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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敏的手指在林羽掌心轻轻一颤,他才惊觉自己攥着手机的力道太大,钢化膜上裂出蛛网般的纹路。江风卷着雨水灌进天台,吹得他后腰的伤口火辣辣地疼——那是刚才甩飞活尸时,被对方指骨划开的。

“我和你一起去西郊。”华敏突然抓住他手腕,指尖触到他脉搏跳得极快,“地契在公司保险柜,我让人送来。”苏晴抱着手臂挑眉:“华总这是要和嫌疑犯私奔?别忘了,你公司已经死了三个——”

“苏警官要是怕担责任,”林羽转头时唇角还沾着血珠,“可以现在回去写报告。但我师父被困锁魂塔,每拖一刻,他就多吞十口怨气。”他晃了晃罗盘,盘面中央的血手印正在渗出黑雾,“十年前那七具尸体,心口的血洞就是锁魂塔的祭品。”

女警的后颈突然发寒,她想起卷宗里现场照片:七具尸体呈北斗状排列,每具胸口都有个刚好能塞进成人拳头的窟窿。而现在,林羽掌心的罗盘上,北斗七星的位置正泛着尸蜡般的青光。

三人在地下车库坐上华敏的保时捷时,行政总监突然冲进电梯,手里攥着鎏金香炉:“林大师!这玩意儿...这玩意儿刚才自己冒黑烟!”林羽扫了眼香炉底部的刻痕,瞳孔骤缩——那是玄清门禁术“借尸还魂”的阵图。

“扔了。”他指尖弹出金焰,香炉在保安室门口炸开,露出夹层里半张泛黄的符纸,“华总,你上周是不是在‘云海阁’买的这个?”华敏点头的瞬间,林羽突然笑了:“巧了,云海阁的老板,正是刚才天台那个叛徒的师弟。”

保时捷在雨夜狂飙,苏晴盯着导航上不断闪退的定位:“西郊乱葬岗早就封了,前年开发商想盖别墅,结果挖地基时挖出三十七具无主棺木。”她突然转头,“林羽,你说的锁魂塔,该不会是指那些棺木摆成的阵?”

“三十七具,北斗七星阵外再加三十道困仙桩。”林羽摸着腰间的玉坠,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师父说过的话,“每道困仙桩都要拿玄清门弟子的命来养。”他突然握住华敏搁在变速杆上的手,“到了地方,你躲在车里,无论看见什么都别出来。”

姑娘的耳垂瞬间烧红,苏晴“噗嗤”笑出声:“林大师这是护花呢?不过丑话说前头,我带了执法记录仪,你要是敢动用危险手段——”话没说完,车头突然撞上团黑雾,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刮不掉半点粘稠的黑浆。

“是怨气凝成的障眼法。”林羽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罗盘中央,青铜表面突然浮出地图,“直走三百米,看见歪脖子槐树就右转。”华敏踩着油门的腿有点抖,却在后视镜里看见他闭眼调息的侧脸,睫毛上还凝着水珠,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人。

西郊乱葬岗的石碑在车灯里浮现时,苏晴猛地踩住刹车。铁丝网被人剪开个大口子,满地都是焦黑的纸灰,纸灰上印着密密麻麻的“玄”字。林羽刚下车,罗盘突然发出蜂鸣,指向东北方的土丘——那里竖着七根石柱,每根都缠着半截褪色的道袍。

“是玄清门的引魂幡。”他蹲下身,指尖划过石柱上的刀痕,“每道刻痕代表一次背叛。”苏晴注意到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突然想起档案里那个A级通缉犯,也是玄清门出身,胸口纹着同样扭曲的“玄”字。

三人在泥泞里走了二十分钟,眼前突然出现个直径五米的深坑,坑底浮着座倒悬的石塔,塔身刻满密密麻麻的锁魂咒。华敏猛地捂住嘴——石塔最底层的铁栅栏里,蜷着个穿灰袍的老人,白发上结着冰碴,正是照片里的玄清子!

