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自家人回家还得交钱的感觉。
收回神识，她打算晚上等父亲回来了，跟他说一下房子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直接送给师妹们好了。
嗯，她自己也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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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珍珍昏迷了一整天，这回才幽幽转醒。
命如歌时刻关注着她，见小师妹终于苏醒过来，松了一口气。
“小师妹，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墨珍珍却没理他，自顾自坐起来，咂吧咂吧嘴，然后把手指含了进去，口水不受控制地沿着手指滴落。
见她这副模样，命如歌心中一咯噔，起身赶忙去找了师父。
命渊子来的时候，墨珍珍正姿势不雅的趴在桌子上，小脸凑近桌面摆放着的茶具，时不时还伸出舌头舔一下。
命渊子的脚步一顿，控制了一些距离，远远的用神识去探查墨珍珍现在的状态。
得出结论后长叹一口气，对命如歌说道：“她神魂受损，为师无能为力。”
“怎么会这样……”命如歌眸中含泪，他想不明白，怎么会去了一趟下界而已，小师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命如歌茫然，他觉得这是他的错，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的错。
他只是带小师妹去俗世界参加生日宴会，期间也并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小师妹怎么会……忽然就傻了呢？
命渊子敏锐察觉到三弟子的不对劲，一个清心诀打下去，命如歌堪堪从刚刚的状态回过神来。
他们这一道，对心性的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会生出心魔来，让之前的修炼功亏一篑。
命渊子不在意墨珍珍怎么样，但命如歌是他选择的传承者，千万不能出岔子。
他手掌翻转，一道灵力打出，墨珍珍白眼一翻，刚苏醒没多久，又晕死过去，只不过这一次，怕是很难再醒过来了。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命如歌快步上前，也不管墨珍珍身上的脏污，抱起她小心放到床榻上。
命渊子看着他对待墨珍珍的模样，也不知该庆幸命如歌性情纯善温良，还是该恼他太过单纯。
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是反省自己，而不是疑惑墨珍珍本身的问题。
命渊子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好好开导徒弟，命如歌怕是会因为这件事情记一辈子。
少年给昏睡过去的少女擦去嘴角的水渍，又盖好被子，这才起身望向门口一直保持着距离的师父，语气有些委屈，“师父……小师妹她会好起来的，对吧。”
命渊子低垂眼眸，并没有对此做出答复，“跟我过来吧。”
命如歌跟随着师父来到一处屋舍前。
他知道这里，就在师父洞府旁边，但被设下了阵法，命如歌从未进去过。
推开门后，里头是一间干净整洁的卧室，而且很明显可以看出是为女孩子准备的，处处透露着精致漂亮的小装饰。
“这里，是我为你师妹准备的房间。”命渊子说道。
“啊？”命如歌收回打量的目光，有些惊讶的疑惑出声，“可小师妹她……”
这间屋子在他入门前就在了，大师兄也说这屋子很早就在了，难不成师父早就料到会收一个女弟子？可小师妹也没住在这里啊？
命渊子低垂眼眸，素手轻拂过桌案，“墨珍珍不该是你的师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将她带来，但我和她，是没有师徒缘分的。”
“可是，可是，我的树枝不会骗我的。”不知为何，命如歌此刻脑海中却浮现出沐令桐的脸来，可他不愿意相信陪伴他许久的树枝欺骗了他。
命渊子知道徒弟有一个十分宝贝的树枝，也知道命如歌十分依赖它。
可依赖外物，更不如相信自己。
树枝只是普通的树枝，其表现出来的灵性，归根到底是因为命如歌本身。
“是墨珍珍骗了它，你太过依赖它了，为师说过的，你要相信自己的灵性。墨珍珍身上有古怪，她神识的损伤和你并没有关系，得到了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就该付出代价。”
命如歌听的懵懵的，但慢慢的也回过味儿来了。
是了，那回是他第一次想法和树枝产生了分歧。
他心中想的是沐师妹，可树枝却带他走向了墨珍珍。
而他当时也没有多犹豫的，选择相信了树枝。
“所以，沐师妹才应该是我的小师妹。”他喃喃道。
是了，所以那天沐师妹的卦象才会无解。
测算那天沐师妹本来已经成为他的师妹了，卜卦测算的结果已经达成，自然是什么也算不出来的。
“沐师妹？”命渊子听见了他的喃喃。
命如歌解释道：“也是我在秘境认识的，当时我见到她时就很喜欢她，也以为她是我的小师妹，可树枝却告诉我墨珍珍才是……”
命渊子内心激动，面上却不显半分，“有她的照片吗？”
命如歌点点头，拿出手机翻到令桐的朋友圈。
清冷绝尘的少女在照片中成为焦点，命渊子再难挪开目光，“是她。”
师父的肯定让命如歌的心绪复杂。
他一方面觉得是墨珍珍的错，让他错过了小师妹，另一方面又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相信自己。
命如歌对墨珍珍的好，前提条件是她是他的小师妹，若是换了其他人，他也同样会尽心尽力照顾“小师妹”。
这和他对沐令桐的感觉不一样。
命如歌对令桐的好感，和身份无关。
他关闭手机，声音闷闷的，“那……墨珍珍怎么办？”
命渊子看着三徒弟的表情，确定后者没有多余的情绪，他说道：“找个时间，送回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