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距离白芷学校最近的一套豪宅默默成交。
又一个月,
当白芷拿着年级第一的成绩走进林安梁口中的家时,
简直瞠目结舌。
“喜欢吗?”
林安梁一看见白芷就想笑。
“林叔叔你翻看过我的脑子吗?”
整座房子的装修都是按照白芷的喜好来的。
清新的奶油色调,
设计简洁的家具,
巨大的书架,
巨大的落地窗,
宽敞的草坪,
楼顶甚至还有一个停机坪。
“喜欢吗?”
林安梁再次追问。
“嗯,喜欢。”
白芷点点头一下子投进林安梁怀里。
“这里属于你了。”
林安梁淡淡地说。
“我不要,这是你的房子。”
白芷的口气没有一丝犹豫。
她不喜欢不劳而获。
林安梁早料到白芷的反应,
他猛地把白芷扛到肩头大步走进书房。
不顾白芷的反对一把把她放到圈椅上,
待她坐稳,
林安梁递上一只笔和一叠文件。
“它是你的,
作为安眠药的报酬。
签上名字可以吗?”
林安梁弯腰低头盯着白芷,
眼底慢慢渗出一丝压迫感。
白芷本能的开始害怕。
她低下头,
双手握紧椅圈,
后腰贴着椅背,
下意识地拉开和林安梁的距离。
“我不需要。”
白芷深吸一口气,
再次抬头对上林安梁的眸。
不闪不避,
林安梁第一次遇到这种女人。
他从不亏待服侍过他的女人,
所以每一次离开她们,
无论她们是否动情,
他都心安理得。
可眼前这个小姑娘,
她一无所有,
却什么都不要。
可林安梁偏偏离不开她。
他想拴住她,
他要用尽一切办法把她栓在自己身边。
“小姑娘,
先别拒绝我。
看看这个。”
林安梁说完又拿出一份文件。
上面是龙腾公司暑期工地合同。
白芷讶然,
“我记得你说过我没有法律基础,
不符合你们法务部的条件。”
林安梁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小姑娘,
这份合同是我作为董事长特别申请的。
申请你去法务部给大律师端茶倒水。
多学多看。”
“真的吗?”
白芷忽闪着眼睛表情兴奋不已。
“签上名字,暑假就可以去工作了。”
林安梁再次拿起笔递到白芷面前。
白芷这一次没有犹豫,
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小姑娘”
林安梁把合同放进文件夹接着说:
“实习期没有工资,
但不会让你白干。
这房子就算你实习的一部分报酬可以吗?”
白芷不明白林安梁为什么执着于给她房子。
“我不需要房子,
我没想着要你们公司的工资。
我师姐说现在很多人实习还要自己掏钱。”
白芷说的实在,
她能得到这份大公司的实习机会已经像中了彩票一样难得了。
林安梁抿抿唇,
他知道白芷倔强,
憨直,
也知道她穷但不拜金。
但他还是打算赌一把。
“小姑娘,你仔细看看售价。”
白芷纳闷,
她依言低头,
翻到写着售价的页码,
心里默默数着:
.
八个零!
她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
白芷才找到一丝理智。
“即使作为安眠药,
这个价格也太高了。
我不值。”
她说着就要从椅子上起身离开。
她根本不信会有这样的好运。
白芷从来没有交过好运,
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咬紧牙关努力拼搏争取的。
即使依旧贫穷,
但她很为自己骄傲。
可是遇到林安梁之后,
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
她难免害怕,
害怕不劳而获,
太容易得到的也一样容易失去。
林安梁看出白芷的犹豫,
也看出了她的害怕。
他走到白芷身后,
双手扶着椅子圈,
把白芷圈在怀里,
侧脸贴着白芷的侧脸慢慢摩挲着:
“小姑娘,
我让你害怕了?”
白芷低头不语。
林安梁的拇指揉着白芷的耳珠,
声音像大提琴的弦擦过白芷心尖。
“你不必强迫自己签字。
我永远不会强迫你。”
白芷依旧低着头缓缓答道:
“我只是,
只是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
我怕好运用完了,
噩运会再次来临。
乐极生悲。”
白芷说出了心里话,
她从耳珠上拉下林安梁的手放到自己心口接着说:
“你听听,
它们现在多紧张,
如果有一天,
我的好运用完了,
你可能就离开我了。
像我妈妈离开我一样。”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林安梁的心像被谁狠狠拧了一把。
为了减轻这种莫名的疼痛,
他不得不深呼吸。
“林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芷没有得到林安梁的回应,
忍不住开口问。
“白芷,回头看着我的眼。”
林安梁稳定情绪,
双手轻轻掰过白芷的后背。
“听着,白芷。
我以我四十年来的荣誉和财富向你发誓,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除非有一天,
你主动离开我。”
白芷盯着林安梁,
他总能看出她心里所想。
总能轻易得到她的信任。
她一言不发,
伸出手臂搂住林安梁的脖子。
“小姑娘,你相信我对吗?”
“嗯。”
白芷点点头,亲住了林安梁的嘴。
她第一次主动吻林安梁,
吻的急切而热烈。
她咬着他的唇要他的回应,
要他用身体证明他的誓言。
林安梁感受到白芷依旧不安,
他弯腰抱起白芷,
把她轻轻放到书桌上。
站住白芷两腿中间,
脱掉她的球鞋,
把白芷的腿盘上自己的腰。
不一会儿,
桌沿上的文件夹,笔架,水杯,花瓶纷纷掉落。
墨绿色的土耳其织花地毯厚实而绵密,
像一片茂盛的田野。
白芷的白t恤掉在田野上,
仿佛跌落凡间的云。
不知是哪个邻居在拉小提琴,
琴声断断续续,
有些刺耳,
林安梁感觉那声音合着白芷的声音挑拨起他的神经,
他后背弓起,
薄汗上开着几点殷红的梅花。
他极力安抚白芷,
用尽一切可以的办法让她放松,
让她开心,
让她感受到他可以掌控一切,
让她可以完全依赖他。
白芷感觉自己要被烤化了,
林安梁的嘴,
他的手,
总是那么热,
好像带着红色的火焰一心要把她燃成灰烬。
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流汗,
每一根神经都被林安梁的手扯着起舞。
她的意识一会儿轻飘飘的荡到空中,
一会儿又猛地跌落到海里,
她完全失去了自己,
完全变成任他揉圆搓扁的面团。
最终,
伴着一声小提琴的和弦,
她连最初那点飘忽不定的意识也彻底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