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辞感受到郁晚音睁开眼睛了才松开她。
他才刚抬头,郁晚音就掐上了他脖子,“大半夜的,找死?”
时镜辞也不反抗,任她掐,抬手揽上她腰际把她揽向自己,嘴无声的说:“你的剑,我炼好了。”
郁晚音松开了手,时镜辞捂住嘴咳了两声,气息平稳了才低头靠近她,深嗅着她的体香,“郁晚音,你身体真奇怪,每次靠近你,我都会忍不住的兴奋。”
“剑呢?”
时镜辞坐了起来,把一把白色的剑拿了出来。
郁晚音看了一眼,皱着眉转头看向他,“我说的魔骨炼出来的剑,不是你的。”
时镜辞把剑放到她手上,“这就是虚空兽的魔骨炼出来的。”
郁晚音怀疑的看着自己手里跟他那把一模一样的剑。
而且,这把剑她完全感受不到有虚空兽魔骨的气息,倒是,更像是他的气息。
时镜辞浅笑的揽着她,“我不喜欢你用的东西沾染上其他东西的气味,这块魔骨我用我的血蓄养了三日,但养得太红了,想着你可能不喜欢红色,又给它镀了一层我的骨灰。”
郁晚音上下打量着他,“你死了?”
时镜辞拿起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腹部上方,“只抽了一根肋骨,我生父是冥王,我生母是人类,所以,只没了一根肋骨对我不会有影响,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怪物,跟你是天生注定的一对。”
郁晚音:“6 ! 你真伟大。”
时镜辞凑近她,声音微哑,“那有奖励吗?”
郁晚音抬手抚上他的头,轻轻摩挲了下他脑袋。
时镜辞疑惑,但还是顺从的侧着头贴近她的手心,“如果这就是奖励的话,我不会满足的。”
郁晚音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转瞬之间,拔下他头上的簪子反手捅上他肩膀,刚刚他咬她的那个位置。
“给你的奖励,顺便告诉你,别胡乱招惹女人,你跟我在一起读者都看不过去,你该去找你的女主。”
说完,郁晚音把剑放一旁就背对着他躺下,闭眼睡觉。
时镜辞拔出肩膀上的簪子,看着红了一大片的衣服,直接就褪了跟他的簪子一起丢了出去。
什么读者?什么女主?
是那两狐狸又在她面前说了他什么吗?
他看着还在不停流血的肩膀,抬手想为自己止血,又看了看她的背影,停了下来,直接就这样光裸着身子抱了过去。
郁晚音感受着身后的湿润黏腻,猛然回头看着他,“松开!”
时镜辞也看着她,“不松,你捅的,除非你帮我疗伤包扎。”
“滚!”郁晚音又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好。”时镜辞抬手去解她衣带……
郁晚音:“……”
感受到自己身上都是黏糊糊的血腥气,最后还是郁晚音先受不住了,“起来,我帮你疗伤包扎。”
“哦。”时镜辞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乖乖坐着等她来帮他治疗。
郁晚音一点不怜香惜玉,一把拍上他伤口,灵力自她手心大股大股的流出来,不仅没能帮他止血,反而流得更凶了。
时镜辞有点委屈,“你这算想谋杀亲夫吗?”
郁晚音:“……”
他之前不就是为她输送灵力加快她伤口愈合的吗?
怎么到她这成了反效果?
看着郁晚音一脸疑惑,时镜辞轻笑着抚上她的手,带动着她,“疗伤不是这样的,灵力要温和,是输送,不是攻击,而且施的是本源灵力,像这样,不要太急切,控制好,把它顺着进去……”
郁晚音按着他说的做。
“呜……再慢一点,有点太快了,麻……”
“嗯,对,就这样,继续。”
郁晚音输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也没见他这小小的伤口止住血,抬头怀疑的看着他,“还要多久,你确定这样是对的?”
“嗯,很快了,我比较娇弱,不似你这般能力强,郁晚音,你就再坚持一下吧。”
时镜辞靠上她肩膀,“借我靠靠,血流太多了,有点头晕。”
郁晚音总觉得哪里不对,再娇弱会治那么久都没停?
可是,看着他血真的小了很多,只是,他哪来的那么多血流出来?
这血看着比她上次被捅穿了身体流出来的还多。
郁晚音突然怀疑,这真的是血吗?
时镜辞靠在她身上微微勾起了唇角,另一只手背到她身后,手里微微闪着红光。
在郁晚音再次要发火时,他才收了手,血止住了,他虚弱的抬眸看着她,“郁晚音,好了吗?可以包扎了吗?”
郁晚音定睛一看,见没血流出来了才点点头。
想让他起来,时谨辞把头埋她肩膀里,微侧着身子,“那你包吧,我好晕。”
郁晚音:“……”
这样她怎么包?
时镜辞闷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要是你为难就不包了吧,我也可以忍的。”
“哦。”郁晚音把他推倒到床上,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躺下,秒睡。
时镜辞:“??????”
怎么跟他养母不一样?他记得每次养父这样说他养母都是满眼心疼的给他养父舔伤口的呀。
他看着身边呼吸已经平稳的女人,叹了口气。
抬手揽住她的腰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玄霄就冲了进来,“主人,今天是主母跟死装货的对决,你快起……来……了……了?”
看着里面时镜辞光裸着身子抱着一个背对着他的女人,玄霄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们床前,“主人,你敢背着我跟主母偷女……人……”
看到郁晚音微微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他,还有时镜辞要杀鸟的眼神,玄霄瞬间愣住了。
当即捂住自己眼睛后退,“啊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我怎么瞎了?真奇怪,你们继续继续,我就一路过打蚊子的人,别在意,别在意。”
退出去,刚想跑,想起门没关,又扭过身来把门带上。
我滴个乖乖,郁晚音怎么会出现在时镜辞床上?
时镜辞大半夜忍不住把她偷来的?
他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床上的血,还有地上的血衣,身子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