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好闲暗自翻了个白眼。
自己跑来找死,他徒儿没把他们赶尽杀绝他都觉得是时镜辞善良了!
从前是时镜辞不愧是小辈楷模,可惜,不是自己宗门的。
现在反倒成了“除魔卫道,誓杀时镜辞!”了,他们脸不疼吗?
游好闲冷冷看着他们,用气势就把他们都镇压住了,“诸位觉得我要杀的人还能有活口?”
他们瞬间闭嘴,看着游好闲还在滴血的斩魔剑,更是连气势都无了。
都说是斩魔剑了,被斩魔剑刺杀的魔能活?
“徒不教师之过,既然诸位如此不满,本宗主自罚七十二道刺骨鞭刑便是,今后,本宗主会去罪人谷,绝不会再踏出人世半步。”
众人:“???! ! !”
还有这好事?
天玄宗能成为天下第一宗本就是因为有游好闲在,他不再出世,时镜辞这天才也已陨落,那这第一的名头可不一定还能落到他们头上。
想归想,但表面还是要矜持的。
“游宗主,做错事的是时镜辞,你无需惩罚自己的。”
“对呀对呀,你可是宗主,你去了罪人谷,你的宗门怎么办?”
“本宗主意已决。”游好闲率先走上刑罚台,站得笔直,满脸冰寒,一点不像上来领罚,更像来讨债的。
他示意人把刺骨鞭拿来交给灵剑宗的,也算堵住悠悠众口。
他站了一会,见个个傻愣愣的,扭头看向身后人,“动手吧。”
身后人身子都抖了一下,这真的是他能打的吗?
游好闲见他迟迟不敢动手,抽出鞭子丢给离陌麟,“二师弟,你来!”
磨磨唧唧的,给他打都不中用,真是打扰老子的睡觉时间。
离陌麟接过鞭子,一句废话没有,“师兄,得罪了。”
毫不迟疑的一鞭鞭抽到游好闲背上,不一会,他的背就血肉模糊了,光听声音都知道离陌麟是真没放水。
待游好闲硬生生承受完七十二道骨鞭酷刑,游好闲看起来都血肉模糊,无一块好肉了。
云起看着还待着不肯走的众人一点都不带客气的把他们都赶走了。
“大师兄,你当真要去罪人谷?”离陌麟把手上的刺骨鞭丢掉,想上前搀扶他。
游好闲朝他摆手,身上哪还有什么伤痕,连衣服都完好无损的。
游好闲扭了扭脖子,轻笑,“陌麟,手法不错啊,障眼法也不错,若不是我是当事人,我都要信以为真了。”
“哪是什么障眼法,一些小玩意的映射罢了,他们若是走近几步都可以发现端倪,还得师兄在他们心里够威严,没人敢上前查看。”离陌麟把几颗外面透明里面红蓝紫黄的玻璃球拿出来。
游好闲拿过他手上的玻璃球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端倪,“当初怂恿你做天机长老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
就是可惜,有点面瘫。
“好了,宗门交给你们了,老子不奉陪去摆烂咯。”哈哈哈……终于能光明正大的去玩了。
而且,想到不久的将来那群见风使舵的白眼狼跑到罪人谷求他出来的样子,他不得去多备点瓜回来吃啊。
“啊?”云起跟重屿傻了,并且严重怀疑他们的师兄受打击疯了,妙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离陌麟一如既往的面瘫。
云起跟重屿面面相觑,最后满眼担忧的看着游好闲,“大师兄,镜辞在下面应该会有自己的境遇的,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刚刚他们站得最靠前,游好闲怎么说也是跟着他们一起历练多年的师兄,他故意避开时镜辞要害又看起来像捅进他心脏的那一剑他们自然是看到了的。
“去罪人谷闭关。”游好闲翻了个白眼,人设立得太好,果然想改都改不回来了。
想到什么他又回头,“镜辞是冥界冥子,他不会有事,你们就不要浪费时间祭拜他了,倒是我之前让你们去办的事要尽快,最晚半年内也要完成。”
游好闲这一番话把所有人都雷得外焦里嫩,连面瘫离陌麟的表情都出现了丝龟裂。
游好闲可不管他们什么反应,他去玩咯~
躲在一旁的风青檀眼睛都睁大了。
大师兄是冥界的冥子?
时镜辞进入魔渊后并没有急着找冥界的入口,而是选择在这魔渊与这些魔对打,增长自己的实力。
正如游好闲所说的,他如今实力确实还没有与那个男人一战的地步,他如今回去也只是送人头而已。
时镜辞在这魔渊下待了一个多月,从魔力低微的魔兽开始打,一步一步往上打,也没打算杀他们了,毕竟人家也没得罪过他,还“给”他练手,他也不好恩将仇报。
打到最后,他不仅实力大涨,还把所有魔族都给揍服了,连他们魔主都被揍得主动退位,把他捧为了新魔主。
而且,他也已经完全能掌控体内暴涨的煞气了。
时镜辞看着跪他身前喊“魔主威武!”的前魔主跟一众魔将,呆萌的眨了眨眼睛,“我没想当你们魔主。”
这话差点把一众魔兵魔将气吐血。
不想当魔主,你把魔界扰得不得安宁,连他们的魔主都给揍得进气多出气少的,这不是来争霸魔座的,难道是来羞辱他们的?
他们的脸瞬间冷了,刚刚的狼狈一无所有,“不行,你必须当我们魔主!”
“哦,随便,我走了。”
时镜辞转身就御剑飞往冥界入口,主打一个打完就跑。
众魔:“??????”
回到冥界后,时镜辞按着模糊的记忆直冲冥界大殿。
奇怪的是,一路飞来竟无一鬼来阻拦他的,他一路畅通无阻的就跑大殿上来了。
他飞到大殿就看到了坐在上位上掌控生死大权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
“回来了?”男人开口了。
时镜辞没回答,直接进入主题,一剑往他身上砍去。
男人眼睛微睁,人已凭空消失,“你回来只是为杀本座?”
时镜辞抬头看向漂浮在半空中的男人,诚实道,“不全是,还是来抢位置的,而且,你跟那个女人欠我一命,那个女人死了,所以,只能来找你讨回来了。”
“本座何时欠你一命?你的命还是本座给的。”男人落到了地上,脸色依然冰寒,完全没有见到儿子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