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漫把电瓶车停在小区楼下车篷里充电,陈礼礼小朋友,下车撒腿往家跑,一边热情似火,一边甜歪歪喊着“外婆,我回来啦”。
陈漫心不在焉。
匆匆一瞥,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怎么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呢…给陈漫的感觉,就像,像礼礼和霍平安一样!难不成…对方也是霍矜辞同胞兄弟?!
“在想什么。”
“!”
刘复悄无声息从背后靠近,不知有意无意,两人肢体接触摩擦,他身上的烟味,以及其他恶劣味道混到一起有些冲鼻,冲天灵盖,陈漫反感,忍着不适,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刘大哥。”
“我喊你好几次都没听见。”
“可能,风大,没听清。没什么事,我先回去。”
陈漫要走,刘复一把拉住她胳膊,“你男人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给我揍了一顿。”
“!”
陈漫瞠目结舌。
细看,刘复额头确有伤疤。
刘复恶狠狠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把他举报到小区中心众矢之的!小王八蛋羔子,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再怎么样,我年长他,大家又都是邻里邻居,跟这种家暴男在一起,陈妹妹,你糊涂。”
“对不起刘大哥,他,他这阵子精神反常,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妹妹,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你——”
怕什么来什么,陈漫听不见,装听不懂,硬着头皮打断,“刘大哥,我还要回家做饭,先走了!刚才的事,我真诚给你赔个不是!”
“呵。算了。”
仗着人高马大,有力气,要不是体格上有差距,他会落下风?
院内,陈母坐椅摘菜,霍矜辞一旁,两人目视下,陈礼礼跑的飞快,他一脚踹开铁门,铁门砸在墙上轰隆响。
“外婆!”
这一行为,霍矜辞皱眉。
“哎呦喂,我的大外甥放学回来了。”
陈母上去给外甥取下书包,又疼又爱。
霍矜辞,“霍礼礼,谁教你这么进家的。”
“哼。”陈礼礼小脸一甩,视若无睹进屋。
这个态度,语气…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一天不打,屁股发痒。
霍矜辞血压上来,“霍礼礼!”
“我不叫霍礼礼,我叫陈礼礼。”
霍矜辞成功发火,他朝小家伙儿屁股就是一脚。
陈礼礼嚎啕大哭。
“呜呜呜…”
陈母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空心菜,老人家就是维护孩子,心疼孩子,半是打骂不了一点。
“礼礼还小,跟他讲讲道理,踢他做什么?要是把孩子踢坏可怎么办?”
陈礼礼趴陈母怀中,扬言,“外婆,我讨厌霍矜辞!”
“!”
“哎哟大外甥…”陈母捂住小家伙儿的嘴,“礼礼,他是你爸爸。”
“子不教父之过。踢一下就坏了,他,不配做我霍矜辞的孩子。”
“礼礼,跟爸爸道歉。”
“不要。”
“礼礼是不是最听外婆话了?”
陈礼礼应,“是…”
“那礼礼听外婆的话给爸爸道歉。”
“外婆,妈咪说了,我的爸爸叫许爸爸。”
“…”
小家伙儿“童言无忌”,有话就说,霍矜辞顿时头顶一片绿,男人阴鸷的眸把陈母看的心里发怵。
因为陈母知道,漫漫确实跟姓许的有一腿…
陈漫走来,她看见霍矜辞,端详他侧脸,与那人相比较。
像,太像了。
“呜呜呜,妈咪。屁股疼疼。”
陈礼礼戏精上身,告状,揉屁股喊疼。
陈漫说,“妈,你先带礼礼进去,我有话单独对霍矜辞讲。”
“欸好…有话好好说,别吵吵闹闹。”
陈母领着陈礼礼进客厅后,霍矜辞说,“你妈的教育方法我并不认可,过于溺爱礼礼,长久下去,会宠坏礼礼。”
“你以为,你的教育方法我就认可了?”
“…”
“我妈说的没错,礼礼还小,你不同他讲道理,动不动打他,就像打刘大哥一样喜怒无常。”
“棒下出孝子,不打不长记性。至于你口中的刘大哥,自食其果。”
“霍矜辞,礼礼不是你的兵!别拿你训斥手下那一套来教育孩子!怪不得礼礼不喜欢你,有时间,不如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
“不喜欢我,喜欢许照吗。”
“最起码许照不会打他。”
“陈漫。”
“我懒得跟你这种不讲理,只会暴戾解决问题,毫无耐心,还大男子主义行为,死犟。”
“许照以理服人,他会解决问题,他有耐心,他没有大男子主义,他脾气温顺…”每说一点,霍矜辞就大步逼近陈漫,眼神一点一点聚集的冷漠,不近人情的温热。“所以,他差点家破人亡,连娶心爱女人的本事都没有。”
“!”
“霍矜辞,你住嘴!”
“难道不是吗。现在的他,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闭嘴!霍矜辞,你懂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评价许照!”
“我确实不懂。他懦弱,毫无反抗力,对手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
“霍矜辞!你不要太过分!”
“你越护他,在意他,我越瞧不起他。”
“!”
陈漫,“你…你——”
霍矜辞一口咬住陈漫的嘴唇,不等陈漫反抗反咬回去,霍矜辞离开,随后控住她的双手,攥紧她的下巴,“再让我发现你和许照搂搂抱抱,陈漫,我会放最后一把火。记住,那时,烧死他最后一颗稻草的人,是你!”
“!”
“听清楚了吗?”
“…”
“回答我。”
“我,我会注意分寸。”
事关许照生命安全,陈漫,大意不得。
他,霍矜辞有本事,有手段,许照在他面前,不值一提的螳臂当车。
“还有一事。这里不安全,明日,我重新给你安排一处住处。”
“我不要住处。我,我要钱!”
钱,可以解决百分百的问题。
“报数。”
“一个月,十万!也算礼礼的抚养费。”
陈漫说完,霍矜辞浅笑。
这是陈漫第一次见霍矜辞笑。
意味不明。
“一个月十万,口气不小。十万没有,一万嫌少可以不要。”
“一万?!霍矜辞,据我所知,你每个月往徐淑怡卡上打的钱不低于五十万!甚至一百万!凭什么,凭什么我只有一万?!”
这就是爱与不爱,她与徐淑怡的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