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让林娇娇脸上的温度也跟着节节攀升。
两人的距离离得太近,林娇娇有些不自在地侧开脸。
软软的嗓音里带了点威胁的意味,“傅砚辞,你给我让开!”
本就偏软的声线说出来的威胁落进傅砚辞的耳朵里就像是染上了另外一层意思。
傅砚辞噙着笑意,不疾不徐道:“先等会。”
话音刚落下,骨节分明的手便托住了她下巴,微微用了点力,迫使着她抬头。
四目相对,傅砚辞一个略显霸道的吻便落了下去。
这次,甚至直接放弃了试探。
趁着林娇娇愣神之际,有些强势地加深了这个吻。
林娇娇的身后是冰凉的电梯面板,身前是两人彼此交缠着的灼热呼吸。
电梯面板上的按钮因时不时的触碰熄了又亮,如此反反复复。
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让林娇娇几乎几度缺氧。
就在她认为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时,傅砚辞缓缓将人给松开了。
傅砚辞掩下眼底的汹涌,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衣摆上的小手。
看着缓着呼吸的林娇娇,低醇的嗓音有些哑,“傅太太还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不是让我让开吗?”
林娇娇身形一僵,对傅砚辞的行为又羞又恼。
她抓衣摆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哪有像他说的那样……
想着,林娇娇就有些赌气似地将手从衣摆上挪开,
盈着薄薄水汽的眸子不轻不重地剜了傅砚辞一眼,嗔道:“你好烦,现在可以让开了吧?!”
傅砚辞微微将人给松开了些,
没了支撑的林娇娇,身体一软,顺着墙壁就要滑下去。
傅砚辞眼疾手快地将人捞了起来,拥进了怀里。
林娇娇被傅砚辞紧紧地抱在怀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傅砚辞胸腔发出了极为愉悦的震颤。
他在笑......
林娇娇有些羞愤地咬了咬唇,有些懊恼自己的不争气。
怎么就没站稳?!
因为想着傅砚辞刚刚的那席话,林娇娇作势就要推他。
“让我抱会儿。”
似是低哄的嗓音落入的耳畔,让她鬼使神差放弃了挣扎。
林娇娇红着张脸静静趴在傅砚辞的肩头,平复着那砰砰乱跳的心。
傅砚辞还有些湿润的头发时不时地扫着她的脸颊,
有些冰凉,但她却觉得很烫人......
似是逃避似地开口问道:“还要抱多久?她们还在楼下等我呢!”
傅砚辞轻笑了声,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林娇娇,你可真是...”
虽有些无奈林娇娇将工作看得这么重,但是到底是把人给松开了。
林娇娇被放开后,有些不太敢去看傅砚辞。
气氛太暧昧了!
林娇娇已经不止一遍在心底里开始自我反思起来。
而且,更为主要的是,她做作为一个被追求者,还几次三番地让傅砚辞得逞,属实是定力太差了!!
想到这里,林娇娇便想着赶紧跑,再待在这里只会更加不自在。
电梯门一打开,一手推着一个行李箱就往电梯冲,等到自己再从电梯里出来,准备去拿第三个,
第三个行李箱拉杆被傅砚辞握在手里,他推着行李箱走进了电梯。
“我自己来吧,”说着,就伸手想要接过傅砚辞手中的行李箱。
傅砚辞没给,自顾自地握着拉杆,径直按下了电梯按钮,嗓音里带了点不容反驳的意味:
“我送你下去。”
电梯门缓缓被合上,封闭的环境里就只有林娇娇和傅砚辞。
两人距离隔得不算远,林娇娇甚至可以闻到自己周身若有似无的松柏香。
也不知道是刚刚染上的,还是现在两人距离太近闻见的。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她很不自在。
脑海中也不自觉浮现出刚刚那那一幕,让她小脸“唰”地红了。
下三楼到一楼的距离很短,林娇娇看着电梯上跳跃的数字,祈祷着电梯能再快些。
“傅太太。”
林娇娇下意识地开了口:“嗯?”
等她自己反应过来,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
她怎么就应了?!
就在林娇娇自己胡思乱想之际,她听见傅砚辞缓缓开了口:“家当都被你搬走了,家里很空。”
“所以,你要记得早些回家。”
林娇娇身形一滞,愣愣地看着傅砚辞,嘴巴张了张,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一片羽毛晃晃悠悠落入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叮-”
电梯门缓缓被打开。
傅砚辞推着两个行李箱,率先走了出去,随后等在电梯门前的佣人接过了他手中的行李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
傅砚辞看着还站在原地没动的林娇娇弯了弯唇,有些打趣似地开了口:“刚刚不还急着走?”
林娇娇回神,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电梯,就在快要越过傅砚辞的刹那,手被他轻轻给拉住。
她学着傅砚辞刚刚的话,有些调皮地回怼:“松手,我可是要急着走。”
傅砚辞看着林娇娇眼底流露出的狡黠,眉梢扬了扬,幽幽开口:“记住我刚刚说的话了吗?”
林娇娇耳垂泛了红,杏眸里略过一丝不自在,
他刚刚那话,就很像是苦苦等候妻子归来的丈夫才会说的,
她想着尽快将这个话题结束过去,于是满口应道:“记住了,记住了。”
傅砚辞却没打算让她得逞,“我说了什么?”
林娇娇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想过傅砚辞会这么的不依不饶,一直追问。
“这位追求者,请注意你的态度!”
傅砚辞唇角弯了弯,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让你给带走了,”
“如果携款潜逃,我这个追求者上哪哭去?”
原本还装作气势汹汹的林娇娇,气势顿时消了大半,
小脸又不自觉泛了红,忍不住小声反驳:“哪有把什么值钱的东西带走!”
而且,携款潜逃用在这里合适吗?
她怕傅砚辞在说出些什么不着调的话,于是忙不迭地开了口:“来不及了,我走了。”
说完,将手从他地桎梏里挣脱了出来,有些落荒而逃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