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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专门去堵。

隔天一早,一张请柬就送到了她们下榻的酒店。

送帖子的,还是蒙家的管家。

“叶小姐,来者是客。

我们先生请您务必一定要参加晚宴。”

话虽然客气,可姿态却十分强硬。

叶轻接过东西,点了点头。

一个字没说就把门关上了。

管家:“……”

林秀珍过来她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请柬。

“这是什么?

新擎科技的慈善晚宴,不就是蒙家?

他们找上门来了?!”

“嗯,刚走。”

叶轻放下手里的资料,扭头问她,“你要一起去吗?”

“当然要。”

林秀珍答得不假思索,“哎呀,今晚我一定要艳光四射,不能输给他们。

现在我就去美容院保养,顺便去买身衣服。

你今天自己玩玩吧,不用陪我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叶轻也没留她,继续窝在房间里看资料。

寻亲过去一周了。

联系的名单筛选出了上百人。

但都没有嫌疑。

难道是上次行动失败,他们怕打草惊蛇,所以收敛了?

她又去看昨晚餐厅女服务员的身份信息。

普通兼职的大学生。

只是年龄跟林秀珍死去的女儿接近。

应该是想起女儿才出手相助的。

叶轻躺在床上,看着不远处静静伫立的东方明珠塔。

被一份假证明坑骗几十万。

认骗子做母亲还甘之如饴。

被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吸血使唤。

叶平安中毒冰冻,宣布放弃研究解药。

叶轻积极寻找父母,填补亲哥哥的空缺。

别墅每天都有消息散出去。

她有信心,背后这条大鱼肯定会忍不住出手……

晚上七点,林秀珍才匆匆赶回来。

“还好赶上了。”

她手里拎着袋子,去房间换完礼服出来,见到叶轻的打扮,神情顿时有些局促。

“这衣服,好像有点不上档次哈。”

她不知道,有钱人的晚礼服都是定制的。

还以为路边品牌店里最贵的,已经是高级货色。

结果跟叶轻的一比,简直像块抹布。

叶轻倒没太高要求,回头看了看她包裹严实到脖子的晚礼服。

“给你这个。”

她递过来一个首饰盒。

林秀珍打开一看,发现竟是一整套翡翠,项链耳环胸针跟手镯,摆在黑丝绒布料上,光泽通透。

“这……不便宜吧?”

叶轻摇摇头,“我不知道,这是干妈给的。

说参加晚宴,要多点东西。”

林秀珍想起第一次见面吵得不可开交的场面,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

“你干妈,人挺好的。”

“嗯。”

叶轻点头赞同,“我们走吧。”

抵达酒店时,已经是夜里九点。

楼下大堂灯火通明,来往都是富商名流,还有好几个电视明星。

他们是今晚来驻场表演的。

林秀珍穿不习惯高跟鞋,上台阶时差点被绊倒,还是叶轻扶住她,然后一路挽着她的手进场。

炫目的灯光晃得林秀珍几乎睁不开眼。

站到自助餐区时,她才发现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你很紧张,要不要吃点东西?”

叶轻看她脸色不好,倒了杯热牛奶过来。

结果热气熏陶上来的奶香,刺激得她越发反胃。

“不用不用,我不饿。”

林秀珍捂住口鼻,摆手拒绝。

其实跑了一天,她滴水未进,胃已经在隐隐作痛。

这时,旁边有人搭话。

“诶,这不是上个月刚拍卖出去的福禄寿翡翠吗?

原来是这位夫人买走了。

果然好玉衬人,跟您很配。”

一位打扮艳丽的年轻女郎凑过来恭维。

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林秀珍下意识退后两步,做出了干呕的表情。

“抱歉,我……不太舒服。”

女郎闻言,脸色一僵,视线不经意瞥见她的手。

粗糙,指节肿胀,手背还有裂纹。

这不是一个保养得宜的贵妇该有的手。

又上下一个来回打量。

女郎噗地嗤笑出声。

“敢情是借了套好行头,来这里充大款呢。

难道这么上不得台面。”

林秀珍一怔,没弄明白,怎么突然变脸了?

女郎嘲讽完还挖苦。

“你是靠肚子上位的吧?

不过可惜,这副尊荣也很快会被取代。

还真把自己当人上人了。”

听到这会儿,林秀珍才明白过来,当即涨红了脸。

“我……我才没跟你一样不要脸呢。

穿得胸都要掉下来了。”

被她粗俗的形容一激,女郎眼睛也红了。

本来就是小秘想攀高枝,今晚故意穿成这样想一举拿下老板的。

如今被戳破,恼羞成怒下,她端着酒杯靠近,就要堪堪故作不经意把酒洒过去时——

一张小孩的脸突然从林秀珍身后冒出来。

“啊!”

女郎一惊,踉跄了一下。

叶轻拉着林秀珍后退两步。

哗啦。

那杯红酒全倒在了女郎自己的胸口上。

香槟色的裙子立即一片狼藉。

“你!你是哪儿来的臭小孩?

我的裙子!

你知不知道这一套要多少钱?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女郎手忙脚乱想弄干净酒渍,还不忘指着叶轻骂。

“没教养的野种。”

妈是下等人。

也生不出一只凤凰。

然而话音刚落,几个保镖就匆匆过来了。

“二小姐,怎么了?”

叶轻看了看对面,又看看林秀珍还在剧烈起伏的心口,道:“她骂我的母亲。

把她赶出去。”

“是。”

保镖点头,上去就把人架起来了。

女郎都懵了。

“你们要干什么?

这是蒙家的地方,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放开!

再不松手我就喊了啊!

啊,救命!

老板,救我!”

可无论她怎么挣扎尖叫,还是被拖了出去。

还在人群中交际的老板闻声赶到,也只看到她狼狈的背影。

再回头去看焦点中心的母女俩。

那小孩……

女郎说得对。

在沪市,没人敢在蒙家地盘撒野。

所以能带保镖堂而皇之闯入拿人,不是憨憨,就是身份不一般。

蒙天庆收到风声出来时,远远就瞧见了叶轻。

“我当时是谁呢。

原来是餐厅里有一面之缘的叶小姐。

昨天抢了我的服务生,今天又在我家酒会上耍威风。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针对我们家呢。”

这话是在上高度。

往往一句话,就能在商场上形成对立。

闻言,叶轻摇了摇头,声音平静道:“没有针对你家。

只是针对你。”

蒙天庆:“……”