。

刚一回到阿适家的旅馆,一道身影便飞奔着扑向祁天养怀里,“天养哥哥!”

下意识的,我听到这道甜腻腻的声音,反射性的往祁天养身前一站,“唔!”那道身影便撞到了我的怀里,别说,真他么疼!

“你这个女人,投什么怀,送什么抱啊!”我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胸口,不客气的朝阿年道。

“我,我只是想,找天养哥哥。”阿年委委屈屈地朝着祁天养抛着媚眼。

我靠,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前几天祁天养身体虚弱,我不稀得和这个阿年计较,现在祁天养好了,我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更是有力气迎接这个白莲花阿年的招数了!

既然你做白莲花,那我也换个方式和你说好了。我眼珠微转,拍了拍阿年的肩膀,“做女生要矜持!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说完,我也不顾阿年那受伤似的小眼神,拉着祁天养就进了旅馆。

破雪就站在旅馆的大厅里,见我们回来,只是平静的问:“事情办好了么?”

祁天养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说,有些事情当心隔墙有耳。

我们没有在阿适家的旅馆多做停留,第二天一早,便踏上了归途。

“阿适,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祁天养笑着问。

闻言,阿适对着我们露出了一个温温润润的笑容,说着:“我妈身体不好,非要我陪着,我就不和你们走了,等我妈身体好些了,我一定会去找你们。”

说罢,阿适看向我,笑意更深了,“悠悠,你们一定要等我哦!”

明明只是笑,不知为何,我的背后感到一丝凉意。

……

当我们回到祁天养老家的时候,赤脚老汉已经在等我们了。

阿年见到赤脚老汉,顿时变得呆愣。

“不好,她要发疯!”祁天养见状,立马把阿年的眼睛捂住,不让她看到赤脚老汉,然后对破雪说:“破雪,交给你了,把阿年带进屋里。”

破雪点头,伸手接过阿年,捂着她的眼睛,把她带走了,季孙也拿着背包,进了屋子。

“老叔,你找我?”祁天养看向赤脚老汉。

赤脚老汉看到阿年的时候,眼眶便开始湿润,直到祁天养叫他,他才反应过来,应道:“天养,昨天,小蛮来找我了。问我是不是杀了一个叫刘正的人,还问我见没见到一块令牌。”

祁天养和我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郑重。

只听赤脚老汉接着说,“小蛮当时受着伤,但是似乎很急迫,尤其是对那个令牌。我寻思着这刘正可能是你杀的,便来问问。”

这小蛮前天刚被祁天养击伤,紧接着就去找赤脚老汉,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定是不会带着伤去的,看来这令牌非同寻常啊。

祁天养略微思索了一下,对着我说到:“悠悠,你到书房,把那块令牌拿来,给老叔看看。”

我有些诧异,还不知道这赤脚老汉是何意,为什么祁天养会让我拿令牌给赤脚老汉看呢?

虽然我不理解,但是我也知道,祁天养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用意的,便匆匆跑到书房,把令牌拿了出来,递给了赤脚老汉。

赤脚老汉拿着令牌打量了半晌,却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半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把令牌放到鼻翼闻了闻,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老叔,怎么了?”祁天养忙问。

“这令牌,我不知道,但是这上面的味道,我却有一种熟悉感。”老汉道,复而又把令牌放在鼻子前闻了又闻,却又皱着眉头似乎想不起来,“奇怪,这味道我一定在哪里闻过,但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我有些紧张的盯着赤脚老汉,暗自替他心急,是因为老了吗,所以记性不好了!我在心中吐槽着。

“老叔,你别急,慢慢想。”祁天养安慰道。

“好。”赤脚老汉点头,继续保持着闻令牌的姿势,鼻子一耸一耸的。试想一下,一个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的老汉,手中捧着一个东西,闻来闻去,画风略搞笑。

“你这老头,在闻什么呀!”小璇走了过来,看到赤脚老汉的动作,不客气的大笑出声:“老头,你以为你是属狗的吗?”

说着,又好奇的凑过来,看我们在干吗。

“咦?一块破牌子,有什么好闻的?”说着,一把拿起老汉手中的牌子,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哎!”我被小璇的动作下了一跳,刚想炸毛,却被祁天养按住:“他们山魅的鼻子确实比我们灵。”

“算你识货!”小璇得意的看了祁天养一眼,把令牌扔到了老汉手中,颇有些不屑,“都是草药味,有什么好闻的!”

“对!是草药!”老汉激动地道,“我想起来了。”

老汉又闻了闻令牌,确认似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说罢,把令牌还到祁天养手中,“这草药,是养蛊的草药。”

“养蛊的草药?”祁天养问道。

我忽然想起,那天在那个抬轿屋里,那个叫小魅的女鬼说过,这刘正,在村子里高价雇佣村民养草药,但是这草药的去向却是从来没有人知道。

“没错。”只听老汉娓娓道来,“早年我在南方游历的时候,在湘西那边,经过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很偏僻,村子里的人善蛊,他们自己种植草药养蛊,我当时在那个村子里住了半个月之久,他们养蛊的草药,正是这个味道……”

养蛊,难道这个刘正收购草药就是用来养蛊的?我不禁打了个激灵,这蛊,听起来就是很可怕的样子,尤其是前段时间,赤脚老汉也中了蛊。

等一下,赤脚老汉中的蛊,会不会和那个刘正有什么联系呢?

我看了眼祁天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

送走赤脚老汉,祁天养对着我们说,“看来,我们要去湘西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