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呼起来,要是伞掉了,祁天养就得暴露在大太阳底下!
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祁天养的速度也不比鬼婴慢,他伸手抓住了鬼婴的脚踝,将它死死的钳住,“你要是再想伤人,我就烧了你妈,再烧了你!”
说着,他就举起葫芦,作势要往火圈儿里扔。
鬼婴一下子就蔫了,但还是龇着嘴,对着祁天养不断地发出“嘶嘶”声。
祁天养对着我喊道,“跟我走!”
我立马跟着他的脚步往前挪,只见他走到那个火圈之外,对着鬼婴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你妈妈,你回去吧,再强冲出来一次,你就要灰飞烟灭了。”
说着,他就把鬼婴往坟坑里扔去。
鬼婴愤怒的跳了几下,还想出来,可是浑身已经伤痕累累,再到火边的时候,它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又往后退缩了。
祁天养拉着我,“走吧。”
虽然除掉了怨灵小音让堂姐得救了,又控制住了恐怖骇人的鬼婴,可是一想到鬼婴为了妈妈奋不顾身冲出火圈,我就于心不忍起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鬼婴一眼。
这一眼看得我更心酸,只见鬼婴徘徊在火圈之内,来来回回的跳着,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是喊又像是哭。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祁天养又拉了我一把,“看什么看啊,走啦!”
我一步步跟着他走着,最后小声的问道,“咱们非得把它妈妈带走吗?”
祁天养拿出葫芦,“不必啊,只要你不想救你堂姐。”
我不再说话,闷声跟在他后面。
回到城里酒店,打电话给妈妈确认堂姐已经醒过来了,我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一点。
祁天养却已经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早就把刚才的事忘了一样。
他坐到床上,悠然的看着我,“快点儿啊。”
我摸不着头脑,“快点干嘛?”
“快点儿收拾东西,搬到咱们新家去啊。”
我哭笑不得,只得把酒店里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他去了我之前租好的房子里。
祁天养把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一脸的不满意,“这么小的房子,哪里能住人啊!”
我没好气的回道,“你又不是人。”
祁天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也对,一室一厅,咱俩也够住了。”
我一下呆了,“咱俩住?”
祁天养一把搂住我,把我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笑嘻嘻的说道,“你是我的女人,不跟我住你还想跟别人住吗?”
我哇啦一声哭了,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
祁天养连忙抹着我的眼泪,“怎么啦,又哭!你自从跟了我都没笑过两回,泪腺也太发达了吧。”
我一阵怒意蹿上心头,“我跟了你,我什么时候跟了你,分明是你一直在强迫我。我不对着你自杀就不错了,你还要我对着你笑,你开国际玩笑吗?我告诉你,我不想跟你住这儿,更不想做你的什么女人,你行行好放了我成不?”
祁天养还是嬉皮笑脸的,轻轻拍着我的背,“乖乖好宝宝,别哭了好吗?我什么时候强迫你啦,你哪次不是快活得不要不要的?怎么反过来就血口喷人呢?你想不想做我的女人都没关系了,反正你已经是了。乖,出去买点儿日用品回来,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筷,还有床单被褥枕头枕巾,啊呀,你想得到的生活用品都得买,咱们得把日子过起来了。”
我几乎快要吐血了,他这架势,简直就是把我当成了x奴兼保姆。
他也完全无视我的愤愤不平,还在开心的列采购表。
我拿着那单子,无奈的走到一个最近的超市里,一一都买了,买好了我却不想回去,因为我怕回去后他又要提什么新要求,搞不好又要对我那个……
所以我提着大包小包,站在路边发呆,想着怎么才能摆脱这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祁天养。
“这么快就过上小日子啦?”一个柔媚中带着娇脆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这声音虽然很好听,但是我却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因为我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神叨叨的给我铃铛的女人!
她这次换了一件长风衣,可是还是红色,她好像特别喜欢红色。
她的长直黑发,也被她烫卷了,风情无限的披在肩头,给人美艳不可方物的感觉,却又带着一股常人难有的机敏和灵气。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把大包小包往身后藏了藏,结结巴巴的问道。
红衣女人抿嘴一笑,“我在这里等着你呀。”
跟踪我?
我心里立即一阵火,“你是什么人啊,干嘛老跟着我,我又不认识你!”
红衣女人笑了笑,“可我认识你啊。”
“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我绕道就要走。
红衣女人一眼瞥见了我空空的手腕,脸色有些讶异,不过她转瞬就笑了,“我就知道一个小小的铃铛难不住他。”
“他?”我警觉的看向她。
“对,他,祁天养。”红衣女人一点儿也不避讳。
“你找我们到底想做什么?”我又问道。
红衣女人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你难道看不出我是来帮你们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想出揶揄红衣女人的话,祁天养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红衣女人见到了祁天养,更是笑得风情万种,“你很快就能看出来了,我可是一心一意为你哦。”
红衣女人的声音肉麻的我都快吐了,可是祁天养却丝毫不觉得一样,对她也堆出了一副甜得发吼的笑脸,“是吗?那我可提前多谢你了。不过我也跟你打个招呼,这是我的女人,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小弯弯小主意,别往她身上打,再弄个铃铛啊项链的,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说着,祁天养就接过我手上的大包小包,“走,回家。别忘了跟美女姐姐说再见。”
红衣女人虽然还保持着笑意,但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隐忍的怒火。
我捂着嘴偷笑,和祁天养一起回到了出租房。
“哈哈哈,你都没见那个女人最后脸都黄了。”我呵呵笑着。
祁天养把我一瞪,“你还好意思笑,我要不是来得及时,只怕你浑身都要拴上铃铛!”
我一时语塞,“你、你不要总揪着这个铃铛不放嘛,骂人不揭短你懂吗?”
祁天养笑嘻嘻的凑到我身边,手已经伸到我的衣服里,“不揭短,揭衣服行吗?”
我一下子跳开,“你别做梦!”
可是我越躲,他好像越有兴趣,立刻把我放倒在沙发上…………
等我披头散发的重新爬起来时,天色已经大黑了。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自己恐怕是一辈子都甩不掉这个又色又奸诈的讨厌鬼,不由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祁天养一边扣着纽扣,一边怪声怪调道,“哭什么啊,是不是没让你满足啊?别怕,待会儿洗个澡再来一次……乖,去铺床,除非你待会儿还想在沙发上来。”
我抽抽噎噎,懒得理会他,行尸走肉一样走到房间里开始收拾。
没一会儿,却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祁天养起身去开门,刚刚拉开一道缝,却立刻关门,想要抵住外面的人不让进来。
我也慌了,祁天养都不敢放进来的人,那会是谁?
我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却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叫骂声,“祁天养!你这个臭骗子!你给我出来!”
祁天养回头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耸肩,“神经病,别搭理就行。”
那女孩还在外面骂着,“祁天养!你给我出来!别以为关着门就行了,你信不信我立刻马上去找开锁公司来?”
她在外头叫喊了半天,见不凑效,居然哭了起来,“祁天养,你再不出来,我就吊死在这里,叫你一辈子都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