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初听到叫声,心中一惊,迅速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沈煜白胡子拉碴,满脸憔悴地站在门口。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焦急,面色苍白如纸,那个样子可不就很像个鬼!
“你来干什么!”南知语像是护崽的母兽,猛地往前一步,整个人横在门口,双手叉腰。
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厌恶,那架势,丝毫没有要让沈煜白进门的意思。
“我来接我老婆回家。”沈煜白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他试图往前迈一步,却被南知语坚定的身形挡住,只能无奈地停下。
“谁是你老婆,初初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南知语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沈煜白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尖锐起来。
她现在一看到这个男人,脑海里就浮现出他背叛黎若初的丑恶行径,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顿。
“初初,合同的事情已经没事了,你要是想回公司上班现在就可以回去,但是离婚的事情你别想了。”沈煜白微微仰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
他怎么都没想到,不过就是让黎若初承担一下责任,她竟然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耍小性子要离婚。
在他心里,这不过是件小事,看样子是他平日里太过宠爱她,让她变得有些骄纵了。
从前的她,在自己面前温顺乖巧,可不会这般任性地耍小性子!
想到这儿,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惋惜那个听话的黎若初不见了。
“我呸,你以为你的公司香呀,我们初初不在你那有大把的人想着求她去公司上班呢。”南知语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
她白了沈煜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自不量力的小丑。
“初初,不要再闹了!”沈煜白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恼怒。
他侧身绕过南知语,直接将目光落在了站在客厅里面的黎若初身上。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命令的口吻,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让黎若初乖乖听话。
“沈总一大早上过来就是为了教训我的?”黎若初冷冷的回应,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微微抬起下巴,直视着沈煜白的眼睛,心中暗自纳闷,这个男人到底在盲目自信什么?
沈煜白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
他不得不承认,昨天黎若初不在家,他过得糟糕。
酒醉过后,他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彻夜未眠。
此刻,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像是在提醒他昨晚的放纵。
但他依旧觉得,这不是黎若初可以任性的理由。
沈煜白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试图压抑住内心的烦躁。
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初初,你的这个好朋友在杂志社工作吧,你也不想因为你让你的好朋友丢掉记者这个工作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黎若初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一凛,瞳孔猛地收缩。
没想到沈煜白竟然会使出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无奈。
她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沈煜白,仿佛要将他看穿。
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如此卑鄙。
南知语万万没想到这个沈煜白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气得满脸通红。
她的双手握拳,索性心一横,大声喊道:“初初,不要受他威胁,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了!”
“南小姐这么有骨气,那你的父母呢!”沈煜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像是在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知道南知语的软肋,这一击,正中要害。
南知语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睛沈煜白,咬牙切齿地骂道:“沈煜白,你这个王八蛋!”
“沈煜白,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连累别人。”黎若初心急如焚,快步走了过来,像一只守护同伴的母狮,将南知语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能不能连累别人是由你决定的。”沈煜白沉沉的声音传来,仿佛从地狱深渊传出。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胁的意味,宛如地狱里的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黎若初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南知语这里是不能待下去了。
如果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南知语和她的家人,那她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我和你回去。”黎若初紧咬下唇,脸色冰冷如霜,沉默片刻后,终于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沈煜白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的脸瞬间缓和了些许,随后不由分说地伸出手,一把拉住黎若初的手腕,大步朝外走去。
“初初,你不能和他走。”南知语焦急地大喊,声音中带着哭腔,看着黎若初被沈煜白强行带走,心中满是担忧与愤怒。
黎若初脚步顿了一下,缓缓回头,给了南知语一个淡淡的笑容:“南南,你等着我就好。”
来到车旁,沈煜白打开车门,将黎若初塞进后座。
他微微俯身,还贴心地帮黎若初系好安全带后,顺势紧紧拉住了黎若初的手,那掌心的温度却让黎若初感到一阵恶心。
“初初,以后离婚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说,不要麻烦别人。”沈煜白侧过脸,看着黎若初,脸上挂着自以为是的笑容。
“那好,我现在要求你开除顾秋颖,沈总能办到吗?”黎若初猛地抬眸,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死死地盯着沈煜白。
果然,下一秒,沈煜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
“初初,秋颖现在无依无靠,她只有我能帮她,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沈煜白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极力为自己的决定找借口。
黎若初冷笑一声,“沈总,以后你的话我只当是在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