“师父!”林羽正要跳入坑中,苏晴突然拽住他后领:“等等!坑边的泥土有新鲜脚印,至少有五组不同的鞋印。”她掏出战术手电扫过四周,树影里闪过几道黑影,鞋底沾着和坑边相同的红胶泥土。

黑雾突然从石塔裂缝里涌出,七个戴青铜面具的人落在坑沿,每人手里都拎着柄缠着尸布的长剑。为首者抬手,剑尖指向林羽:“交出华氏地契,饶你师父全尸。”他面具上的眼洞泛着幽光,“别以为破了追魂灯阵就能赢,锁魂塔第七层,可是专门为你这种叛徒准备的。”

林羽突然轻笑,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玄清门弟子从不下跪,你们倒好,给洋人当狗,拿同门当祭品。”他指尖在罗盘上连点七下,北斗七星突然从天而降,在石塔周围凝成光罩,“看见塔顶的断剑了吗?那是我玄清门初代掌门斩妖的佩剑,就等着你们这些蝼蚁来撞。”

面具人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反击,最左边的家伙刚要挥剑,林羽已甩出三道血魄银针,钉在他腕骨、膻中、涌泉穴。“锁魂术逆施会怎样?”他缓步走近抽搐的敌人,“哦对了,你们这些叛徒可能不知道,玄清门的禁术,反噬起来连骨头都剩不下。”

苏晴看着那人大叫着化为黑雾,突然觉得手里的配枪像块废铁。华敏趁乱掏出手机联系保镖,却看见林羽走到坑边,掌心按在倒悬石塔上,金焰顺着他手臂蔓延,塔身的锁魂咒竟开始剥落。

“羽儿!”玄清子的声音从塔底传来,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别管我,去塔顶取断剑!他们要拿你的血复活血魔!”老人突然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当年我错信师弟,让他盗走了锁魂塔阵图,现在——”

话没说完,塔顶突然传来巨响,最后一个面具人掀飞瓦片,手里举着个盛满黑血的玉碗。林羽瞳孔骤缩——那是玄清门历代掌门的心头血!他正要腾空跃起,华敏突然惊叫:“小心后面!”

最开始说话的面具人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长剑正对着他后心。千钧一发之际,苏晴突然甩出警棍,结结实实砸在对方手腕上:“警察办案,不许动!”可她刚喊完就愣住了——那人被砸中的手臂,竟像腐木般裂开,露出里面缠着的尸虫。

“是傀儡。”林羽抓住华敏的手往后退,石塔周围的黑雾突然凝成实质,“他们用禁术把自己炼成活尸,就为了守着锁魂塔。”他转头看向苏晴,“苏警官,带华敏去槐树底下,那里有初代掌门的护道阵。”

女警刚要反驳,却看见他指尖在罗盘上划出北斗轨迹,整座石塔突然发出嗡鸣。塔顶的断剑应声出鞘,化作流光落入林羽掌心,剑身映出他染血的侧脸,比夜色更冷:“十年前你们杀我七位师叔,今天,就用你们的尸油,给锁魂塔换盏新灯吧。”

断剑劈开黑雾的瞬间,华敏看见他后腰的伤口裂开,血水渗进衣料,却像没察觉般继续挥剑。苏晴突然想起他说的“红尘十八劫”,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本该单纯的修士,正在被迫撕开凡世的虚伪面具,露出底下藏着的,比玄清门剑诀更锋利的棱角。

石塔在金焰中轰然倒塌时,玄清子被林羽抱在怀里,老人看着他掌心的血色印记,突然老泪纵横:“第十八劫...终于来了。羽儿,你记住,无论看见什么,都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话没说完,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苏晴的执法记录仪突然自动关闭,最后一帧画面,是锁魂塔废墟里浮出的青铜罗盘,盘面中央,“华敏”二字正在黑雾中扭曲成骷髅头的形状。

雨不知何时停了,三人站在乱葬岗的月光里,华敏看着林羽低头给师父把脉的侧脸,突然发现他睫毛下有粒细小的血痣——那是刚才用断剑时,被溅上的尸油灼出来的。苏晴悄悄捡起块残碑,上面刻着半句铭文:“红尘劫起,玄鸟泣血”,而碑底,刻着和林羽玉坠相同的玄鸟纹。

手机在裤兜震动,林羽摸出一看,是条匿名短信:“下一站,江城一中。你的第二位劫主,正在三尺讲台上等你。”他抬头看向东南方,那里有栋亮着灯的教学楼,顶层的天文台上,飘着面和追魂灯同款的青灯,灯面上贴着的,正是他初入江城时,在便利店买的那张公交卡。

夜风卷起满地符纸,苏晴突然指着远处惊呼:“看!那些脚印...”刚才还清晰的五组鞋印,此刻只剩凌乱的血渍,每滩血渍中央,都浮着个极小的玄鸟虚影。而在他们来时的路上,那辆保时捷的车窗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指甲划出的血字:“第十八劫,始于师生缘。”

下章预告:江城一中惊现“血月考题”,女教师课堂上突然自燃,林羽发现受害者后颈都有同款红痣。苏晴翻出十年前旧案,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玄清门秘典《红尘劫册》,而华敏在整理父亲遗物时,翻出张泛黄照片——上面有年轻时的玄清子,和一个戴青铜面具的神秘人举杯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