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曦握着林子墨的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单纯的发热吗?胸口怎么这么凉?”
沈锦的手顺着林子墨的脸颊向下滑,掌心碰到了项链,丝丝凉意顺着单薄的布料传给她的皮肤。
她连忙将项链拉了出来,林旭白翻身下床,拿出床头柜里的手工剪刀递了过来。
黑色的绳子明明是软的,却怎么剪也剪不断,沈锦的手背贴在林子墨的胸口处,细细的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妈妈……”
林子墨抓住她的手,疑惑的眼神直直的撞上她担忧的目光中。
“儿子,去医院有用吗?”
林旭白迅速凑过来,手上拿着一杯刚倒好的温水。
“我没事啊,不用去医院。”
林子墨摇了摇头,撑着手坐起身,看着三人紧张的表情,冲他们安抚的笑了笑。
“吃饭吧,我都饿了。”
他想起了自己进来的目的,牵住辰曦的手站起身。
众人各怀心情的走出了房门,筀染柒系着围裙将菜端上桌,林旭白有些疑惑的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在沈锦眼神的催促下连忙去帮忙。
林子墨撑着脸颊,看着面前散发着热气的盘子,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他刚刚好像是要做菜的吧,难道是烧糊涂了?
乌祁义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眼神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
和刚刚犯迷糊的时候不太一样,应该是意识清醒了,难道是间接性的病症?
可惜他对那条项链不太了解,想摘也摘不下来。
当初这条项链是怎么戴在林子墨脖子上的来着?
“你们不吃吗?”
林子墨的语气很正常,咬着筷子的样子和平常并没有任何差别。
沈锦不放心的摸上了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可瞧着他精神还不错,也就稍微压下了些心里的担忧。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林子墨的眼睛看来看去,他只是难受的时候犯了点蠢而已,大家为什么都这个表情看他?
沈锦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故作不经意的问道:“墨墨,你现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啊。”林子墨摇了摇头,抬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我觉得我的体温在回归正常,不用担心,身体会自己好的。”
“真的吗?”沈锦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真的,异能者的体质都是很好的,灵力在体内运转会加强我的抵抗力,就算真生病了也会自愈的。”
当然,能自愈的也只是一些小病而已,像是那种断手断脚,癌症,肿瘤什么的,还是要专业人士进行治疗。
不过林子墨是知道自己的病是由项链引起的,治疗系的异能对他不一定有效,还是不要让妈妈担心了。
沈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她不了解异能者的事,眼瞧着儿子的朋友并没有发表任何反驳的意见,她也就不再多问了。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辰曦这个男朋友当的是很合格的,其他两个想当干爹的,虽然具体年龄不太清楚,但对待林子墨还是很友好的。
所以她愿意相信林子墨不会有事。
至于两人在开学第一天就回来了这件事,如果儿子想说的话会说的,她不强求。
就这样,众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了这顿饭。
林子墨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给沈锦使了个眼色。
“妈妈……你和爸爸不是要重新画一张画吗?”
“对,那妈妈先回去了,有事一定要叫我。”沈锦点了点头,拽着林旭白便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哎,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唔……”
林旭白被捂住了嘴推上楼梯,沈锦探出一个头对众人摆了摆手,另一只手死死的摁住林旭白的脑袋。
“砰”的一声,2楼画室的门被关紧,餐桌上一下子又恢复了寂静。
“去我房间聊?”
沉默了片刻,林子墨抬起头看向筀染柒。
“不着急聊,还是要让你身体的温度稳定下来。”
筀染柒站起身来到他的身后,微微弯下腰,指尖轻抚他的脸颊。
“有感觉身体发软,没有力气吗?”
“还好,比刚刚有力气,现在只是有点困。”林子墨点了点头,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筀染柒挑起林子墨的下巴,细细的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指尖的灵力顺着他的皮肉往下,触碰到冰凉的项链。
“这么暧昧的姿势你是怎么忍得住的?”
乌祁义翻身坐上桌子,手中抓着的瓜子精准无误的投进辰曦的怀里。
“我有名分。”
短短4个字让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手中的瓜子尽数撒进空白的盘子里,嘴里小声的嘟囔着:“真没劲。”
辰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不着痕迹的上扬了一丢丢。
“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乌祁义还要说话,可筀染柒的声音却夺走了辰曦的视线,他只得不满的撇撇嘴,跟着一起听。
“什么?”
林子墨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他有理由怀疑对方是知道刚刚被摆了一道,所以不想履行承诺了。
筀染柒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收回手来到餐桌的另一边,从袖口里抽出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还有一条?”说话的是震惊的乌祁义。
林子墨将胸口的项链拽出来,同样也是满眼困惑的看着他:“你刚刚吃饭的时候不会掉出来吗?”
“我这一条是高仿,没有任何能力。”
筀染柒选择性的跳过了林子墨的问题,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三人稍安勿躁。
“你的身子发烫是因为项链预测到你会有危险,再给你警示。但因为这条项链最开始是辰曦的,所以它散发出来的能量和你并不匹配。”
“你的身体会下意识的排斥这股力量。”
“可它现在是凉的。”林子墨低下头,打量着捧在手心里的项链。
“神器有灵,它感受到你身体不舒服想安慰你。”
“可我觉得热的时候它烫我,我刚刚觉得冷的时候它冻我,我哭的时候它都没安慰我,现在安慰有什么用?”
林子墨的声音里充满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